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再進大牢!
2024-05-25 04:19:37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若是就此殺了刁少康,大不了他出城去,帶著兄弟,帶著媳婦隱姓埋名,再尋山頭,大不了從頭再來便是。
「別!別!」
段游冷汗淌了滿頭,生怕大點聲驚到陳玄,叫他一時衝動,把刁少康給弄出個好歹,他柔聲細語地商量,「弟弟可千萬莫衝動,天大的事,有哥在這,刁少爺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什麼鑽不鑽褲襠的可別當真。」
「只是玩笑?」
陳玄也知段游是好心,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也清楚,若是就此跑掉,原主的污名永遠也洗不清,那個記憶里溫潤老實的書生,在這個異度空間裡永生永世都要背負著污名。
刁少康順著段游的話連連點頭,生怕下一刻痛失自己的眼珠子,「玩笑、真的只是玩笑,你先鬆開我,咱們萬事都好商量!」
「你不要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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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冷聲挑眉。
「不、不要了!」刁少康要再不順著陳玄的話,他就是二百五缺心眼,他連連保證道:「兄弟你只要放開我,今日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陳玄的手猶豫了片刻還是鬆開了。
刁府家丁,見此一窩蜂地跑到主子身邊,陳玄沒搭理他們的大呼小叫,走到段游跟前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和髮絲道:「叫段大哥看笑話了!」
段游驚魂未定,兩隻腳都是軟的,他抹了一把冷汗小聲道:「我的親弟弟哎,你幹嘛招惹他呀,這可知這刁少康是誰?」
「他可是知府老爺的兒子!咱們永州的頭號紈絝!」
陳玄當然知道刁少康是誰,從見到這人的第一眼開始,刁少康的臉就已經跟莫家莊那張對上了。
「兄弟,你聽我一句勸,趕緊出城回家,收拾家中妻小,趕緊離開永州,不要走官道……」
段游擔憂的話還沒說完,陳玄就見他眼裂驟然變大,驚恐萬分,他感覺耳邊刮過一陣極快的風,砰地一聲在耳邊炸響。
後腦傳來一陣劇痛,陳玄搖搖晃晃,勉力轉身的一瞬間,看見刁少康陰狠至極欲至他死地的眼神。
永州大牢外。
段游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還是好說歹說才讓刁少康,沒把陳玄帶到別的地方去。
「你、你趕緊跑一趟永通貨行,去找孟老闆!」
「就說陳玄得罪了刁少康,現在人在大佬恐怕性命不保!」
段游此時的腦袋宛如開了鍋,有希望能在知府嫡子手底下救人的也只有,與陳玄有生意關係且十分有後台的孟永財。
再有便是,新任永州通判——馬旭。
「你!你也趕緊去找馬大人!」
段游眼睛都急紅了,「就跟他說,刁少康抓了個無辜百姓,要在永州府大牢草菅人命!」
手下官差愣了一愣,按理說,他們班房這些人,捧的都是永州府衙的飯碗,班頭段游也向來對上官言聽計從。
官差猶豫了下,擔憂道:「頭兒,把馬大人叫來,那不明擺著跟刁少爺過不去?裡頭那小子跟你什麼關係,咱可犯不著把自個身家都搭上!」
手底下人的話,段游不是沒考慮。
他又不傻,不缺心眼,若是街上的平頭百姓,開罪了刁少康,那他自然犯不著動腦筋,但裡面的人是陳玄,是在他差點被流民活活踩死的時候,拉了他一把的人。
陳玄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他半個救命恩人。
得罪了刁少康,若是因此丟了飯碗,大不了,領媳婦孩子回鄉下種地去。
「行了,你別管了!」
時間緊迫,段游急道:「趕緊去,再加上一句,就跟馬大人說是他的救命恩人,馬上就要被刁少康弄死了!問他到底管不管!」
京中新派永州通判,段游不知他背後到底什麼來路,有什麼樣的靠山,但那姓馬的一來,便給知府刁玉明上了不少眼藥。
陳玄,兄弟呀……老哥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段游瞧著兩個跑開的手下人,暗暗想。
牢房內,陳玄從未感覺自己的頭如此之痛,就好像被幾十噸重的大卡車得腦漿稀碎一樣,眼皮費力睜開,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了一層紅布。
他動了動,指尖一抹,膩滑潮濕。
那些紅色竟全來自自己。
「醒了?」
「竟然沒死?」
一道極具嘲諷的聲音傳來。
蠕動片刻,適應了會疼痛,陳玄緩慢地坐了起來,拾起衣擺抹掉額頭上的血,周遭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手臂粗細的木樁綑紮著圍成一個房間,滿布發霉稻草的地上,飛快地爬過一隻蟑螂——這場景簡直不要太熟悉。
永州監牢!
而他的手腕雙腳則被上了沉重冰涼的鐐銬。
坐在對面的刁少康見他醒來,笑容戲謔又意外,他對身旁的人道:「有些人,果然就跟陰溝里的臭蟲一樣,噁心人,又耐活!」
「少爺說的是!」
刁府管家奉承道:「這人將您傷得不輕,老奴已經去請了老爺,您看該如何處置這狂徒?是等老爺來,還是您……」
「就不等我爹了!」
刁少康先前實在是被陳玄嚇得不輕,生怕在出什麼么蛾子,危機到自己的小命,他對陳玄微微躬身,道:「這地方你熟悉吧?」
陳玄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置一詞。
刁少康繼續道:「有些人本不應該活著,他非死皮賴臉地喘氣,這就怪不得本少爺我了,陳玄,你不是口口聲聲跟本少爺將王法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
陳玄目光冷峻,但內心裡,卻十分酸澀,甚至有些難過。
從辛苦奮鬥十幾年的現代,穿越到這個狗艹的倒霉地方,他才剛歷盡千辛萬苦,在這鬼地方站穩腳跟,跟自己喜歡的姑娘日子還沒過夠,就又栽倒這種噁心的孫子手裡。
「那本少爺,就讓你死在王法里!」
刁少康獰笑說:「也讓你看看,這王法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陳玄此時幾乎不能動,大腦還嗡鳴得厲害,連獄卒拿著他的手指,在紙上上摁手印都沒力氣反抗。
不過那東西,想也知道是什麼。
無非就是強加在他身上的胡謅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