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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他要更多

2024-05-25 04:30:11 作者: 陳津州

  沈宴卿的表情瞬間凝固,她遲緩地轉動腦袋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沈寅止,小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寅止的臉頰,「你的傷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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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寅止微微動了下脖子避開她的觸碰,他自顧自地扣上食盒的蓋子語氣生硬地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幹嘛兇巴巴的,好幾日沒見怎麼脾氣變得更差了。」

  沈寅譏諷地哂笑著,「那准太子妃不妨告訴告訴臣怎麼才算是脾氣好。」

  聽出他言語間的嘲諷,她更加費解。剛剛的好心情在見到沈寅止後全散了個乾淨,一時間她心底也生出了許多不滿。

  她順著他的話故意刺激他,「那沈大人就要三拜九叩,向我說你錯了。」

  沈寅止怒極反笑,「那太子妃還想臣做什麼。」

  「願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的事和、我、無、關。」

  眼見淡淡的火藥味蔓延,奕元急得滿頭大汗,他扯著沈宴卿的袖子為難地說著:「沈姐,其實大哥他這幾日...」

  「你給我閉嘴。」

  沈寅止厲聲呵斥,隨後便沉著臉一言不發。

  而同樣慪氣的沈宴卿也抿著唇不吭聲,就算是下了馬車她也有意慢下步子和沈寅止拉開距離。直到身子繃得挺直的沈寅止消失不見,她才氣惱地劇烈起伏著胸口。

  「動不動就對我發火,拿我當什麼了。」

  奕元摸了摸冰涼的腦門,糾結的不知該怎麼把這幾日情況盡數講給她聽,「其實大哥他一直在想著你,但就有些時候他很容易說反話,就是那種越在乎但越不會表現出來。」

  「少跟我提他。」

  沈宴卿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緊走兩步甩開話里話外都在為沈寅止開脫的奕元。卻不成想才拐入房中,撩開帘子迎面險些撞入停在此處的沈寅止懷中。

  她緊急收住了步子,可不等她緩過神,沈寅止就抓著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抵在牆壁上。

  「放開我!」

  她激烈地掙扎著,碰撞間她幾次觸及他的傷口。

  「嗯...」他面色蒼白地低聲倒吸了口涼氣,就連鉗制她的力氣都小了不少。

  她一眼就發覺他的異常,懊惱的神情里慢慢多了些許擔憂。就在她心軟時,他終是強硬著把她擁入懷中。

  「是不是我不去接你,你就再也不會回沈家。」他聲音低醇喑啞,那微垂的眼帘里藏著瘋狂生長的思念。

  說著,他更加貪婪地擁緊了懷中身子有些發抖的沈宴卿,「我錯了。」

  「嗯?」

  「你那時不是說要我說我錯了。」

  「那三拜九叩呢?」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沈宴卿不情願地嘆了口氣,「快放開我,這樣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

  可沈寅止卻仿佛置若罔聞,「我想你。」

  不知過了多久,沈寅止才不舍地慢慢鬆開束縛。原本環著她後背的手漸漸下滑落至她的腕間,任由她怎樣掙扎他也絕不放開她的手。

  「卿兒,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呼吸有些急促,寬厚的肩都跟著微微顫動。那深邃的眉眼裡滿是強勢的占有,占有之下竟是毫不掩飾的哀求。

  似是察覺出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沈宴卿慌忙抬手堵住他才張開的唇。

  她匆匆別過頭,氣息不平穩的先他一步開口:「別說,我不想聽。」

  是良久的沉默,是風停的寂靜。

  直至她手臂酸軟無力垂落,他潰散的理智也逐漸回籠。

  「最近...還好嗎。」

  「還好。」

  「有想起...我嗎?」

  「一點點。」

  沈寅止悶聲應著,他失落地耷拉著嘴角,坐在桌前靜靜望著茶杯的花紋,可餘光卻忍不住看向慢條斯理平整著衣服褶皺的沈宴卿。

  心中的欲望因為分離而變得更加溝壑難平,在無數個難眠的夜他都在想此刻的她會不會依偎在誰的懷中,又會不會羞紅著臉說些他根本沒有機會聽到的話。

  「憐芝的狀況好些了嗎。」

  沈宴卿想起那日分別前,她派人將行為異常的憐芝送回沈家。如今已過數日,想來應該會有些好轉吧。

  沈寅止把玩著她腰間繫著的香囊,淡淡道:「不清楚,都是奕元給她送去一日三餐,除此之外我沒見過她再出現。」

  停頓片刻,他思索著共享他先前發現的消息。

  「顧家貪污一事應該為真,但大理寺中示眾的聖旨應該是假,兩罪並罰也足以抄他滿門。不過皇上似乎暫時還沒有剷除顧家的打算,也可能是因為顧錦寧在宮中周旋。」

  「不過如果刑部顧尚書撤職,大概率就是爹上位代替。所以不管顧家一事真相如何,我們的目的最終都是刑部尚書的位置。」

  「但就怕顧錦寧有喜,皇上如今最看重子嗣,一旦她有了孩子那保不齊皇上會依著她性子饒了顧家。主要是皇上對顧家的態度也不是很明朗,這也是我們沒貿然行動的原因。」

  沈宴卿想了想,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這點倒也不必擔心,皇帝同樣也很痴信陰陽。若她有喜我們遣人多做些手段,引導旁人覺得她腹中胎兒乃大凶之物,這樣她顧錦寧還想在宮中站穩就絕非易事。」

  似是想起陳庭州幼年時那些不堪的遭遇,她本不願把他的傷疤化成刺人的劍當做殺招,可是那顧錦寧三番五次要了命一樣算計她坑害她。

  只是顧錦寧如今身處宮中,他們能下手的機會少之又少。

  沈寅止輕聲應著,「那你接下來還要回東宮嗎。」

  沈宴卿嘆了口氣,「不論是沈家還是東宮,我哪裡也不想去,只想自己準備第二次考核。動手是我的弱項,在考核完成前其他事情我無心過多摻和。」

  「我在城中有一處私宅,你若是不想被人打擾,那裡安安靜靜的倒是很適合你。」

  「可以。」

  她滿口應承下來,他卻執行力拉滿,二話不說就開始簡單收拾她的東西。

  沈宴卿愣怔地望著沈寅止耐心地疊著她的每一件衣裳,又仔細地裝好她常用的首飾。收拾完畢他就帶著憐芝和奕元就上了馬車,甚至到了地方丫鬟接過行李布置她的臥房,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一折騰就臨近傍晚,她隨著沈寅止沿街買些常用的東西,而一旁的奕元吃得太過著急已經打了好長時間的嗝。

  剛路過一家包子鋪,就聽著圍坐在一桌的人新奇地討論著什麼。

  「兄弟聽說了嗎,那侍郎家中一把大火,聽說燒死了好幾個人呢。」

  「不不不,我聽說的是有人刺殺,於是放火想毀屍滅跡。」

  「不對,都差點意思!是有人想殺侍郎家的庶女,但是殺成了嫡女,所以才放火掩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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