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無麻藥縫合2

2024-05-25 04:20:45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隨即,一聲聲沉痛的悶聲從屋內不斷傳來。

  李遂背著藥箱小跑過來的時候,陳玄剛好縫合好二狗身上的全部傷口,屋內濃稠的血腥味,和皮肉傷針腳密密匝匝的縫針,都叫李遂震然當場。

  

  「大郎!」

  頃刻間,他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珠,有被嚇得,也有因為跑太快的因素,他道:「我特地快馬跑了一趟城裡,師傅奔波來不及,我拿著他的藥箱和藥材回來了。」

  藥箱打開,雖然傷口已經縫合好了。

  但後續的疼痛能減輕一點是一點。

  陳玄依舊拿起麻沸散送到瞳仁已經渙散的二狗鼻下。

  不過幾吸之間,二狗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這時,陳玄又用高度白酒將二狗上身傷口附近,仔細消毒,叫田妮嫂子別哭了,趕緊去拿些白布去煮開,留著給二狗備用。

  待一切都忙完,李遂這才發現陳玄滿身的傷口,有的都已經結痂了。

  「你這……」

  李遂大驚。

  陳玄說:「我這無妨,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張樹怎麼樣?」

  「傷口你怎麼處理的?」

  陳玄詢問他的口吻,簡直跟老馬一模一樣。

  李遂頓住一瞬,「傷口包紮了,餵了點止血的藥。」

  陳玄起身撐著膝蓋的手,胳膊微微發抖,「我去看看。」

  李遂聞言臉色大變,「你都這樣了,還去看張樹?」

  陳玄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人家因為我受傷,我去看看是應該的,再者……你會縫合傷口?」

  李遂:「……」

  縫合傷口他確實不太行。

  勉力在張家撐著把張樹背上的傷口處理完。

  陳玄走出張家的時候,眼陣陣發黑,虛弱的感覺簡直跟他穿越之前,不分日夜連軸轉做手術時一樣。

  「張樹應該明天會醒,大娘你多餵他喝水。」

  「要餓了,餵米粥就行,注意傷口別沾水。」

  張大娘這會已經不哭了,兩個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腫,她連忙應話,「哎哎,我記著了,記著呢,大郎,你這……你這也趕緊讓大夫看看吧。」

  陳玄虛弱地笑了笑,叫王善給張大娘拿了二十兩銀子。

  張大娘怔愣住,「大郎,你這是……我兒子能好過來就行,我不要你的錢。」

  「拿著把。」

  張樹是因為他才傷成這樣的,這二十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農人賺錢不容易,張樹又是家裡為數不多的壯勞力,陳玄說:「等他好了以後,來我家裡做工。」

  張大娘這才把銀子接到手裡。

  陳玄還能勉強自己走,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淡笑了下,「張大娘,大陽山沒土匪了,以後村裡的人頭錢都不用交了。」

  大陽山的土匪沒了,張大娘一時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以後村里人都不用再叫人頭錢了,她聽的千真萬確。

  第二天大陽山的土匪,因為得罪了二道溝陳家的人,被徹底剿滅的消息徹底傳開,這些年飽受土匪盤剝的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十里八鄉一時喜氣非凡。

  只有那個人人都好奇的陳家,半分喜色沒有。

  老獵戶家的門口都仿佛籠罩一層濃霧,陳玄給張樹縫合完傷口之後,幾乎倒在炕上就昏睡了過去,索性他身上的傷都不算太重。

  只是受傷的地方多,看起來比較嚇人。

  眼前一片暗紅顏色,陳玄眼皮動了動,睜開就見幾根白嫩的手指挨著自己的眼皮,像是給自己擋光一樣虛蓋在眼前。

  午後的日頭照得人身上暖意融融,帶著幾分燥熱。

  能這樣對他細緻入微的人,沒有旁人。

  「瑾沂……」

  手掌撤走,眼前一片耀眼,唐瑾沂放下手中的納了一半的鞋底,驚喜地望著他,「玄哥,你醒了!」

  「嗯。」

  「你渴不渴?」

  「先喝口水。」

  「餓麼?身上傷口疼麼?」

  「想不想方便,我扶你去解手?」

  醒過來才一會,陳玄就見唐瑾沂跟陀螺一樣,忙前忙後,喝了口溫水,陳玄嗓子沒那麼干疼,他道:「先別忙了,二狗呢?」

  「二狗怎麼樣?」

  唐瑾沂頓了一下,在他旁邊坐下,「二狗弟弟,還沒醒,但李大夫說他沒大礙了,田妮和王哥在守著他。」

  陳玄自己就是大夫,縱然知道張二狗只要不高燒感染就挺過去,但聽見他安好,還是心上鬆了一塊。

  「你怎麼樣?」

  「餓不餓?我去端些米粥過來給你喝?」

  短暫安靜了一會,唐瑾沂又開始擔心陳玄。

  陳玄動了動,他記得自己衝殺最猛的時候,胳膊和後背都有傷口,這會被忽略的地方,猛勁地泛著疼,他道:「不餓,想上廁所,你先扶我去方便一下。」

  上次陳玄重傷,逮著寬衣解帶的時候便對小媳婦調戲一陣。

  但這回像是透支了他全部的體力,尿完了,返回炕上,繼續倒頭就睡。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三天。

  等陳玄狀態好的差不多的時候,王善過來跟他說:城裡的霍遠、范鈺,孟永財都來看望過。

  而且,這三天中,他們家還來了不少不認識永州城裡做生意的老闆。

  「老闆?」

  陳玄擰眉。

  於煥之坐在他旁邊,右手打著繃帶,倒了一碗水推到他跟前說,「這幾天咱家外面來了不少盯梢的,而且聽那些生意人的話,明里暗裡都在打聽咱家做酒的秘方。」

  「做酒的秘方?」

  第一流酒,除了身邊親近的人根本沒人知道,是從出自他手,村民們也只知道他在做白酒生意,就算被有心人打聽了點皮毛。

  也根本不會一下招來這麼多人。

  孟永財就更不可能主動泄露了。

  這幾天因為他跟於煥之都在修養著,二狗傷重,家裡就剩下王善一個幹活的,白糖和白酒都暫時停下,就算有盯梢的盯著他們家,也盯不出什麼東西來。

  「對了,城裡的尿這幾天趙掌柜派人送了嗎?」

  王善說:「沒送。」

  「咱家出事了,那還顧得上那些,趙掌柜的意思也是先停停,你沒拿主意,那東西送來也是臭,就沒讓吳光繼續熬。」

  陳玄點了點頭,「嗯。」

  正說著,院子裡出來腳步聲。

  「有人在家嗎?」

  於煥之朝著陳玄一挑眉,不悅道:「又來人了。」

  「陳公子,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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