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開棺
2024-05-25 01:14:08
作者: 盅盅
賽神仙看著棺材邊緣那明顯的水漬露出了深沉的目光。
這口棺材,在張家待著的底下放置了整整二十多年,無論期間發生任何事情,都沒有受到任何干擾,怎麼偏偏淋個雨淋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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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李岩百思不得其解,賽神仙也緊緊地皺著眉頭。
「九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屋子裡面的氣味有些不大對勁?」李岩對著空氣猛地吸了兩下鼻子,突然看向我問道。
我對氣味也算敏感,但是並沒有嗅到李岩所說的氣味。
「什麼氣味?」賽神仙問。
「怎麼說呢,就是有點腥氣,感覺……就像是鐵鏽。」李岩眼睛一亮,努力用一種更加貼切的語言去形容他所嗅到的氣味。
「鐵鏽?」
這個山洞裡荒草叢生,連一塊鐵製品都沒有,更別提鐵鏽的氣味了。
硬是要扯上鐵製品的話,那可能就是下葬所需要用的那些鏟子了。
「你說的,是不是血腥氣?」
忽然賽神仙轉過頭,皺著眉頭補充了一句。
經由賽神仙這麼一說,我和李岩兩個人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連我這個對氣味沒有那麼敏感的人,都聞出了濃重的血腥氣。
「你們兩個有人受傷了?」剛才為了避雨,行動匆忙,身體劃傷也是正常的。
李岩一聽這話,連忙自顧自地打量起來,他不僅檢察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還有認真地,仔細地查看我和賽神仙兩個人的身上。
「奇怪,我們三個誰也沒有受傷啊……」
李岩正喃喃自語,我卻見賽神仙的目光落在一處,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我順著賽神仙的目光望過去,正是棺材被打濕的那塊地方。
賽神仙難不成是想要現在開棺嗎?且不說這個山洞本來也只是個臨時的躲雨之地,這陳放了二十年的棺材,也不是說開就立刻打開的。
「師父,你在想什麼呢?」
「打濕棺材的不是雨水,是血。」賽神仙緩緩地,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克制自己身體的顫抖,但是我依然肉眼可見她的身體在輕微的抖動。
「血水?」
李岩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這裡面的屍體已經陳放了二十年,就算不是白骨,恐怕也都已經被風乾了吧。怎麼可能會流出血水來呢?」
「賽神仙,你可不要嚇唬我啊。」
面對李岩的恐懼,賽神仙並沒有理會。
「師父,你想在這個時候開棺?萬一……」
我的話並沒有說完,雖然賽神仙從來沒有抬過棺,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這口漆黑的棺材,不僅僅是一個棺材,更是一個容器,也是一個法器。加上賽神仙對這些事情頗有研究,這口棺材也極為講究。
「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要是這個棺材裡面真有什麼問題,棺材不開,也不是個事。」賽神仙說完抿了抿嘴。
不得不說,在這種事情上面,賽神仙明顯要比我冷靜很多。
當時我看到公家滿門被殺的時候,自殺的心思都有了,要不是想著滿門血仇需要報,恐怕我也熬不到現在。
「賽神仙,你可要想好了。這裡面放著的可是你父親。」
李岩生怕賽神仙做出後悔的事情,趕緊說。
「我都明白,沒事,開棺吧。」
好在來的時候,東西備的十分齊全,哪怕是在這個條件十分不充足的山洞裡面開棺,都沒有大的問題。
當然,這或許也是賽神仙一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早早地準備齊了所有的東西。
開棺之前,賽神仙摸著棺材的邊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棺材被陳放了二十年之久,除了要打開封棺材的釘子,還要將棺材蓋下面的那一層用來密封的蠟清理乾淨。
這件事情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並不容易。
那些蠟經過了二十年之久,早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蠟了,而是變成了一種類似於石頭一樣的堅硬的物質。它的表面光滑,帶著光澤,看著倒有些像琥珀。
「真是奇怪,密封得這麼好,這些血跡到底是從哪裡滲出來的?」
李岩一邊清理棺材蓋上面的蠟,一邊忍不住吐槽。
我盯著那些血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個已經死去二十年的人,是段不可能出現鮮血的。這棺材蓋上面的蠟如今保存完好,外界的東西也是不可能滲進去的,那眼前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九哥,你別閒著啊,這麼多,大家一起幹才能快些啊。」
李岩見我突然站起來,忙騰出一隻手來去扯我的衣袖。
不知怎地,我只覺得心頭一陣急躁,幾乎沒多想,直接伸手拍掉了李岩的手。
李岩吃痛,捂著自己被打了的手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吹。
「九哥,你這麼怎麼了?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而已,你就下手這麼重,若不是我這人身強體壯,指不定都被你一巴掌扇過去了。」
我正想辯解,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什麼人給按住了。
抬頭見是賽神仙,她不去處理棺材蓋上面的蠟,反而過來按住我的手,真是奇怪。
我正想跟她理論,就聽到賽神仙突然說。
「李岩,這棺材不必開了。」
李岩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賽神仙,「賽神仙,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好不容易才翹出來一個口子。」
「那血不是棺材裡面的,是公佟身上的。」賽神仙緊緊地盯著我,就像是我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樣。
我看到李岩難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了賽神仙的話。
「九哥,你哪裡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李岩看著我,又對我伸出手,看樣子是想要扯我的衣袖。我厭煩地瞪了他一眼,這個李岩,真是讓人煩躁。
我一巴掌拍掉李岩的胳膊,李岩捂著自己的胳膊,一臉的委屈樣。
「師父,你說什麼呢,我都沒有受傷,怎麼會流血呢?要我看,肯定是那個棺材裡面有什麼問題啊。」我下意識將自己從這件事情裡面摘除乾淨,將他們二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到那個棺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