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巫咱倆談談

  「頭領。」

  「叫族長。」

  「族長。」

  「恩。」

  看著黎如此恭順，夏拓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部落里還是有可造之材的嘛。

  「你守在這裡做什麼？」

  「水，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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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結結巴巴的說了好一會，夏拓終於聽明白了。

  難怪昨日裡巫宣布他成為部落族長，族裡的人都擁護他，實在是水對於部落來說太珍貴了，以前從河邊取回的水只能勉強供應部落，而取水人時常會受傷甚至殞命。

  部落里有了井，等於救了取水隊的命。

  墊著腳拍了拍黎的肩膀，夏拓開始在山谷中亂竄。

  他們所居住的山谷略微狹長，東西大概有六十步，南北大概有一百二十步。

  谷口如一線天般，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勢，他們這些人才能在這片山脈中生存下來。

  當然這是他用自己的大腳丫子丈量的，至於誤差麼，他也說不準，反正就是這麼大小，誰不信誰來量。

  在量的時候，他有意讓自己的步伐大小都差不多在一米左右，這樣算下來山谷中的面積並不小，足有十多畝地大小。

  谷中野草豐盛，四周岩壁上掛滿了藤蔓，在谷中最深處的岩壁上，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山洞鑿開，就是部落族人生活的地方了。

  在山谷中轉了一圈，結合腦海中殘留的記憶一一印證後，夏拓總算是對部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原始、落後、蠻荒、愚昧……

  穿的是獸皮衣，一件衣服不知道穿多長時間，不說別人，單說他自己，獸皮衣在穿些日子，連鳥都快要遮不住了。

  吃的是每日外出打獵的獸肉、採集各種野果和植物根莖，吃飽吃不飽全靠運氣。

  住的是山洞，陰暗潮濕、蛇蟲鼠蟻滿地亂爬。

  用的是石器，如石刀、石槍、石鐮等。

  連刀耕火種都遠遠不如，總的來說就是交通都是靠走，通信都是靠吼。

  這樣的部落還能在這片荒野中生存下來，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他得找巫談談，整個部落里也只有巫離開過這片山脈，看過山脈外的世界。

  照部落眼下的日子繼續下去，圖騰凋零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可不想算計著日子一天天等死，必須要和巫談談。

  ……

  山洞中。

  「巫。」

  走進山洞，夏拓朝著盤坐於面前的巫微微躬身。

  哪怕是白日間，山洞中依舊有些昏暗，篝火燃燒，火焰跳躍的虛影在四周岩壁上舞動。

  「頭領。」

  「是族長。」

  無奈的夏拓坐在篝火一旁，這老頭還真是頑固，他抓起一旁像是芋頭一樣的東西塞進篝火邊的灰燼中，用樹枝撥弄著冒著火星的草木灰埋上。

  「昨日偉大的圖騰雖然給了我指引，更是讓我成為了圖騰戰士。」

  這一刻，戲精附體，夏拓開始了表演。

  「不過對於外面的世界並不了解，還請巫解惑。」

  巫看著夏拓走進山洞在身旁坐下，他活過了很長的歲月，在巫術之路上追尋，為了巫術踏遍了萬古山脈，可惜依舊是一個野路子，並沒有得到真正的巫之傳承。

  臨近暮年，他從山脈外歸來，在獸潮中聚攏了這些族人，不忍他們葬身於荒野中，一轉眼已經快十年了。

  「觀想圖騰，以圖騰為媒介汲取外界能量，淬鍊己身，獲得力量裂石開山，這便是圖騰戰士，你現在已經是裂石境的圖騰戰士了。」

  「裂石境。」

  「不錯，這是一個統稱，在萬古山脈之外便是這般劃分的，裂石境的圖騰戰士輕易可以擊碎垚土石，力量融於全身血肉。」

  垚土石是荒野中一種十分常見的石頭，質地堅硬，比之普通山岩硬了數倍不止。

  「裂石境上便是開山境，體內有神秘力量產生，而想要成為真正的部落，族中就需要有這樣的強者才可以。」

  裂石、開山。

  夏拓輕輕點頭，很通俗易懂的武道境界，在經過先前不明所以的變故後，他已經成了裂石境的圖騰戰士。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一旦運轉起來，在胸口處就會有圖騰神紋顯化。

  他的圖騰神紋和洪、風的有些不同，洪的圖騰神紋在胸膛前，風的圖騰神紋在右側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處，哪怕是不運轉力量，都會有淡淡的青色紋路。

  「部落里的圖騰神柱是我從萬古山脈的廢棄的遺蹟中找到的，本來就殘破了，在三年前風成為圖騰戰士後，圖騰之靈的氣息就愈發的敗落，數天前的祭祀，部落為此準備了數月。」

  巫看著夏拓，道：「好在圖騰之靈似乎有好轉的趨勢，你更是得到了圖騰的認可。」

  聽到巫如此說，夏拓立刻接過話語道：「圖騰需要祭祀，否則還會凋零，所以部落族力需要聚合起來，這是圖騰給我的指引，不然部落里在想誕生圖騰戰士可就難了。」

  想要成為圖騰戰士，就必須引動圖騰，藉此勾勒出圖騰神紋，方才能汲取游離在天地間的能量。

  觀想圖騰的完整度也決定了日後的武道成就，同樣的部落圖騰的強橫和衰敗也影響著圖騰戰士的誕生多寡。

  看著巫渾濁的眸光，夏拓覺得還得添把火，接著說道：「根據圖騰的指引，若是部落在無法得到珍貴的血食祭祀，那麼至多兩年後，圖騰就會完全凋零，到時候整個部落也將潰敗。」

  「頭領說的是真的！」

  這時，濃烈狂野的血腥氣息湧進山洞中，是洪，他帶領狩獵隊打獵回來，身上還沾著點點血色。

  「是族長。」

  夏拓撫了撫眉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頭領。」

  「不錯，要是再無法喚醒圖騰，至多一年圖騰就會完全凋零。」

  望著洪的眸光望向了巫，夏拓有些蛋疼，我才是族主好不好。

  「圖騰給了我指引，讓我整合部落，集整個部落之力喚醒圖騰。」

  沒有猶豫，他馬上刷了一波存在感。

  有了挖井在前，洪對於他的話沒有質疑，將眸光投落到他的身上。

  夏拓的眸光依舊看著巫，他心中可跟明鏡一樣，要是得不到巫的支持，他這個族長根本就是個傀儡。

  「頭領得到了圖騰的指引，偉大的圖騰將帶領我們走向強大！」

  這一刻，夏拓恨不得抱著老頭親一口，巫老頭簡直太可愛了，叫頭領就頭領吧，不就是個稱呼嘛，本族長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