第二十四章 捉拿

2024-04-30 00:56:51 作者: 二朵喝茶

  隨著一聲令下,謝渝的屬下魚貫而入,將人捉拿歸案,而謝渝攬著懷裡的傅寧榕,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這是他頭一回看到她著女裝。

  謝渝偏頭看向懷裡的傅寧榕,眼裡的驚艷難以抵擋。

  很好看。

  比他想像中還要好看千倍萬倍。

  她永遠是人群中最為惹眼的那個,不施粉黛也好看得十分驚人。

  興許是他們刑部盯了幾天的人也在這處,給她找了個身份將她送來。

  也不知誰給她選的衣衫。

  

  襯得她白裡透紅,嬌軟可人,褪去了些平日裡的清冷氣息,像顆嬌俏的、剝了殼的荔枝。

  這麼好看。

  不被人欺負才怪。

  虧得他把她叫了過來,讓她聽到這些要聞的同時也能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護著她。

  剛才始終沒敢往她身上看,就是怕暴露出來,怕在旁人面前露出什麼難以自抑的表情。

  現下沒了旁人。

  他自是能稱心如意,目光挨著她一刻也不分開。

  人聲鼎沸的隔間完全噤聲一片。

  剛才還和謝渝同坐一桌的兩人被捉住,下屬們押著犯人,聽從這位太子殿下的發落。

  「先押下去。門外守著兩人,此處一個人也不要留。」

  「是。」

  頃刻間,隔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謝渝。

  謝渝的目光如此熱切,看得傅寧榕有些不知所措,她很難不意識到這點,推著他的胸膛往後退縮著。

  「你躲什麼?頭一回見你這樣,我看看還不行?」謝渝的目光熱意不減。

  他若真是看看還行。

  可他哪裡有只是單純看看的樣子?

  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意識到那是什麼,傅寧榕推阻著撤出一點距離,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掙扎著想要從謝渝身上起開。

  踉踉蹌蹌扶著他的肩膀,倚仗著男人的力氣,妄圖撐著他從身上爬起來。

  謝渝躊躇。

  一直在他身上的阿榕微微起身,那片溫暖也離開了他。

  她著急忙慌。

  他卻屹然不動。

  一直在靜靜看著傅寧榕的動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動著身子,再看著她撐著自己慢吞吞地起來。

  他看著好似好心任她動作。

  直到她真的要從他身上離開時,他又反手一按,將她按了回來。

  這一下用了點力。

  傅寧榕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下,慌亂間失了力氣,整個人復又跌坐在他懷中。

  離他更近,兩個人貼得更緊,僅僅是隔了一層衣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謝渝是太子,更是未來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來就極其具有侵略性,更別提現在他將她鉗制著,她整個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傅寧榕乞求著,淚眼朦朧,近乎哀求:「謝渝,我們同窗多年,實在不該這樣……」

  別的都好說。

  可傅寧榕篤定,他們之間是不可以越界的。一旦進去,這麼多年的情誼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單方面的把謝渝當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謝渝做了那麼多年的同窗,他們兩個的關係並不算太差。

  非要說的話,於她而言,謝渝還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兩人之間經歷了不少,有爭吵有歡笑,也有過不少溫馨時刻,在尚書房相處那麼多年,他對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親還要多上許多。

  數年的感情依舊。

  在傅寧榕的意識里,沒有什麼能比友誼更加堅固。

  正是因為在意,所以她才無法割捨掉,不想讓這段關係摻雜著其他不純粹的情感。

  「謝渝,我們兩個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繼續,我也把這些事情當做從未發生過,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就像我們在尚書房時那樣。」

  她說得懇切,謝渝卻置若罔聞。

  抱著傅寧榕翻了個身,他把她雙手舉過頭頂,壓著腰,按到之前擺放著酒水和茶盞的桌台上,隨即人也覆了上來。

  那麼多年都未曾見她著過女裝,今日是頭一次。

  閉上眼,他仍然能記得她如此生動的表情,一顰一蹙都刻進他的腦海里。

  周身的氣息冷冽。

  可手卻在她的身體各處點火。

  傅寧榕嚇得縮在一起,謝渝仍不到盡頭不罷休地纏著她。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以為我們還能保持從前的關係嗎?」

  「怎麼可能啊,阿榕。」最後兩個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差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況且……

  他從前何嘗沒有對她起過不軌之心?

  她想走。

  可謝渝並不如她的意。

  他手裡的把柄眾多,任何一個都能讓她老老實實聽他的話:「阿榕,就這麼走了,修河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說我要是執意不放人,你們能怎麼辦?」

  兩件案子本來就有牽扯。

  碰巧,那位楊兄就是被謝渝的人給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謝渝才能從他嘴裡撬出聯絡人的地點,知道他們會在此相匯。

  傅寧榕身形一頓。

  她著了女裝來這裡走一遭便是為了緝查要犯,倘若她來這一遭,又要不著人,豈不是落得兩頭空?

  他就是仗著她什麼把柄都在他手裡,才篤定她會無條件向他低頭。

  謝渝將她抱緊懷裡溫存,傅寧榕也只能順從。

  似多麼寬容又善解人意一般,謝渝的眼神莫測,聲音里是壓不住的喑啞:「我可以等,待到你哪日能徹底接受了,我們再繼續。」

  「只是阿榕,你是知道我的。」

  「我會給你時間,但不會等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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