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醉酒

2024-04-30 00:56:28 作者: 二朵喝茶

  黑暗裡,視線被遮掩,別的感官更加敏銳。

  謝渝說什麼?

  要她壓回去?

  傅寧榕想都沒想的回嘴:「當然不行!我壓你做什麼?」

  壓來壓去?

  她對謝渝又沒什麼過分的想法,謝渝對她就不一樣了。

  傅寧榕一點風險都不敢冒。

  「你喝多了,我出去給你端碗醒酒湯。」她拍了拍謝渝,一下接著一下推搡著謝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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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推了推。

  作勢要出去。

  端不端醒酒湯另說。

  主要是想逃。

  這種狀態下的謝渝,她真的很難預料到對方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謝渝顯然意識到「身下的人想逃」這點,一點也不給她逃開的機會,掐住她的下巴,接著便覆了上去。

  謝渝依舊是強勢的掠奪著。

  傅寧榕不想開口,他便咬上她的唇瓣,迫使她張開檀口。

  似是不糾纏在一起死不罷休。

  連接吻像是在打架。

  傅寧榕被吸得唇瓣都隱隱發麻。

  她從一到皇城就開始做伴讀,做了幾年之後有了機會就入朝為官,一直兢兢業業,不接觸女人,更不去接觸男人,男女之事從未有過,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她心中的親吻一直都是像話本子那樣輕輕淺淺,淺嘗輒止,誰能想到能這麼荒唐?把她整個人都給親得發昏發暈。

  傅寧榕呼吸急促,雙眼迷離。

  像飄飄然臨在空中。

  身子忍不住的顫了又顫。

  甚至束在胸口的裹胸也變得松鬆散散。

  而始作俑者還在辛勤勞作著。

  「謝渝!你別動我,你醉了。」傅寧榕掙扎著想要說話,卻被他用盡各種法子挑弄著,隱約失控的眩暈感一下大過一下。

  狠狠地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瀰漫開來,謝渝才捨得分開。

  「我沒醉。」沒有了親吻,謝渝自然轉了興致在別的地方,指尖流連,一路往下。

  「別叫我名字!叫我表字。」

  謝渝的表字是「懷陵」。

  他被賜予這個表字,原本是天子寄予了他心懷天下社稷的期望,卻不想平日沒人敢這麼稱呼他,僅有這個時候才能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一回。

  喝醉的人一般都愛說自己沒醉。傅寧榕想,她要是抬手給他一悶棍,第二天再騙謝渝他是自己不小心走錯了摔得,他會不會相信?

  只可惜她現在處於弱勢,要顛覆過去給他一記重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傅寧榕以為謝渝喝醉了還逞強。

  但是謝渝確實是沒醉。

  腦子被那些酒蒸騰一片,可能有些遲鈍,但絕對沒醉。

  他此刻瘋狂地思念傅寧榕,迫不及待地想見她,跟她待在一起,直到身邊有了她的氣息,他才越發安心。

  謝渝以前確實酒量不太好,喝醉了喜歡粘人,又愛抓著人不放。

  可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如今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他可不是區區幾樽就能喝得爛醉的人。

  今日他和朝堂上那群老東西吵了一架,為的是傅寧榕官職的事。她有能力,又能把事做得妥帖,她什麼都好,他憑什麼不能給她升官?

  那群老東西以她年紀太輕為藉口?

  他看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些老東西是自己沒能力羨慕別人那麼年輕還升官這麼快吧。

  怕他提拔她是為了拉幫結派,培養自己的勢力?

  得了吧,她近來日日躲著他,他想離她近一點都不願意,她還能同意加入自己的陣營?

  他們一整個傅家都是謝凜那一夥的。

  他只不過是這麼想到:她官職大一點,權力就大一點,到時候就算他沒能在她身邊,她也能仗著官職壓別人一頭。

  只要她官大一點,再大一點,她被別人發現真實身份的概率就小一些,到時候就更安全些。

  是了。

  從謝渝發現傅寧榕身份的那一刻,他就默認為自己是和傅寧榕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在坦然地接受傅寧榕的身份後,開始轉變成替她著想、和她一起瞞著所有人了。

  他終於有了能跟她站在一起的底氣。

  謝渝滿腦子都是傅寧榕。

  以至於他在爭贏了給傅寧榕升品階的官位後,做了個關於傅寧榕的綺麗美夢。

  夢裡環佩叮鈴。

  他見她主動抱著他,聽見她笑著叫他的名字。

  從不奢求得到別的什麼,謝渝每每接近她也只是想多看看她,離她更近一些而已。

  所以他來見她。

  在醒來的第一時刻。

  他其實很想得到她。

  但不想用什麼強迫的手段,只是希望她能多給他一些回饋,像從前那樣,他說一句,她也能回應一句,哪怕只是一點。

  換言之,謝渝更想得到的是傅寧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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