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指邪道的圖標
2024-05-24 23:55:15
作者: 寒秋跡
「你這是什麼書啊?看起來好復古……」邱苒苒發隙下一雙靈靈的眼睛裡投入出好奇,眼神在我手中的書上掃去,然後放輕那種詢問的語氣。
我抬起頭對著她笑了笑,語氣有些敷衍,說道:「也沒什麼了,我從自己家裡帶來的,閒時就自己翻翻看看。」
邱苒苒撇過眼,通過她對我的了解,她可能是知道這是屬於我的秘密,她也沒有多問,而是對著我關心地說:「別太入迷了,我們再過幾天就月考了……」
她將一隻手撐在桌面上,扶著下巴,轉過頭去,然後皺著眉頭,去看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數學題,面露難色。
我將書本拉低翻頁的面積,托舉在膝蓋的位置,像是在做賊一樣,深怕被有些人看見。雖然我是通過繼承來接手這本書的,自然也要保證它的神秘感,總覺得在一群人中間看這種書很是不妥。
我稍微快速地翻了幾頁看看,覺得無趣,再加上課堂里不適合讀這樣的書,於是就合上了那本書,將它丟進抽屜里便不再過問。
我放眼向著四下里看去,全班似乎都在埋頭讀著書,小聲細語著,只留下了我一個不知道該幹什麼的人。
我一下子閒著沒事可干,便隨隨便便地拿出一本書來假裝在背,實際上很快就眯縫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遍布我的全身,畢竟我一路奔波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吳詩雨斜著眼瞟了瞟我,然後露出一副帶有一些鄙夷不屑的表情,她可能是覺得我是一個有些「放蕩不羈」的人吧,畢竟所謂的高等教育,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帶著一種有色的眼鏡。
正當我暈乎乎的瞬間,胸口突然一陣的灼熱,就像是燒開時的那種水壺,貼著皮膚立馬就把我燙醒了。
我忍住喉嚨里的叫聲,拉扯起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一場有種夢醒的感覺之後,那種灼熱感也減弱了很多,我頓時想起來了,那是許生梅給我的法器,指邪道有了反應。
我拉起脖子上的線頭,將指邪道拖出來,放在掌心上。我定過神去看著指邪道上面的乾坤圖,那上面的八卦在左右瘋狂的旋轉,就像是失去了磁場,漂浮不定,更如同著了魔一般,感覺很是靈異。
我深深地了一口氣,我記得許生梅曾經告訴過我,指邪道會給我相對於妖魔鬼怪的一種反應,必要時還會救了我的命。
難不成這個學校真的存在所謂口頭相傳的幽靈?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指邪道上面依然不變的晃擺著。
我不禁有些脊背發涼,我雖然在嚴格上來說,也是個正牌的醫草師,但是我從來沒有接受過訓練,練基本都行醫經驗都沒有,那醫草師相對於我,就是個僅僅的頭銜而已啊。
要是那幽靈心情不好,下來屠班咋辦?
雖然我的想法有些誇張,但是每每身處在這樣的境地里,誰第一個都會這麼想。
在我舉足輕重之間,手中的指邪道劇烈的反應依然沒有結束,而我的內心卻是蒼白的一片,就像是支離破碎的柱子一般,一個倒塌,整個建築也跟著倒塌。
我最後還是舉棋敲定了,我就當做出去看看而已,也沒有降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何況醫草師還是我的職業,沒能降得住妖魔,那簡直是莫過於天塌的恥辱。
「你要幹什麼?」吳詩雨突然發問,她扶起自己的眼鏡,那雙美麗卻又威嚴的眼神里倒影著我突然站起來的樣子。
「班長,我去上個廁所……」我假裝解釋道,吳詩雨擺擺手,意示我可以走了,然後頭也不抬地繼續看著手中的複習資料。
我穿過班級的門,站立在走廊上。我很警惕地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跟蹤在我的後面,便拿出指邪道,我想知道它會帶我去什麼地方。
果然,指邪道在走廊上就不再那麼強勢地晃擺了,上頭的指針而是很有規律地指著幾個方向,就像是跟蹤定位一般。
我向著走廊邁開腳步,而往往走幾步就要停止,因為指邪道上面的指針竟然會隨時改變方向,但是差異有些南轅北轍,感覺很接不上邊。
我還上下搖擺著指邪道,甚至懷疑過它是不是失控了。就像是甩體溫計一樣,指邪道被我拽在手心裡,一陣猛甩之後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指針卻是固定了,直直地對著我的正前方。
我抬起頭來看,一個穿著很是整齊端莊的教師站在我的面前,他露出一副很嚴肅的面孔,上下打量著我,企圖在我的身上找出什麼瑕疵來。
「你是哪個班的?自習課時間為什麼可以獨自出來?」那老師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客氣,像是暴風雨一般掃過我的耳畔,驚了我的那顆原本就很不固定的心。
沒等我開口,我手掌中的指邪道聽見那教師這麼一吼,自然自己又快速旋轉了起來,指針下的乾坤陣裡頭還閃爍著淺淺的電流光,一副磨牙錚錚的樣子。
我立馬將指邪道縮在手心裡,將它放入口袋,然後面色有些發白地看著面前那個有些年邁的教師,軟軟得卻不敢和他直視。
「初三一班……」我的喉嚨像是被掐住一樣,發不出聲音,我頓過神,接著說:「我是出來上廁所的……」
那教師並沒有善罷甘休,他衝著我依然不變的語氣,在我看來有些凶神地說道:「上廁所?可別在廁所裡頭做玩手機這樣的小動作,被我發現了,你自己看著辦!馬上上完馬上回班!」
那教師站直身板,就那樣與我插肩而過。我回過頭來看著他的背景,一看就覺得是很正的一個人,富有陽剛之氣。
我繼續拿出指邪道,指邪道似乎有些生氣,裡面的乾坤也不再晃擺了,而是貼著我的皮膚,就像是完完全全生長在我的血肉裡頭一樣,一下子吸允著我的血。
我幾乎是用力想將它拔開,它卻是那種非常難纏地緊緊依靠在我的手上,眼看著我的手臂被它弄得一圈的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