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章:土匪找陳玄尋仇!
2024-05-25 04:20:30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酒菜還沒等上齊就有按捺不住,先下筷子的,這可是苦哈哈的農人,一年到頭為數不多能吃到肉的時候,男人們先是把肉菜掃乾淨。
地瓜燒一人分上一碗底喝的津津有味。
女人們抱著孩子,恨不得站起來吃,把自己的跟前的碗累成小山,再偷偷倒到事先準備的傢伙事裡,打算拿回家給男人和孩子留著改善伙食。
主屋內,孟永財霍遠等人本來就是舊識。
一番推杯換盞過後,酒桌上熱鬧非凡。
范鈺和二狗年齡相仿竟是玩起了行酒令。
就是二狗喝的是酒,范鈺喝的是水。
馬旭半點沒有官架子,問了李德生村裡的人口耕地情況,也問了十里八村有多少戶人家正在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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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多喝了幾杯,臉頰和眼眶隱隱發紅,「玄哥……」
「王哥,怎麼了?」
陳玄也沒少喝,但他這會還算清醒。
「沒什麼……」王善憨厚地笑了下,「就是、就是我這心裡,總有點……」
他前半輩子,活的窩囊,小時候連吃口人食的時候都少,更遑論現在有家了,有大房子住,還跟通判大老爺能在一張桌吃飯。
陳玄知道他怎麼了。
這位老王大哥,怕是兩杯酒下肚又傷感上了。
「王哥,這酒是咱自家的,度數高著呢。」陳玄打趣道:「你可少喝點,別到晚上嫂子不讓你上炕!」
新房蓋好,照理說應該多涼一涼潮氣。
可王善提前兩天,就上城裡把被褥買好了,害的那天二狗子想去紅瀟樓都沒走成,陳玄見他提前把鋪蓋卷放到新房子。
心明鏡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破沒說破。
「嗯……你嫂子人好,她、她不能……」
氣氛一片和煦之下,陳玄剛要拿起桌上的筷子,桌上盤碟顫動起來,連帶著腳下的土地也在震動。
轟隆隆的一陣馬蹄聲響,由遠及近。
俄頃,院子便傳來驚叫和打砸的聲響。
「怎麼回事!」
段游第一個站起身來,拿出佩刀和霍遠的幾個侍衛便走了出去。
陳玄他們也跟了出去。
「好大的陣仗,有什麼天大的喜事?我怎麼不知道!」
幾十匹高頭大馬,踏碎院落酒席,馬上凶神惡煞帶刀的人,把村民嚇得四散逃竄。
「你們是何人?」
陳玄跨步站了出來「青天白日來我家裡撒野?」
馬上那人道:「你就是陳玄?」
「是又如何?」
段游和幾個帶刀侍衛,抽刀護了上來。
馬上之人眯著眼睛,輕蔑一笑,「倒是有些能耐,還有官差護著。」
陳玄冷傲的目光與那人隔空對上,他冷冷一笑,「胡大當家?今日是我陳家的喜日子,幾位若是來討杯酒喝,我陳某人欣然歡迎,若是是要生事端。」
「別怪我不客氣!」
「還知道我是誰!」
胡斌手上鞭子指著陳玄鼻尖,「你殺了我的兄弟,殺人償命,我今日來尋仇,可不管你家是生孩子還是討媳婦!」
「你們剩下那幾個人呢!」
「在這呢,怎麼著?」
張二狗王善於煥之逐一站在陳玄身後。
「人還不少!」
胡斌朝著後面一行土匪嗤笑一聲,其他土匪也跟著紛紛大笑,他們的目光卻是落在,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身上。
這時李德生壯膽走了出來,老頭乾癟的身軀微縮地站在馬前,「胡大當家,咱村今年的人頭可都交了,按規矩,你可不能傷我們村裡的人。」
「規矩?」
「規矩是老子定的,你說不傷你們村裡的人,行!」胡斌下巴一揚,「把他和他那幾個兄弟交出來,只要交出來,我們立馬就走!」
「來年的人頭一分不漲!」
土匪們盤踞在大陽山上,生存來源,一靠打劫過路商販,二靠勒索附近鄉民。
永州城南十幾個鄉,沒人每年幾百個銅錢的人頭,算下來快比上官府的賦稅還多。
「若不然……」胡斌抽出腰間佩刀,「你們村的人一個也別想活,等著滅種吧!」
「別!別啊!」
李德生撲通跪在地上哀求,「胡大老爺!胡爺爺!咱村的都是好孩子,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多海涵,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叔!」
陳玄皺眉喊了一聲。
「爹!」李遂沖了出來,要去拉李德生。
卻被李德生甩到一邊,「滾回家去,去找你娘!」
此刻,全村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李德生和陳玄的身上,他們才剛吃了陳玄的酒肉,他們的地里的莊稼才剛鑽出綠油油的青苗。
新一年的希望才剛剛升起來。
現在又要沒了麼?
李德生繼續哀求,「大陽山的老爺們,村裡的孩子年輕不懂事,衝撞了你,你看應怎麼解氣,是我綁他打一頓,還是孝敬您些酒肉錢財!」
「只要您說個數,我老頭子一定給您拿出來!」
院子裡落針可聞。
只有驟然冷下來的風絲微微吹動。
陳玄腦海里驟然浮現久遠的記憶,那時候原主才剛下獄,村長李德生便帶著他爹,討好獄卒進來探望,跟原主爹一切紅著眼眶保證,不管花多少錢一定會把他給贖出去。
「錢?」
「我說多少,你就能拿多少?」
胡斌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老東西,口氣不小,是這個叫陳玄的殺了我的兄弟,一命抵一命,用你個老不死的跑出來充大拿!」
「滾一邊去!」
銀色刀光一閃,院子裡婦人發出驚叫。
李遂還沒來得及叫。
陳玄人已經沖了出去,一把握住已經削斷李德生髮絲的刀背,「你要找麻煩的人是我,是站著撒尿的就少拿老幼行兇!」
「行啊,還是個有骨氣的!」
胡斌道:「那你跟你的兄弟就跟著我走吧。」
此時全村的百姓,全都看著高高在上的土匪們,他們眼中有著驚恐,有膽怯,他們辛苦了一年的勞作,糧食尚不能夠一家的吃喝。
就要上繳給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為保一家人的安全,交不上錢的時候,要賣掉自家賴以生存的田地,甚至兒女。
慢慢的村民眼中的驚恐,膽怯,全部凝結成了憤怒。
陳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就在此時,隔壁張樹第一個站出來,抖著嗓子說,「你們本來就是土匪,土匪搶劫,反被殺不是應該的嗎?」
「憑啥要俺的兄弟跟你們走!」
頃刻間,空氣嚇人似的安靜。
緊接著,又兩人站出來,是在陳家做工的段家兄弟,「對!青天白日的,人頭錢我們也交了,憑啥要讓咱村的人跟你走!」
「對對!」
「咱村的人憑什麼跟你們走!」
「憑什麼?」
「就憑老子手裡的刀!」
胡斌怒喝一聲:「既然敢反抗就一個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