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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陳玄幾句話,改變了別人一生命運

2024-05-25 04:19:25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李遂噌地一下站起來,把飯桌上的人嚇了一跳。

  「你先坐下!一身塵土都抖落菜里了!」陳玄嫌棄地一把拉他坐下,慢條斯理地說:「我跟慶元堂的掌柜和老馬大夫說完了,他們答應你先以學徒的身份進藥鋪,看我面子,他們也會對你多加照顧——」

  「至於能學成什麼樣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玄哥兒!」

  李遂激動地一把抱住陳玄,力氣大的堪稱熊抱,堂堂七尺老爺們竟是唔唔哭起來,「玄哥兒……你對我太好了……」

  「我以為咱們小時候,一起比賽撒尿搓泥丸的事情誼你都忘了。」

  「沒行到,你竟然還這麼想著我……」

  「嗚嗚嗚……」

  

  被緊緊抱著的陳玄,表情僵硬如棺材板。

  王善於煥之,他們幾個倒是捧著飯碗樂個不停。

  得了天大好消息的李遂,沒等到酒喝完撒丫子就跑,說要趕緊告訴他爹這個好消息,要在祖宗牌位哪裡給陳玄上香給他祈福。

  他走後,二狗道:「哥,祖宗牌位不是供死人的嗎?他給上香,那你得啥時候能收著?」

  「……」

  「閉嘴!吃你的吧!」

  狗兒哥被陳玄狠狠踹了一腳。

  李家。

  陳玄下午送來那一條肉,李德生老兩口沒捨得吃,小心鹽漬上留著等來客人,過節的時候解嘴饞。

  這會老兩口剛吃完粗面羹,就芥菜嘎達,老李頭一抹嘴,高興道:「陳家那小子,今個來說我幫著張羅蓋房,五間正房,東西六間偏房。」

  「蓋這麼大的宅子?」李嬸吃驚,「那得不少錢吧,現在莊稼都沒長起來呢,他哪來那麼多錢!」

  「那誰知道呢。」李德生自滿地捋著山羊鬍子,上半身往炕上一斜嘖嘖地道:「十幾間房的大宅院,我不得把大遂的彩禮錢撈出來一半?」

  老頭子哼哼道:「這個陳玄倒是有些意思,蹲了一趟笆籬子回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楊家那倆小子,從前他別說打人家了,就是走對個都得躲老遠去,哪能像現在!」

  「你也說他是蹲大獄回來的!」

  李嬸婦道人家心軟,不贊成地道:「人老陳活著的時候,跟咱可不差,姓楊的兄弟倆種他家地,咱都跟著分了兩年錢了,這回蓋房村里人可都看著呢,你可不行太過了。」

  「你個娘們家家的,你不懂……」

  老伴一念叨,李德生就有些不耐煩,話還沒說完,就聽自個兒子跟被狗攆了一樣,風風超超往外面跑了進來。

  「爹爹!」

  「娘娘!」

  「幹啥!」李德生從上炕起身沒好氣地說:「天上掉銀子砸了你腦袋是怎麼,瘋喊什麼!」

  「不、不是,天上沒掉銀子!」

  李遂眼眶紅著,滿臉激動不說,就連髮髻都跑散了一般,披頭髮散跟瘋子也沒啥兩樣。

  李德生當然知道天上沒下銀子,要天上下銀子,他非得拿火炕那麼大的籮筐去接不可,他道:「那你幹啥!瞅瞅你這弄得,哪有一點當大夫的樣!」

  「爹,我要當大夫了!」

  李遂狠狠摸了一把臉,情緒仍舊難以平復。

  「我兒子這是咋了。」李嬸笑呵呵地說:「你不就是大夫,咱村里還有第二個?」

  「不,不是!是真的大夫!陳玄剛才跟我說,他已經給我介紹到城裡最好的藥鋪,慶元堂去當馬大夫的徒弟!」

  李遂興奮的眼睛都紅了,他要是能師從馬大夫門下,日後學成醫術,便可祖祖輩輩傳給子孫,他們李家也就再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靠老天爺賞飯吃的農戶了。

  「你說啥!」

  李德生猛地從炕上站起來,簡直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兩眼不可置信,「城裡的慶元堂,是陳玄給你介紹的!」

  「是!千真萬確爹!」

  李遂坐下一拍大腿激動說:「我以為他這趟回來,因為地的事記恨了咱們家,沒想到他、他竟能這麼想著我!」

  「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李德生緩了一會,對自個老伴道:「老婆子,趕緊看看咱家還有多少現銀,我這就去陳家一趟!」

  「現銀還有二兩多。」李嬸被天大的喜訊震驚的換不過來,本能地心疼銀子,「這錢不是攢著給兒子說媳婦的嗎?」

  「還管那個幹啥!」

  李德生拔高嗓門,「咱兒子都要上慶元堂當學徒了,那日後還不說個家世更好的媳婦!」

  城裡藥鋪叫個大夫,月錢都得五兩銀子起,有了大夫的身份,他們李家便是娶個富戶家的小姐都使得。

  到時候還能差這二兩銀子?

