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搜身

2024-04-30 00:56:41 作者: 二朵喝茶

  第十七章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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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寧榕力氣本來就不如謝渝,更何況箭傷初愈,用不得力,拳頭打到他身上,顯得像是撓痒痒一般。

  那個荷包她不願意給。

  可謝渝要奪,她同樣拒絕不了。

  開始還謹慎的藏著,好好攥緊枕下的荷包,但謝渝哪是那麼好應付的人?

  「你既不願意給,那我搜身的時候就也別怨我冒犯了你。」

  雙手被他舉著往上,四肢也被他束縛住。

  她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卻也因為要護著這個荷包不得不硬著頭皮藏住。

  「藏到哪了呢?」其實不算是很隱蔽的地方,可謝渝不知為什麼偏生裝作看不到,還以此為藉口,義正言辭說是搜尋。

  可他哪是搜尋,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在刻意欺負她、

  細細密密的吻落到耳畔、雙唇,脖頸側被重重吸了一口,最後順著嬌嫩的肌膚一路往下,溢出的津液沒入錦被裡,隨即消失不見。

  傅寧榕無意識溢出了淚水,眼角淚珠滑落,打濕了睫毛。

  鼻尖紅紅的。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很像一個小可憐。

  她爭搶不過謝渝,也受不了他的冒犯。

  在這上面耗費了很多力氣不說,還很有可能連自己和荷包一律都保全不得。

  實在忍受不住,她只能哀求著將藍底戲水鴛鴦荷包遞給謝渝,妄圖他能夠停止手上的動作。

  本以為將東西給他就好了,誰曾想謝渝只看了遞來的荷包一眼,隨即就將它丟到了床下,手上卻依舊繼續,往更深處的地方探索。

  傅寧榕驚呼一聲:「謝渝,我不是給你了嗎?!你為什麼要丟掉。」

  「給我?給我什麼?」

  他眼裡的餘光閃爍,像是那個荷包不是他丟棄的一樣。

  明明他已經看到,卻還是微微揚起了下巴,在這個關頭裝起了傻:「在哪裡?在這裡嗎?」

  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

  那股子餘韻久久不能平息,傅寧榕兩眼失神的凝視著上方,覺得這具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謝渝這才好心的從榻下拾起那個沾著塵土的藍底戲水鴛鴦荷包,丟到桌子上。

  「荷包給你,自己處理了吧。扔了也好,燒了也罷,總之別讓我再見到它。」

  扔了?燒了?

  謝渝一開始不是打下留著這個荷包和阿瑤沾染些關係?

  傅寧榕實在疑惑。

  她的這種眼神看得謝渝發毛。

  謝渝揉了揉她的發頂,將並不整齊的髮絲揉得更亂:「這麼看我幹什麼?不是都給你了?」

  「我頭一開始還以為你要留著這個荷包,到時候求娶阿瑤,好讓我們整個傅家歸順於你。」

  傅寧榕只是就事論事,可話聽在男人耳朵里卻變了意味,她眼睜睜見著謝渝的唇角翹起。

  他的笑一點點放大,從開始的微翹起唇角到後來的見牙不見眼,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樣:「原來你之前執意要從我手裡搶走荷包是為了這個?吃醋了?怕我娶你堂妹?怕我跟她沾染上其他關係?」

  謝渝於傅家來說是個火坑。

  傅瑤要擇一位良人的還不如嫁一位尋常人家來的幸福。

  傅寧榕其實並不想將傅瑤推進這個火坑。

  但心中一直以來隱隱作祟的酸澀感令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在意的到底是那個荷包,還是謝渝會和阿瑤有所牽扯?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也來不及細想,這邊謝渝就翹著嘴角,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點點她的額頭,寬慰道:「你倒不必擔心這個,我到如今這個位置,自有一套準則,還不用事事依靠別人、把謀取權責的辦法放在旁人身上。」

  像是有什麼在慢慢萌發,傅寧榕躲避著謝渝的眼神,卻被謝渝敏銳地抓住:「躲什麼?」

  「我還不至於到用自己的姻親去謀取權位的地步。倒是你,別那麼心軟,別事事都相信於他人。信我也就罷了,信別人?」謝渝冷嗤了一聲,「你為傅家這麼賣命,他們又能許諾給你什麼?」

  「還不是在你九歲時就送入宮中,做了我的伴讀?」

  那時候宮中步步驚險,願意將自己孩子送進去的,壓根沒幾個。

  傅家實屬難得的例外。

  「少輕信於他人。」

  「離你那堂妹也遠點。」

  戲水的鴛鴦荷包都送上了,說不定哪天就自薦枕席了。

  又陸陸續續說了許多。

  而傅寧榕漸漸聽不進去,只覺得眼睛酸澀,乏力,十分不舒服。

  謝渝簡單收拾了一下床榻,便抱著她和衣躺了上去。

  最近的事務頗多,許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來處理。日日疲累,心氣鬱結,心緒無端不平,只有她才能讓他心安。

  太想同她之間有個結果,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了,但謝渝又覺得不能這般委屈了她。

  起碼也要正式一些,該給兩人一些必要的儀式感。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紅燭燃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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