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要我的血?
2024-05-24 22:53:48
作者: 九筆
「吱啦。」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皎潔,我可以借著月光很清楚地看見屋裡背對著我坐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劉寡婦了。
這房間不大,沒有別的內屋,屋內的裝飾我可以一眼看透,但我卻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或者另一個人的身影!
只有那劉寡婦坐在那裡雙肩如篩糠般瘋狂地抖動著,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只是那笑聲實在瘮人。
就像是夜貓子的尖鳴一般,聽得我渾身打顫。
當房門自己打開後,劉寡婦緩緩扭過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這一眼看得我險些魂飛魄散!
劉寡婦的頭雖然是轉過來了,但身子卻是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那脖子就在我的注視下緩緩地扭出了了一個人類根本做不到的一百八十度旋轉。
「嘭。」
劉寡婦扭著脖子,伸出手點燃了她身前桌上的一根蠟燭。
蠟燭上的火不停地跳動,令我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在慘澹的燭光下,我清晰地看見劉寡婦此時的臉是一點血色也沒有啊,慘白慘白的。
眼神空洞無神,而那張嘴卻是咧開的大大的,大到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咧出的弧度來。
「你看啊,來客人了,你先走吧!」
劉寡婦扭著那詭異的弧度,聲音沙啞地仿佛撕裂了嗓子一般,像是深淵惡魔的哀鳴。
看?
給誰看?
我頓時就被劉寡婦這句話說的炸毛了,整個人都仿佛瘋了一般,朝著劉寡婦的房間裡瘋狂地張望著,就算是閉上右眼也是什麼也看不見!
除了我和眼前的劉寡婦之外根本就再無一人!
可她又是在跟誰對話呢?
驚悚的感覺如跗骨之蛆一般突然就纏上了我,我的腦子裡翻轉昏旋,耳朵里發著尖音和幽靈之音,面前仿佛站著一個如塵煙一般的膝朧鬼影。
這劉寡婦到底在幹什麼?
我就這樣揪著一顆心站在房門前,看著那張從背後扭出來的臉,心臟仿佛都要停跳。
突然,劉寡婦的身體一顫,緊接著她整個人就仿佛爛泥一般攤了下去,順著椅子就滑了下去,而她的腦袋也在身體滑落下去的期間恢復了正常。
我看著正常些的劉寡婦仍是不敢進屋,誰知道這又是鬧哪出啊?
自己就這樣呆站著不知多長時間,幾乎躺倒在水泥地上的劉寡婦悠悠轉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站在房門前的我。
「你這是來找我的嗎?」
這次劉寡婦的聲音變得像是個女人的聲音了,甚至還很耐聽。
而整個人散發的氣勢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她平易近人,完全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跟剛才那個幾乎要把我心臟下單的蹦出來的樣子的巨大反差讓我一時間有些懵圈。
咋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劉寡婦很勉強地從椅子上支撐著站起來,緩緩地走到我身前。
這一走近,她的面貌就清晰地呈現在我的眼中。
劉寡婦的外貌並不很凌厲,也不兇狠。長得更不算漂亮,但卻有一種風韻。
那種獨特的氣勢,仿佛高貴的上流社會婦女一般,這點讓我不禁有些奇怪。
「進來吧。」
劉寡婦搖晃著身軀把我迎了進屋,輕輕關上門,在黯淡的燭光下扭過頭看向我。
「是楊利讓你來的吧。」
我乾笑倆聲,沒有回答他。
在這之前楊道長跟我說過,他沒交代的事情如果劉寡婦問了,我用沉默相對就可以。
而這個問題就是楊道長沒有提及過的。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但還是會繼續說的。」
劉寡婦並沒有被我的無禮的沉默惹怒,而是聲音平淡地自述著。
「在你來之前,梁思幽找過我了。」
劉寡婦雖然語調平緩,但說出的話卻是如同一道驚天之雷狠狠地劈在我的身上,震得我渾身發麻。
梁思幽之前來過?
不知什麼時候,梁思幽這三個字就像是跗骨之蛆的魔咒一般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的耳邊。
但我依舊沒有說話,但是劉寡婦這句話還是沒有在楊道長的提及範圍內,我只好再次以沉默相對。
「你還是不用說話,聽著就好。」
劉寡婦依舊語氣平淡,面無表情地道。
「你說人家先找我的,我憑什麼幫你們呢?更何況人家還給了我不少好處。」
我頓時語塞了。
這劉寡婦說的貌似好有道理欸。
「說到如此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可聊的了。」
劉寡婦微低著腦袋,對我下達了逐客令。
我頓時慌了。
我這來幫忙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談崩了呢?可老子從頭到尾貌似還沒說話呢啊!
我心中暗暗驚奇,這劉寡婦不愧是楊道長需要求助的人,短短倆句話就把事情的所有主動權全給奪去了。
此時的我簡直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可口小羔羊。
「等等。好處我們也有。」
「嗯?」
劉寡婦微微抬起了頭,輕聲嗯了一聲。
「楊道長他說可以給你鬼差令。」
我說出了楊道長的條件,雖然不知道這鬼差令是什麼,但從上次在宿舍里遇到小慶子和上上屆的學長的鬼魂的反應來看,鬼差絕對是個強勢的身份,所以這個鬼差令也絕對不會是凡品。
「不,那東西對我沒什麼用,我只是個平頭百姓,哪裡會用的上什麼鬼差令。」
然而劉寡婦對我拋出的橄欖枝絲毫不感興趣。
「那你要什麼啊?」
我急了,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你先過來。」
幹啥玩意?
我一臉懵逼,不知道該幹什麼,但還是乖乖聽話地走過去了。
剛靠過去,劉寡婦突然身處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頓時方了……
幹什麼幹什麼?
我雖然很想讓你幫忙,但我絕對是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的!
賣身不賣藝!
呸。
不賣藝也不賣身,你給我撒開。
我剛想掙扎擺脫劉寡婦的手,卻是發現她好像不是簡單地抓住自己而是在給自己把脈。
看到這樣,我就放心了。
原來對老子沒有什麼企圖。
過了片刻功夫,劉寡婦鬆開了我的右手,輕緩地道。
「我改變主意了,我可以幫你們,但我要你三滴舌尖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