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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未來的文物販子

2024-05-24 22:55:10 作者: 烤餃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說的是傳染科的這些醫生護士們。

  這不,今天陳夏又請假了,換了一個科主任,絕對要煩燥得頭髮都撥光了,也會被同事集體鄙視和投訴。

  但傳染科上至主任,下至護士都已經被收買了,誰也不會為難陳夏。

  陳夏不得不在家盯著,因為這涉及到一樁幾個億的生意。

  人心都是經不起考驗的,應老頭再老實,如果主家不在任他一個人挑選,這不是考驗他定力嘛。

  早上等陳秋陳冬上學去後,陳夏就恭迎著應元岳的到來。

  兩人經過一天的鑑別,應元岳反覆數次檢查後,又找出了「傳家寶」級別的古董23件。

  最可惜那些字畫,基本已經被腐爛和蟲蛀得厲害,將來除非找到文物專家,否則很難恢復。

  僅存幾幅品相完好的,經過應元岳仔細鑑別後,也初步認定是贗品。

  自古以來,字畫作假的實在太多了,這也給陳夏留下了一個心理陰影。

  

  另外應元岳指出總共有55件古董,收藏著將來有機會可以脫手,至於其他一般性文物則不計其數。

  這次「收垃圾」實在太巧妙了,

  一舉奠定了陳夏將來成為一名「著名文物販子」的基礎,當然這是一句後話。

  要變現也起碼要20年以後的事情了,眼前陳夏要發財,還是得靠賣藥、賣大米,做一個快樂的投機倒把分子。

  等一切古董鑑賞完畢,陳夏特意請應元岳在正廳里喝茶,舊社會過來的人,對這套虛禮特別看中。

  應元岳端著茶杯,慢慢圍著客廳的桌椅轉了一圈,暗自點頭。這舉動讓陳夏證實了一個猜測,李昌明家的家具果然暗藏玄機。

  「陳小哥,你可知道我們現在坐著的這套桌椅是什麼材料做的?」

  「我只知道是紅木,但具體是哪種紅木不敢確定,請應師傅指教。」

  「這些可都是紫檀木,最好的紅木,當年都是皇親國戚和官宦人家才能用得到的好木頭啊。」

  陳夏一聽,得,又是一筆橫財。

  這紫檀木他也是聽說過,後來那位「唐僧」的老婆特別喜歡這種家具,有「紫檀木女王」之稱,據說這木頭那是相當貴。

  陳夏來了興趣,便拉著應老頭去臥室和書房都看了一下,然後他知道了最終的大獎迷底。

  全都是紫檀木的,但從款式上看,屬於不同風格,有清式的有明式的,客廳和房間裡的應該不是整一套的。

  想必梅園的主人當初買這些家具時是用了心的,也是花了大價格的。

  李昌明儘管知道這些都是紅木,但他對紅木未來價值沒有一個良好的預判,結果全便宜了陳夏。

  應元岳還開玩笑說,這些家具也可以算是傳家寶,以後再想要湊成這麼多紫檀木家具來那是相當不容易了。

  一個是有經驗的木匠老師傅差不多都死了,第二是紫檀木大料已經很難搞到了。

  應元岳臨走前,陳夏再次給了他200元報酬。

  這次他沒有回絕,只是保證以後陳夏再有老物件可鑑賞還可以找他,並且鄭重保證這兩天梅園內見到的東西他一句也不會往外說。

  應老頭走後,陳夏一想到首都、滬市這種大城市裡,古董古玩更多更珍貴,可他卻沒辦法跑去收購,這感覺一下子錯過多少個億。

  這真是文物販子們的一個黃金時代啊。

  成名要趁早,發財也要趁早啊。

  此後幾天,陳夏終於老老實實上班了,像前世一樣,他又成為了科室里的一條「鹹魚」,他沒有文憑、沒有處方權。

  理論上他只是一名普通工人的身份,拿著28元的低工資,臨床這塊可以乾的工作真不多。

  但普工也有一個好處,在沒有得到結業證書之前,不用值夜班,不用單獨上門診。

  其實上班對他來說就是「上學」,沒有具體臨床任務,只要他的帶教老師任元非沒意見,他也不會妨礙到誰的利益。

  沒有利益衝突,又加上他為人豪爽,經常請吃東西,科室里的同事們都樂得做好人,也就對他時不時請假抱有最大的寬容。

  都快要取代顧琳成為傳染科的「科寵」了。

  流感疫情肆虐了一個多月,終於在中秋國慶雙節到來之前徹底結束了。

  陳夏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裡,通過販賣「神藥」,總共賺取了一萬元現金,外加5000多斤大米。

  大米為了換取「垃圾老物件」時,幾乎都送給了各個機關的食堂。

  現金則是實實在在多了出來,加上之前買房後剩餘的錢已經有2萬多元了,這金額,相當牛叉了。

  陳夏懷疑像他這樣的隱形富翁現絕對有不少。

  比如深市特區剛剛成立,1981年就會有第一個商品房小區開售,一平米高達1000元,儘管業主大多是港燦和華僑,但同樣有一部分大陸人購買。

  一套房子5萬左右,就算陳夏這樣有金手指的人都賺不到這麼多錢,那些購買者是怎麼賺到的?

  所以說,報紙上那個東廣省養豬專業戶,第一個萬元戶只是明面上的萬元戶。

  真正的有錢人,都是隱藏在水平面之下的巨鱷,是不會被外人所知道的,而且可以肯定,這些錢的來路都是不明的,都是經不起查的。

  陳夏並不為自己有2萬多元錢而感到沾沾自喜,他反而有點發愁。

  從1981年開始,物價馬上就要開啟飛漲模式,一直到最高潮的1988年物價闖關為止。

  存錢是個愚蠢的做法,得想個投資辦法。

  現在辦廠不是一個好時代,還得再等幾年。

  1980年對於個體戶已經放鬆了,但那也僅限於修車補鞋這樣的小打小鬧。

  真要辦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掛靠在集體名下,這就涉及到一個未來產權不明確的大麻煩。

  廠子後來倒閉也就算了,萬一做大做強了,這廠子算誰的?好多不可描述的悲劇就會發生。

  所以八十年代初,陳夏只想繼續做一個快樂的投機倒把分子。

  慢慢賺錢,想個穩健的投資途徑,然後猥瑣發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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