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最美的是遺言

  艾琳就站在雨中，沒有倒下，似乎身體已經僵住了，有些疲憊的看著他，眼神之中似乎已經無神。

  「艾琳。」少年動容哭腔呼喚著，眼淚不爭氣地止不住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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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人。」艾琳說這句話似乎用盡了自己最後全部的力氣。

  少年緊緊的抱住她，哭泣著，悲愴而又虛弱，哽咽難言看著懷中少女，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在，我在呢。」少年儘自己最大的溫暖輕聲回應。

  忘懷山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堵也堵不住，艾琳的生命力他似乎可以感覺到，正在急速的流失著。

  他不知道該怎麼弄，是大喊嗎？醫生，醫生在哪裡？

  有藥嗎？誰能救救她，我給你磕頭了。

  少年內心無力的悲哀著，他明白艾琳也許馬上就要離開自己了。

  要是上次那個神醫少年還在的話，或許還有救，可是誰知道人家去哪了。

  他內心只有一個願望，就算讓他磕頭磕上一晚上，不，一天，一個月，一年也好，只求能救活她。

  他可以不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他發現這麼多時日，真的沒有眼前這個少女對他再好的了，哪怕她只是個英雄，可是她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

  他已經離不開她了，他不能失去她。

  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救活她！

  「主人...我也許馬上就要離開了，艾琳感覺好冷，好冷，你能抱緊我一些嗎？」

  「能，當然能。」

  少年不爭氣的嗚咽著，緊緊抱著。

  「主.主人...」艾琳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絲，似乎全靠意志強撐著才沒有消失。

  似乎讓少年靠近她一些。

  忘懷山將耳朵輕輕貼近她的嘴邊，只為聽到她的聲音。

  似乎真的聽到了，這聲音若有若無，很是虛弱，斷斷續續。

  「主，主人...原諒艾琳有最後一個小小奢侈的願..願望……」

  少年沒有說話，內心滿是絕望，和痛苦，你說，你說，你快說，什麼我都滿足你，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可，可能有點冒犯，小小的自私……希…希希望，主人不要介意，原諒我...主人能親一下艾琳的額頭嗎？讓艾琳知道我也是被愛過的。」

  少年輕輕親了她一下額頭，她那蒼白的面容似乎滿足的笑了一下，暖暖的，滿是幸福的笑意，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慢慢消失。

  而少年似乎也是抓了個空。

  心中絕望，別讓她消失，別讓她死！

  可是他什麼也抓不住了...

  「艾琳！」少年突然絕望大喊著，這聲音有多難過？響徹了這方漆黑的雨夜…

  少年猛得癱跪在地上，像是永久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他就那樣跪在少女消失的地方，那個精靈一般可愛俏皮但又不失乖巧的少女，那個只對他一個人好的少女。

  為了他不惜一切，以死守護他的少女，那個精靈，那個天使。

  忘懷山就這樣跪在這裡，垂著頭，任憑雨水滴在他身上，雨水順著淚水滴在地上，少年不爭氣的抽噎著。

  幾度哽噎到喘不過氣來。

  就那樣一直跪在雨中，像是在贖罪，懺悔。

  一直盯著那地上看著，久久像是出了神，魔了怔。

  當眼淚流盡，雨也停了，天也亮了。

  周圍也有一直在喊他的聲音。

  任憑再怎麼喊，他都沒有回應，只時不時輕聲嘀咕著，口都幹了出不了聲音，可口型卻是：艾琳。

  「如果真的讓你失去一些東西，讓她還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會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