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指引
2024-05-25 02:31:12
作者: 語辭
「一幅場景。」
「一幅場景?「我疑惑的問道。
「嗯,我在上面看到了一副場景。」蕭惜弱點點頭。
「這就奇怪了,我什麼都看不到,而你卻看到了。」我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然後一想,便明白了。
剛剛蕭惜弱發生了那麼奇怪的事,能看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東西也很正常。
「是什麼場景?」我問道,有些好奇。
「好像是一副沙漠圖,裡面也有戈壁灘,到處都是黃沙。」蕭惜弱說道。
「沙漠?」我心中一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沙漠我都詳細的去了解過,每一個場景都瞭然於心。
「有什麼特別的特徵,比如說,戈壁灘是怎麼樣的形狀?」我連忙追問道。
「等一下,我再看一下。」蕭惜弱說完,又拿起銅鏡,眯著眼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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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戈壁灘是棕黃色的,好像,還圍成了一個大圈!」
「圍成一個大圈?」聽完蕭惜弱的話,我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這一條線索。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個場景,可是卻一時半會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這裡的沙子也很奇怪,比其他沙漠的沙子都要黃的多,黃的很深成。」蕭惜弱又繼續補充。
「黃沙?黃沙,圈,黃沙,圈。」
我嘴裡喃喃著,腦袋無時無刻都在搜索著這些相關信息,忽然,猶如閃電划過晴空,我一下子便想明白了,這個場景到底在哪個地方。
「蕭惜弱,這是撒哈拉沙漠西部最著名的一塊地方,人稱死亡谷,每年死在裡面的遊客不計其數,死因千奇百怪,很是危險。」我神情凝重,說道。
蕭惜弱沒有說話,只是表情逐漸凝固,從中可以看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咱們先不討論蕭惜弱為何能在古鏡中看到這樣一副畫面,為什麼畫面會出現在古鏡裡面?出現在古鏡里意味著什麼?
或許,前往那個地方會有我所想要的答案。
「蕭惜弱,我們先準備一下吧,準備好就出發前往撒哈拉沙漠死亡谷,去那裡尋找線索,否則在這乾等著也沒有什麼用處。」
我緩緩的說道。
蕭惜弱稍加思考片刻,便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我轉頭對一臉霧水的顧晨說:「顧晨,這面銅鏡先放我這,我已經有點線索了,還得你幫個忙,幫我們準備一下去沙漠裡的行李。」
「沒事沒事,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
顧晨一聽到有線索了,立馬開心的笑了,連忙點頭答應。
「好,我們先回去吧,這裡有點悶。」
「好。」
接下來,我揣著銅鏡,原路返回,和蕭惜弱分道揚鑣,各回各的房間。
銅鏡放在我這,我是不敢放蕭惜弱那兒,畢竟剛剛已經出了一次意外,萬一再次發生意外,我又不在她的身邊,後果不堪設想。
房間很大,真不愧是最好的客房,裝修跟我去住過的六星級酒店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於天色已晚,剛剛又從地下室里回來,早已精疲力竭,所以一躺床上立馬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感覺忽然間天旋地轉,自己突破了好幾個空間,來到了一處黃沙戰場。
「沖啊!」
一個士兵眼神兇狠,舉起大砍刀,仰天長嘯,然後朝前瘋狂衝去。
「噗呲…」
一道血線沖天,溫熱的血液噴灑在我的臉龐。
我愣了,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漫天黃沙,士兵們瘋狂吶喊,血濺場地,可是與那些士兵作戰的,竟然是一大堆死人,有的穿著破舊的戰甲,渾身血肉腐爛,有的爛的只剩下一些骨頭,有的一部分已經全部都是骨頭,一部分又連著一絲絲的血肉。
這些死人同樣舉著刀劍,和士兵們對砍。
眼前的這一幕衝擊著我的世界觀,巨大的衝擊力使我腦袋一片空白,許久之後,一個詞才從我的腦海里蹦了出來。
「大聖!小心!」
忽然,我身後的一個士兵怒吼,這讓我心臟都漏跳了一拍,我猛的一回頭,看到一隻陰兵正猙獰著笑容,眼眶裡留著黃色的腐水,舉著大砍刀,瘋狂朝我襲來。
嚇得我眼前一黑,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
「啊!」
我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叫一聲,瘋狂喘氣,背後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伸出手,摸了摸臉,發現挺光滑的,並沒有什麼濕漉漉的奇奇怪怪的不明液體,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呼…」
我呼出了一大口氣,然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躺了回去。
原來這只是個夢啊,嚇死我了,可是,這個夢為何如此真實?
一般來說,夢醒之後,是不大會記得夢裡的情形的。
可是我卻記得很清楚,記得那一道血光,記得那溫熱的血液,記得那漫天的黃沙,記得那猙獰的面孔,記得那一聲聲怒吼。
這一切都好像真的一樣。
夜色濃重,月光滲透紗窗,照到我的床上,顯得有些幽暗。
算了算了,不再去想這些,等顧晨那邊裝備買齊,還要和蕭惜弱去一趟撒哈拉西部的死亡谷,那地方可是非常兇險的,這次前往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所以,一切都要準備好,我之前有過一段冒險的經歷,特地跑去培訓過在這些危險地段的生存技巧,蕭惜弱就不用說了,人家特種兵出身,懂的會的,比我只多不少。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有些忐忑,死亡谷每年死那麼多人,其中並不缺乏一些特別厲害的冒險家和野外生存訓練專家,可他們都毫無例外,全部死在裡面。
有的人像是被人一刀劈死,有的人都扁了,像是被很多人踩過一樣,有的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一樣,渾身破爛不堪。
死法千奇百怪,可是每年死的那麼多人,他們所有的表情神態都是一樣的,無一不是面色猙獰扭曲,滿眼恐懼的盯著前方,然而,生命卻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