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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送她玉墜

2024-05-25 04:29:28 作者: 陳津州

  見沈宴卿不說話,憐芝抬頭清了清嗓。

  「其實也不算什麼好法子,是我這兩日在城北聽說西域人常在這邊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無意間看過一次,一些變了心的男人被蟲子咬過後就變得言聽計從。我聽到賣貨郎說這東西叫蠱,於是突然就想起來先前少主家中便養過蠱蟲。」

  「而秦顧兩家聯繫頗深,如今太子異常保不齊就是蠱蟲作祟。若能找出顧家小姐加害太子的證據,那她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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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卿嫌棄地斜了她一眼,「廢話,我也知道找出證據顧家就會塌台。」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警覺地把所有異常都串聯到一起。當初接風宴時她就在顧府見過西域人,以前西域人常拐去女子做藥引,而如今秦家背地裡的勾當也是如此。最開始她從未懷疑過顧錦寧的雙生蠱來自何處,但現在事情逐漸浮出水面,那麼上次進秦宅奪血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所以他們費心布局只是為了那晚擄走陳庭州對他下蠱?那有關她過往之事又是誰在暗中引導,背後之人究竟是敵是友。

  她實在沒有頭緒,原本她想著去和秦元承談談條件,但現在看來秦顧兩家的利益糾纏甚深,她得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從秦家那裡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但是小姐你占盡人和,難道你沒有發現少主對你很是關照?」憐芝稍稍靠近她,仿佛引誘般勸著她:「如果小姐假意接近少主,然後再從中探聽情報,那太子殿下很快就有救了。」

  沈宴卿緩緩搖了搖頭,「以色侍人能有幾時好,唯有強大起來手握籌碼,才是正解。」

  可憐芝一語戳破現在局面的窘境,「但太子他等不起,若他體內真有蠱蟲,誰知這東西會不會反噬他的身體。」

  沈宴卿抿著唇細細回想,隱約記得他說過如今頭痛身體痛是常事,而先前那鶴陵毒師也說過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那他體內的毒就會提前發作。

  但那時鶴陵卻是盯著她說出這些話,難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會有意外發生?若是能找到鶴陵對他好好盤問,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

  打定主意,沈宴卿瞥著神色平靜的憐芝,「想留在我身邊也可以,但你總得再付出點什麼。」

  憐芝無所謂地攤開手,「隨便,我的腿,我的胳膊,想卸哪個你自己挑。反正一切坦白我也已經毫無退路,不求小姐完全信任,但我懇求能再給我次表現的機會。我如今唯一的活路,全在小姐你的手中。」

  沈宴卿一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想法,便趕著她回臥房暫且休養,「等大哥回家,我與他商議過後再過定奪。」

  沈宴卿有自己的計劃,何況不過十日就是女官初次篩選考核,現在她不光要費心太子的事,還要把書讀得再透一些。晚些時候再去秦府碰碰運氣,雖說她絕不會色誘,但是能拉進關係的事情還是要做些的。

  背過身的憐芝微微勾起唇角,衣料摩擦間露出了另一條胳膊。上面陳舊的疤痕上又添新傷,若端詳還能看見白嫩的肌膚下似乎有蟲子到處蠕動。

  臨近深夜。

  睏倦的沈宴卿揉著脹痛的腦袋站起身,步伐虛浮著想要吹滅那盞燭光。一陣陰風順著半掩的門鑽入,涼意席捲全身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裹緊了袍子,她走到門邊想合上那條縫隙,卻發現剛站在門前就在那道縫隙中看見個匆忙轉身的背影。

  她提起膝蓋撞開另外半扇門,皺著眉倚在門板上叫住似是落荒而逃的人影。

  「沈寅止。」

  他腳下一頓,僵住身子刻意地看向遠處濃濃夜色里影影綽綽的輪廓。

  「嗯。」

  她用力攥緊了披風垂在頸前的繩子,語氣漸冷,「你偷窺我?」

  沈寅止緩緩回身,他抬手張開掌心,一條暗暗泛著幽青光澤的玉墜纏在指縫間忽盪。

  「路邊撿了個沒人要的東西,本想藉機送給某人,但見她要睡下了所以就沒想過多打擾。」

  「好端端幹嘛送我玉墜。」沈宴卿疑惑地走到近前,正想要拿下玉墜,他卻收手背到身後。

  沈寅止冷哼一聲,「誰說送給你了,我送奕元的不行嗎。」

  忽地,奕元房中窗子猛地被推開,露出他半個腦袋,他興奮地揮著手,「要送什麼?我什麼都不挑!」

  他興沖沖抬頭卻正對上沈寅止森冷的餘光,聽著霎時靜謐的院子,他訕訕地縮回腦袋關上了窗。

  沈宴卿偷瞄著看似面無表情的沈寅止,但實際上那快速眨著的眼,時抿時松的唇以及動不動就咽唾沫而滑動喉結,分明把他的慌亂不加掩飾地全部出賣。

  她故作隨意地聳聳肩,「好咯,既然不是送我,那我就回去睡覺了。」

  轉身剛邁開腿,她就被人拎著後脖頸強制著留她在原地。

  「真是路邊撿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扔了可惜,所以才拿來給你的。」

  沈寅止輕咳一聲,漫不經心地替她戴上玉墜。那冰涼的指尖划過她溫熱的頸,奇怪的酥麻感令他仿佛摸到刺一樣無措地猛縮回手。

  借著冷淡的月光,她身前的玉墜映著月散發熠熠光輝。

  沈宴卿輕聲笑笑,她摸著那還尚有餘溫的玉墜無奈地回身,見他更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盯著地面,她歪著頭湊到他的近前忽然起了挑逗的心思。

  「我那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大哥,該不會是第一次送人東西吧?」

  沈寅止彆扭地轉過臉,那慢慢染上紅暈的臉頰連帶著發燙的耳尖一起暴露在她的眼前。

  「是又怎麼了,多嘴。」

  沈宴卿莞爾一笑,拉著他回房坐下,「無事獻殷勤也不像大哥的做派,怎麼有事求我?」

  他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順手幫她整理桌上散亂的書卷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對自家妹妹好,還需要什麼殷勤不殷勤。」

  「哦...」沈宴卿悶悶地應著。

  沈寅止手上的動作一滯,目光下落看著她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玉墜,佯裝輕鬆地隨口問道:「你和太子殿下的關係...恢復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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