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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太子心動

2024-05-25 04:29:25 作者: 陳津州

  冷風蕭瑟,寒意凌冽。狐裘披風的絨毛順著風的方向輕撫著臉,惹得人痒痒得想要抓個痛快。

  雲荷抬眸望向皇后並沒有明確否決,她便默默走過去推開房門。剛站在門邊她就發現床榻被褥下露出的絳紅色衣袍。她往旁邊挪動下身子,隱隱看清那人的側臉似乎是太子殿下。

  她識趣地閉上嘴巴,任憑緩步上前的皇后站在原地盯著許久。

  「咳!」

  皇后重重咳了一聲,仿佛才發現有人闖入的陳庭州不耐煩地回過頭,正要發火卻在看見是面色不悅的皇后時瞬間收斂了神色。

  他側身用手肘撐在床榻上,完完全全擋住沈宴卿後他懶懶打了個哈欠,「兒臣還未結束,母后你走的時候記得替兒臣關好門。」

  「州兒!」皇后氣惱地叫了一聲,她指著被褥下略有起伏的沈宴卿厲聲斥責:「今日是阿寧慶生宴,你們在顧府做這檔子事,這成何體統!」

  「嗯。」

  陳庭州敷衍地應了一聲,淡漠地瞥了一眼門口處暗暗落淚的顧錦寧。

  被褥下,她溫熱的手指輕輕在他掌心畫著圈,他垂眸晦暗地笑了笑,冷不丁翻過身子居高臨下看著神色閃過慌亂的沈宴卿。被褥里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升高,他握住她的手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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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煩悶地揉了揉眉心,她看著幾乎油鹽不進的陳庭州欲言又止,最終也只能無奈搖搖頭。

  「結束後,你們兩個來宴席上找本宮認罰。」

  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沈宴卿小心翼翼探頭看了一眼,確認無人後她紅著臉想從他的束縛中坐起,可下一刻陳庭州卻覆身擋在她的面前。

  「躲什麼,剛剛挑逗我的小把戲不是很得心應手。」他握著她的手抬到唇邊,唇齒呢喃間他輕吻著她的掌心。

  濕熱的氣息噴薄在敏感的嫩肉上,她不自覺哼出一個嬌媚的腔調。

  他眸色愈發幽暗,聲音也比往常多了不少氣聲,他迅速起身背對著她,有些沙啞地沉聲道:「過會兒我讓人帶你從側門出去,還有下次記得不要再胡亂閒逛,顧府慶生宴本就和你無關。」

  沈宴卿羞怯地抓住被子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雙濕漉漉的眼睛不安地瞟著他喘息的背影,「我只是...想趁機見你一面而已,誰叫你這兩日始終在東宮避著我。」

  「見我做什麼。」

  「想讓你恢復從前。」

  「你已經有應對的辦法了?」

  「沒有。」

  她輕咬著嘴唇,猶豫良久她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比起這些其實更多的是掛念。」

  許是臉燒的厲害,她索性將被子徹底蒙住腦袋。昏暗又悶熱的被褥下,她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可等了半天,她沒有聽見半點回應,原本忐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想起他如今事事都在以顧錦寧為首,又想著那時他明知顧錦寧對他下手卻仍覺顧錦寧沒有壞心思。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只有被人放在心上時,才能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偏袒。

  驀地,被子讓人掀開一角,刺眼的光照在臉上讓她連忙閉眼。

  陳庭州歪頭看著黑暗中她捧著臉滿是懊惱地緊閉雙眼,忽而他抿唇無聲笑笑。趁她還未睜眼,他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再不出來就要悶傻了。」

  「哦...」

  見她訥訥鑽出,他唇邊笑意更濃。

  「先離開吧,其他的有我暫時給你圓謊。」他溫柔地理順了她有些炸毛的頭髮,「現在你的清白攥在我的手中,回去後還是想想如何取悅我吧。」

  沈宴卿哀怨地盯著他,「明明是你算計我。」

  「不止,我還要以此威脅你。」

  「無恥!」

  他難掩笑意地看她氣鼓鼓地揮動著拳頭,狹長的眼中多了些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眷戀。

  送她出府後,陳庭州靜靜凝望著那近乎夜夜都闖入他夢中的背影,心底那塊空缺漸漸生出血肉。他低頭微微握起手回想著她的餘溫,有些出神地輕聲道:「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辜負我。」

  回到宴席上,他忽視奕元憤怒的目光,徑直走到皇后身旁躬身抬手行禮。

  「兒臣來遲,還請母后見諒。」

  皇后皺起眉看嚮往後再無人進來的大堂入口,「你寵幸的那個姑娘呢。」

  「只怪兒臣不知饜足,折騰得她實在不便下床,所以我遣人把她送回家中了。」

  陳庭州輕描淡寫地糊弄過去,絲毫不管聽見這句話時顧錦寧險些失控的表情。

  「你!」

  皇后被噎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雲荷見狀緊跟著送上一杯茶水,抬手輕順著她的後背。

  皇后看著愈發不如從前爭氣的陳庭州,強壓下心頭不滿勸說道:「本宮不管你如何風流,但正妃之位只能是阿寧來坐。那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本宮勉強應允她為妾室。」

  見陳庭州滿不在乎癱在椅子上喝著酒,她怒意更盛。

  「從前本宮變著法地給你送姑娘,你連看都不看,怎麼如今卻沉迷到要在別人府上行苟且事。」

  皇后微眯雙眸,忽地冷冷發難:「本宮聽說那沈家庶女名叫沈卿卿,這幾個字倒是與舊人有幾分相似。」

  「兒臣都快要遺忘的人,母后卻仍記在心上。」他嗤笑一聲,「也是,當初萬般阻攔的是陸長媳,如今您可是母儀天下受人敬仰的皇后娘娘,自是與彼時人不能相較。」

  皇后的臉色更加難看,「母后在你心中難道還不比一個死人有分量?」

  陳庭州卻沉默地繼續喝酒,任憑皇后再說什麼,他都不再多言。

  沒等到宴席結束,皇后就帶著滿腹怒氣離開了。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顧錦寧小心翼翼站起身,坐到他旁邊攔下他又一杯酒下肚。

  「殿下,您今日已經喝得太多了。」她奪過滿杯的酒放在桌上,看他眼神迷離卻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她的心又痛了幾分。

  她掏出帕子輕擦著他唇邊酒漬,仿佛不經意地試探問道:「殿下與娘娘所說的舊人是...?」

  陳庭州疲倦地攥住她的手腕,嘲弄地笑了笑,「死人罷了,不必再提。」

  ……

  已經僵硬著身子坐了良久的奕元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飯菜逐漸變得難以下咽,緊握著短刀的手心間生出了層層冷汗。

  他微側過頭看向身旁那早已冰涼的椅子,再抬頭卻看見顧錦寧親昵地坐在陳庭州身邊不知在說著什麼。

  「狗男女。」

  他惡狠狠啐了一口,緩緩起身將刀藏在披風裡。他步步接近陳庭州,一向眼裡只有貪玩和饞嘴的他此刻只覺恨意脹得他腦袋沉重。

  只剩下一臂的距離,他鎖定著陳庭州胸口的位置,手腕一轉刀尖從披風邊緣露出一點寒光。

  他冷眼看著目光有些渙散的陳庭州,厭惡地下壓眉頭。

  「永別了,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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