  「爹!」李遂一把拉住過於激動的老爹,「大郎幫我是看在小時候的情誼,人家都幫咱這麼大忙了,他家蓋房子,你可就別鑽營他的錢了。」

  「你這什麼話!」

  李德生這會還哪想鑽營陳玄的蓋房錢,他都想把陳玄打板供起來。

  陳家。

  李遂走後,陳玄便在飯桌上宣布了,即將蓋房的好消息,只不過不等老房子扒掉,他們就得提前搬到村東頭老獵戶的房子去。

  村裡的老獵戶死的比陳玄出事還早。

  那房子雖然年久沒人住,但卻是泥瓦房,比陳玄家茅草的強百套。

  決定要搬家,幾人飯後便動作起來,其實沒毛好收拾的,除了家裡幾百個瓦罐,整個陳玄的破家連棉被帶鍋碗瓢盆收拾不出滿兩箱子。

  第二天一早,陳玄還沒從木板床上醒盹,門口就堵著個大黑影。

  「玄哥兒!」

  「我來找你了!」

  陳德仁聲如洪鐘,整個身體將門口堵住魁梧得像一座小山。

  「三哥?你怎麼來這麼早!」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裡屋連一向勤奮的田妮都沒起來。

  昨晚是王善在棚子裡看糖罐子,這會二狗和於煥之正睡著,陳玄起身壓低了聲音,對陳德三說:「沒吃飯呢吧,走咱們出去說,別吵到我媳婦。」

  「沒吃呢。」

  陳德三掃了一眼地上,狗兒哥亂七八糟的睡相,還有閉眼睛的於煥之,再看東屋緊閉的房門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臭小子,還挺寵媳婦。

  「說吧,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

  「是做生意被大陽山的人找麻煩了?」

  陳德三猛灌了一碗地瓜燒,晨間露水寒氣盡散。

  「沒有。」陳玄言簡意賅把跟霍遠的事,跟陳德三說了一遍,「日後三哥你若是進了永州駐軍,在沒扳倒知府刁玉明之前,咱們兄弟只能在暗中相見了。」

  「嘿!沒想到,老子這輩子還有能當官的天!」

  陳德三粗魯地擼了把自己的臉,「玄哥兒,你這可以啊,一上來就給老哥哥送了個六品官!我是不是沒睡醒呢。」

  「咋感覺像做夢一樣呢!」

  「有時候我也覺得像做夢。」

  從穿越第一天開始,陳玄無時無刻不希望這只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你說啥?」

  「沒什麼。」陳玄搬來一把凳子,給陳德三,他正色道:「霍遠雖然承諾了個六品千戶,但三哥,小弟不瞞你,我是得罪了知府姓刁的,我要活就得想辦法除了他。」

  「三哥,你仔細想想,若是不想蹚這趟渾水,那咱今日喝過酒,就當兄弟我沒說!」

  陳德三沉思下來。

  許久,他用力一拍陳玄的肩膀說:「不就是個知府,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兄弟活,那老哥我就陪你這一場!」

  「不過……你方才說的,要把大陽山的人拉過來,恐怕沒那麼好辦。」

  「現在打大當家胡斌是當初帶著馬投奔過來的,我瞧他帶的人不少,各個都是善戰的,便收留了他。」

  陳德三說:「這個人西北騎兵逃兵出身,記仇嗜殺,我這次回來,沒少被他試探,要是真進了永州駐軍,得把你嫂子我老娘都接近城,她們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那在城裡住處我來找。」

  「不用,官你都給我送上門來了,這點錢不用你!」

  陳德三擰眉說:「若是我還在山上,壓制胡斌尚有餘地,但現在我的面子……」

  大陽山新任大檔頭,與陳德三已呈水火,那個胡斌巴不得陳德三死了。

  陳玄問:「那大陽山上的人,有多少能聽三哥的?」

  陳德三道:「我當初出事是逛窯子包相好走漏了風聲,被抓的時候,山上大部分人馬都在,若是胡斌沒動老人。」

  「有五成,能聽我的。」

  「好,我知道了。」

  陳玄最後囑咐,「永州駐軍內里污糟水深,三哥你一定小心,要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找我!」

  陳德三道:「老子能在大陽山扛大旗,還擺弄不了他們?」

  交託好霍遠的聯繫方式,陳德三來一陣風,去一陣風。

  等二狗他們醒過來,人都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了。

  他們花了半天時間,清理獵戶家的老房子,又花了半天時間,王善跟於煥之臉造得跟花貓一樣,把那房子的火炕煙囪通了。

  到了夜裡,村里人都睡熟的時候,兩匹馬拉著幾百個瓦罐並幾百斤糖、酒,在不知不覺中搬離了陳家。

  第二天清早,還是饞肉跟著魔了一樣的吳三嬸,發現的陳家徹底空了。

  「哎,陳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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