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不是給江家當奴才

  「這話更好笑了，請問江大人，老身來此是幹什麼的？」

  「你是給小女當奴才的！」江夢然有意把奴才這兩字念得很響亮，就是防止胡氏用身份壓人。

  「大人倒是記性不錯。」胡嬤嬤不無譏嘲道：「既然江大人知道我是來給大小姐當奴才的，那我聽大小姐的話懲罰二姨娘有什麼錯？江大人剛才也說了，姨娘只是江府的半個主子，大小姐可是正正經經的主子，而且不但是江府的主子，還有一品郡主的高貴身份，試問一個半奴半主的東西竟然倚老賣老的責問起主子不說，竟然還敢試圖陷害郡主，無論從江府的角度還是皇家的角度來說，便是打死她也是妥妥的事，老身打她一個耳光難道還打錯了不成？」

  「你……」江夢然被說得啞口無言，沒想到胡嬤嬤不過是個奴婢出身，大字不識的人竟然能說出這種堵他嘴的話！

  「爹爹息怒。」江瓊玉連忙扶著江夢然，小手給江夢然按摩著胸口順氣，對江瑟瑟怒道：「姐姐，你看看你把爹爹氣的。」

  江瑟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十一妹這話說的，明明父親是被二姨娘不懂規矩氣的，卻冤枉在我的身上，難道十一妹也想和二姨娘學麼？」

  江瓊玉心頭一跳，下意識道：「怎麼？姐姐難道還想讓胡嬤嬤打我不成？」

  「打你還用胡奶奶麼？身為嫡姐自有教導不懂事庶妹的責任。」

  「你……」江瓊玉氣得小臉脹紅：「嫡姐教導庶妹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當嫡姐的總得有嫡姐的樣吧？要是胡亂懲罰仗勢欺人又怎麼能讓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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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十一妹倒給我說說，我哪裡沒有嫡姐樣了？」

  「你下毒暗害爹爹，難道還要我們這些庶妹跟著學麼？」

  江瑟瑟臉一沉：「十一妹慎言，要知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象十一妹這樣身份的，要是以後出入貴女圈中也這麼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那可是要絕了十一妹富貴之路的。」

  「大姐姐這是威脅我麼？」江瓊玉語含譏嘲道：「便是外公權高位重，也不能包庇一個給父親下毒的外孫女吧？」

  江瑟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胡嬤嬤卻道：「大小姐，看來這江府的規矩真不好，什么姨娘啊庶妹啊，都敢當著家長的面搶話說，這知道的是尚書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下九流的家族呢，一點沒有規矩！」

  眾人聽了均露出憤怒之色，江瓊玉更是面紅耳赤，恨恨地盯著胡嬤嬤。

  「這位是胡奶奶吧，我是二房的嫡女，江府的三小姐江芳菲，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江芳菲先表明了自己嫡女的身份，一來壓一壓那些總是在她面前顯擺的庶女，二來也是堵胡嬤嬤的嘴。

  哪知道胡嬤嬤並不買她的帳，只是冷笑道：「既然你是嫡女，你就更應該身體力行給那些庶女們當個榜樣，該知道非長者問則不言！這裡你的長輩就有好幾個，哪輪得到你就冒出頭來先說話？還有，江家也不是窮到連嫡女讀書的錢也沒有，你這麼大年紀，居然連自己說的話當說不當說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問出來，那你還說什麼？！最後，老身可得提醒你一句，老身可當不得三小姐一聲胡奶奶，老身只是給大小姐當奴才的，三小姐叫我胡嬤嬤即可。」

  江芳菲俏臉通紅，她本想借著打擊胡嬤嬤向大伯父賣個好，哪知道卻反而被胡嬤嬤給劈頭蓋臉地羞辱一番。一個下人她叫聲奶奶那是給這老奴才一個面子，沒想到反倒被諷刺了一頓，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老雜貨！

  好在她是個臉皮厚的，只是稍微沉澱了下又道：「胡嬤嬤，雖然有些話說來不好聽，可是我也是為了大姐姐好，不吐不快。您看啊，二姨娘說話的確有失分寸，可您打也打了，怎麼能無緣無故地把毫無任何錯處的趙嬤嬤打得死活不知呢？這知道的會說您脾氣不好，要不是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大姐姐為人兇殘才養出你這心狠手辣的刁奴呢。」

  你不是說自己是大姐姐的奴才麼？那我就把你當奴才了，看你這回又有什麼話說！

  胡嬤嬤冷笑道：「本來以為三小姐聽了老身話總會有些感悟，可是聽你了剛才的一番話，才知道三小姐卻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果然是沒經過正規的大家教育，沒有好的教養嬤嬤教導過的嫡女上不了台面！怪不得侍郎大人寵妾滅妻喜歡庶女超過嫡女。不過老身向來看重嫡女，便是再愚昧無知面目可憎，也願意提點一下，免得將來出去丟人現眼，丟的是嫡女的風範。」

  江芳菲氣得臉都脹紅了，該死的老雜貨，把她當一口夫人尊重，她偏說自己是奴才，現在把她當奴才了，她倒又當起主子了！難道這老雜貨想當主子就當主子，想當奴才就當奴才麼？

  更可氣的是這老雜貨說的話簡直就是欺負人，能生生的把人給燥死！

  江芳菲到底還是女孩子，臉皮再厚也受不了了，哭著捂著臉跑了。

  胡嬤嬤冷蔑著臉，哼笑，什麼玩應兒，就這點能量還想踩她一腳？她要是這麼容易被人踩，還能被聖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麼？

  她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莫說是一個嬌滴滴心懷不軌的小丫頭片子了，便是那些老奸巨滑的將領她都能把他們罵得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威嚴的目光環視地眾人，胡嬤嬤道「：老身做事向來講究的有理論理，無理認錯，這就是我們臨府里做事的規矩！今兒個趁著大家都在這裡，老身再次重申一下，老身是來給大小姐當奴才的，可不是給江府當奴才的，不是隨便跳出個阿狗阿貓都可以讓老身侍候的！趙嬤嬤她是哪根蔥，敢對老身大呼小叫？大周素有律法，當奴者渺視三品以上者，當重刑，看在江大人的份上，不過小懲大戒！現在大家對我懲罰趙嬤嬤還有什麼異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