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命運一戰
2024-05-25 01:54:51
作者: 花子墨
冷回到客棧便問小二要來了紙筆,將忠子木的槍法招式一一畫在了紙上。
郎沙很是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冷說:「忠子木的槍法出神入化,要找出他的破綻來,我就必須好好研究一下。」
郎沙心裡一驚:「你的意思是把他的槍法畫下來研究?」
「嗯。」冷輕點了下頭,隨即又說:「他的一招一式我都記在腦海裡面,不足的地方師父幫我補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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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郎沙重點了下頭,此刻對冷更是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居然把忠子木的槍法全都記下來了,此刻,全都被他一一給畫了出來。
冷說:「師父,你幫我把這些招式全都掛起來,我好好研究一下。」
「好。」郎沙應了一聲,立即找店小二要了細繩過來,在房間的牆壁上把冷畫出來的招式一一掛了起來,從第一招開始,掛滿了整個房間,一眼看去全都是兩個人對打的招式,猶如精彩的圖畫。
冷站在中間仔細看著兩個人過招的畫面,每一招一式都是驚心動魄,眼睛在看,腦子裡卻在回憶當時打鬥的情景。
就這樣,冷對著牆壁上掛的那些圖畫招式看了三天三夜,不時的拿劍比試幾招從中尋找破綻。
幾天下來,他發現忠子木的槍法似乎沒有破綻。要想打敗他,那就得提升自己的武功,否則很難勝他。
可是,短短几天的時間要想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誰也無法做到。
冷在房間裡面不斷的練劍,反覆演練那些招式,將忠子木想像為假象敵正與自己交手。
兩天下來,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忠子木的槍法快而准,以進為攻,每次出招都是先下手為強步步緊逼。
這樣一來,忠子木完全占據了優勢,恍惚一直在壓著他打。而他只能防守,以退為進。
冷突發奇想:要是我反其道而行,逆招與他較量又會怎樣?
於是,他便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來到院子裡演練,將忠子木的招式作為遐想過招。
一翻演練下來,他又發現不行。不出三十招自己已經無法應對忠子木的槍法,會死的很難看。
忽然,郎沙走了過來:「你反其道而行,這是練武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絕對不可以這麼練。」
冷抬頭看著郎沙:「師父,那我應該怎樣?」
郎沙深吸了一口氣:「你的劍招早已登峰造極,論劍法,你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卻無法突破瓶頸。」
「什麼意思?」冷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師父話里的意思。
郎沙說:「劍的最高境界便是劍氣,你要想打敗霍正,就必須悟出劍氣來。但是,這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需要更多的實戰經驗,從中悟出劍氣。」
「實戰經驗,悟出劍氣?」冷喃喃自語,心中也是非常矛盾。師父練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練出劍氣,自己才練了兩年多的劍,又怎麼可能練出劍氣?
郎沙說:「劍氣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它卻能殺人於無形。氣,萬法自然,皆有氣。真氣與內力又不同,有的人將內力凝聚於劍上、掌上、拳上傷人五臟六腑,有的人將真氣凝聚於掌上、拳上傷人與無形。」
郎沙咧嘴一笑,接著說:「劍氣一出,十丈之外都能殺人於無形。無論是神兵寶甲,還是堅不可摧的盾牌,頃刻間都會被劍氣擊穿。那時,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
冷苦笑了一下:「師父,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咱們先想想怎麼對付忠子木。」
郎沙完全不放在心上,笑了笑:「忠子木又何須對付?」
冷很是吃驚:「再過兩天我就要和他決戰了。要是我打不贏他,他就要抓我,怎能不需要對付?」
郎沙說:「那天切磋,忠子木並沒有留手,你們已經打了個平手。既然忠子木贏不了你,他還怎麼抓你?」
冷皺了皺眉:「可他是鐵面判官,即使現在不抓我,以後也會纏著我啊。」
郎沙哈哈一笑:「這個你更不必放在心上。忠子木雖然鐵面無私,但他也有一個規矩。」
冷迫不及待追問:「什麼規矩?」
郎沙說:「打贏他的人不抓。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誰打贏過他。但是,你卻能和他打個平手,他有什麼理由抓你?」
冷卻不認同:「師父別忘了,我只是與他的槍法打了個平手。萬一他出劍呢?」
郎沙心裡一緊:「這個為師倒沒有放在心上。你說的沒錯,萬一忠子木出劍呢?他的劍法到底怎麼樣,江湖上沒人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傳說。」
冷深吸了一口氣,氣勢凌人:「還有兩天的時間,我一定要想辦法打敗忠子木。」
郎沙卻說:「兩天的時間你又如何贏的了忠子木?眼下為今之計倒是有一個辦法。」
冷追問:「什麼辦法?」
「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郎沙輕飄飄的說出了不得已的話,這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失信,但也無奈。
「不行。」冷當即拒絕,趾高氣昂道:「我既然答應了忠子木七天後在西郊樹林決戰,又豈能一走了之,這並非大丈夫所為。更何況,我要是失信於人,以後還怎麼在江湖立足?」
郎沙說:「既然你不想失信於人,又不想被忠子木抓去官府,那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他了。好好練劍吧。」說完,轉身便走。
「師父.......師父!」
冷喊了兩聲,郎沙頭也不回。他一臉的無奈,看著手裡的劍很是氣惱,可此刻再氣也沒有用,還是打不過忠子木呀。
他喃喃自語:「忠子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抓走的。我大仇未報,豈能跟隨你去官府銷案。」
兩天後,冷與郎沙如約來到了城外西郊的樹林,忠子木已經等候在那。他依然是那一身打扮,鎖子甲青雲靴,胸前纏繞著鐵鏈,腰間掛著佩劍,戴著半邊鐵面具,一臉的冷漠。
冷身穿黑色的披風,黑色條紋蟒袍,手持三尺流雲劍,腳上是黑色的靴子。他拱手道:「忠大哥,別來無恙。」
忠子木拱手道:「冷老弟,別來無恙。」隨即又道:「你我今日一戰,忠某必定全力以赴,冷老弟也無需手下留情。」
冷應道:「那是自然。忠大哥要抓我去官府銷案,這是萬萬不行的,今日一戰,在下必定拼勁全力。」
「那好。」忠子木手裡的銀槍一揮,接著道:「冷老弟,撥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