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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子改過自新?

2024-05-25 04:48:11 作者: 姜詞怡

  皇宮正殿內。

  待到夏帝退朝移駕遠去後,百官得以暢所欲言。

  「這紈絝太子,竟然真道歉了!」

  「不理解,萬萬不能理解,老夫就是再活一世,也不敢相信,一個十多年囂張跋扈的人,真能浪子回頭不成?」

  「真是匪夷所思。」

  「呵,王尚書你這不就著相了嗎。」

  一位中年官員忍不住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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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浪子回頭的,可是未來大賢,看太子那驕奢自大的樣子,說他能改過自新,我不如期待陛下誕下新皇子。」

  「我看啊,定是陛下下了嚴令,太子又懼怕將軍府權勢,只好不甘道歉,索性陛下深明大義,把這禍害永久關了起來。」

  「噓,噤聲。」

  被眾人簇擁的半百老人搖頭苦笑:

  「倒是老夫奢望了,十之八九如惠卿所言。」

  說罷,與一旁目光深沉的呂惠卿遠去。

  而在一旁。

  原本怒火中燒的葉將軍與葉白芷,此刻正一頭霧水。

  葉將軍高大的身子沒有以往兇猛,望著自己愛女,欲言又止:「白芷,你真沒和那小子……」

  「爹!你說什麼呢?」

  葉白芷嫩臉染上微霞,跺腳羞惱。

  她恨恨道:「要真被那紈絝羞辱,我豈能善罷甘休,再說,我修行天賦出眾,日後與他可是兩個世界的人。」

  「何必與一個註定無法長生的太子苟合?」

  葉將軍鬆了口氣,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回想起對方反常舉動。

  葉將軍忍不住喃喃自語:

  「奇怪,你生的國色天香,那個劣跡斑斑的小子是如何忍住的?莫非他那方面不行?」

  「不對,也不合理。」

  他想到以往傳聞,越發困惑。

  「爹,你胡說什麼?」

  葉白芷離得近,恰好聽見,氣惱道:「你難道還希望女兒真被糟蹋啊?」

  「當然不會!」

  葉將軍立即肯定,但復又不解:「我只是奇怪。」

  「那日,這小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陷害的,現在反倒又來道歉,真是古怪稀奇。」

  「算了,不想了,以後還是離他遠點。」

  「不過也是,以後他出不出得了太廟,還不一定呢。」

  兩人不再說話,默然前行。

  就在離開皇宮前。

  葉白芷心中一動,下意識往皇宮遠眺,眸光似水,靜謐無聲,不知在回想著什麼。

  而在她目光深處。

  一座休憩的宮殿內。

  夏帝疲倦地揉了揉的額角,一旁的皇后為其輕輕揉肩。

  「也不知這逆子抽什麼風。」

  他歇息片刻,才悶悶開口:

  「我早前讓其道歉,百般推辭,這次倒好,不僅道歉,還把我千辛萬苦尋來為他改變體質的九竅玲瓏果送人了。」

  「你說氣不氣?」

  「陛下切莫生氣,太子也是國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皇后溫言相勸,又忍不住道:

  「或許,太子是對葉將軍千金有意?」

  「妾身往日見過那白芷小姐,倒是出落得一副秋水芙蓉,若不然……」

  「哼,他配不上。」

  夏帝當即冷哼一聲。

  兩人陷入沉默,都覺得太子行為異常。

  難不成,還真是喜歡上那葉白芷了?

  又或者,是真心浪子回頭嗎?

  皇后等待良久,才說出內心擔憂:「陛下,你也知道軒兒因我變故,無法修行,若真罰他不到練氣不能出來,豈不是永遠困守太廟?」

  畢竟是親生兒子,哪個母親不擔憂。

  「唉,你當我想?」

  夏帝無奈:「關他一輩子,總好過哪天死在外邊。」

  「就他那性子,別看現在道歉果斷,指不定給你搞個更大的亂子。這次也就是葉卿顧及我的面子,才放過他。」

  「可……」

  皇后心中雖安。

  可一想到太廟裡陰寒苦冷,又滿是擔憂。

  「好好,既然你擔憂,那我便陪你去看看。」夏帝倒也不是酷烈之人。

  從他後宮唯有一後,可知他對皇后用情頗深。

  兩人簡單收拾一番。

  便向著太廟而去。

  為此,行進途中,特意不許太監傳遞消息,只為看到真實的景象。

  很快,兩人到了太廟。

  擺手讓眾人不要通傳。

  兩人輕手輕腳向太廟窗口摸去。

  他倆修為高深,夏凌軒根本沒聽到動靜。

  看著皇后緊張模樣,夏帝不住搖頭。

  這逆子,豈會甘心在太廟禁閉,聽自己的話抄書。此刻,定然是在裡邊大吃大喝,好酒好肉。

  畢竟被關禁閉的太子,依舊是太子。

  誰又敢呵斥呢?

  想到這,夏帝腳步慢了下來。

  「啊?」

  皇后先一步來到窗口,剛看見裡邊情景,差點驚呼出聲,連忙捂嘴,法術運轉,一道紫光氤氳,擋住聲音。

  「呵,真是不成器,就連裝樣子都不會嗎?」

  看著對方吃驚面孔。

  心中篤定太子在享受的夏帝皺眉,快走幾步,來到窗口。

  只見其內。

  夏凌軒正端坐一處矮桌後邊,手中握緊毛筆,揮斥方遒,於紙上行雲流水般謄抄著大德經書。

  竟是心無旁騖到極點。

  怎麼可能?

  這逆子竟真的在閉門思過?

  他的酒呢,肉呢?莫不是藏在哪裡?

  夏帝左尋右看,也沒找到自以為的證據,不禁與皇后一同呆若木雞,甚至覺得荒謬無比。

  若這逆子早這樣,又豈會鬧得名聲斑駁。

  如果沒有血脈感應,他們真以為換了個人。

  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只是一時勤奮。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互相想法,他們就這般,在法術的遮掩下,默然而立,靜待時間流逝。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直到第三個時辰。

  夏凌軒才在天黑後,囑咐隨從帶了一點便飯,停下酸困的右手。

  這逆子,似乎是誠心認罰?

  除了吃飯就是在罰寫經書,基本沒有停歇偷懶。

  兩人親眼所見,卻不敢置信,此刻兩臉懵逼,相顧無言,心中既有驚喜,又仿佛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仿佛眼前一切都是虛假。

  可他們修為高深,能看清大多幻境。

  清晰分明地確認太子確實是在抄書。

  難道這逆子真的想通了?

  知曉自己該擔起的責任了嗎?

  困惑不解的兩人沒有打攪夏凌軒,而是心事重重地離開。

  雖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總好過以前,既然專心思過,也省得他出去惹是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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