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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又滾床上去了

2024-04-30 00:35:19 作者: 知閒閒

  褚驕陽本是要把雲行拉住的,但云行的手快了她一點,先把房門推開了。

  看著桌子上的橘子,褚驕陽頓時沒了拉住雲行,貪嘴的心思。

  「你又看我笑話。」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褚驕陽抓了個橘子,就朝雲行扔了過去。

  她想著封州秋冬沒有什麼好吃的水果,就從劉瑤那裡拿了兩個橘子回來給雲行。

  結果不成想這橘子,就是他送出去的。

  這叫什麼?

  

  大概就叫丟人丟到了娘家。

  雲行輕笑著單手接住飛來的橘子,俯身把雨傘支在門旁,進了屋內。

  「拿了我的好處,居然還戲弄我的阿驕,下次咱們不給劉守郡送了。」把剝好的橘子遞給褚驕陽,「我看阿驕時,只有笑,哪裡敢有多餘的話。」

  褚驕陽冷哼聲,這人何止有笑,那話也是從來沒少過的。

  接過雲行手中的橘子,掰了一半,剛要扔到嘴裡,又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

  掰下來一瓣,斯斯文文的放到嘴裡。

  從褚驕陽吃飯時的小心,到吃橘子的拘謹,雲行都看在眼中。

  被太子稱為脫了韁的小野馬,如今為了他,開始一點一點的約束著自己的性子,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最後疼惜的說道:

  「這是封州,不是京都,即便是在京都,阿驕也不必拘著自己的性子,更不用在意別人的話。」

  口中的橘子吃淨,褚驕陽盯著手中,被雲行剝的乾乾淨淨的橘子,輕聲說道:

  「我知道,可你不只是雲行,你還是雲國公府的長子,我不能讓你和雲國公府再因為我,被別人指指點點。」

  以前她是光腳的,自然不怕穿鞋的。

  如今她有了鞋,就總是要多幾分顧忌的。

  有舍才有得,而且這點拘束,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阿驕想如何就如何,凡事都有我在,不會讓阿驕在他們面前吃了虧。」

  褚驕陽開心了,想裝裝樣子,就裝裝樣子,不開心,做她自己就可以。

  他當年既然敢娶她,自然就能護得住她的性子。

  再者京都的人,日後沒有太多的機會來指點他的小姑娘。

  「若是動真格的,指不定誰吃虧呢。」

  把手中的橘子扔到嘴裡,褚驕陽又抓起一個橘子,正要掰開,手就被雲行給握住了。

  「我家阿驕能文能武,自然不能吃虧,只不過是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把橘子從褚驕陽手中拿出來,雲行又說道:「不許貪嘴,馬車上給你帶了,路上也有的吃。」

  舌尖舔著唇上的橘汁,褚驕陽偷偷看著雲行,「不貪吃橘子,那貪吃點別的行嗎?」

  「別的也不行,馬上要睡覺了,吃完不消化,胃會不舒服。」雲行當即回絕了褚驕陽的要求。

  嬉笑著靠近雲行,褚驕陽勾著他的腰帶,把人拉進了幾分。

  抱住雲行勁瘦的腰,點起腳尖,褚驕陽淺淺的咬住雲行的下唇,「這個好消化,胃不會疼。」

  此時,雲行才恍然,褚驕陽說的貪嘴是什麼。

  「對阿驕而言,確實好消化。」

  鉗住褚驕陽的腰,雲行把人提來放到桌子上。

  就如同當初在北大營褚驕陽營房內,把人按坐在書桌上時一樣。

  只是那日兩人如一對矛和盾,一個步步緊逼,一個小心退卻。

  最後不歡而散。

  而今日兩人卻似劍與劍鞘,從相互小心的試探,到心甘情願的迎合彼此。

  唇齒廝磨間,褚驕陽的手從雲行後腰,順著腰帶摸到了他身前,最後指尖扣在了腰帶的暗扣上。

  察覺到褚驕陽的手指伸入腰帶和衣袍的縫隙中,雲行唇齒一僵,緩緩放開了褚驕陽的唇。

  按住不安分的手,鼻尖抵著褚驕陽的鼻尖,「阿驕不要鬧。」

  迎著雲行口鼻中粗而熱的氣息,褚驕陽抬起帶著些許迷離的鳳眼,不解的看著雲行。

  「如今與三年前不同,阿驕乖一點。」雲行把褚驕陽的手從腰帶上拿開,把人錮在了懷裡。

  確實是不同了。

  三年前,她和雲行是有婚約的,而第二日就是他們的大婚。

  如今他們之間再無婚約的關聯,即便雲行認定她,她也認定雲行,可終究缺少了名正言順的那紙婚書。

  有些雷池,她不能再隨心而入了。

  忍著腰側被雲行的手捏緊又鬆開,鬆開又復而捏緊的不適,褚驕陽悶聲說道:「回去讓長川給你加床被子,這邊雨夜很冷,別把傷口凍壞了。」

  「阿驕幫我暖一下,或許比被子更好。」

  潮熱的氣息伴著還帶著嘶啞的聲音,緩緩掃過褚驕陽的鼻尖,惹得她不由得連連咽口水。

  輕咬了下雲行的薄唇,用力把人推開。

  跳下桌子,褚驕陽邊往門口走,邊說道:「都給你買衣袍了,別得寸進尺。」

  「還了錢袋。」

  開門給雲行拿傘的褚驕陽,腳步一頓。

  當初雲行為她解圍,借了銀錢給她,後來她從房勇才那邊搜颳了點銀兩,準備還給雲行,卻被他拒絕了。

  之後,這錢袋她就一直帶在了身上。

  白日給雲行買衣袍用的銀錢,就是本該還給他的錢。

  想不到她堂堂一個四品團練使,竟然也有被銀錢為難的時候。

  「被你罰了三個月俸祿,我哪裡還有銀錢。」

  因為私放房勇才見芙姐,褚驕陽本想受個鞭刑就完事了,不想被雲行識破不說,還當真罰了她三個月俸祿。

  原本就沒錢的她,更是徹底的沒錢了。

  連往常每個月往燕州送的銀錢,這兩個月都是從劉瑤那邊借的。

  「等我一下。」

  雲行撐著傘,消失在了雨中。

  褚驕陽站在門口,盯著外面的雨,猜不出雲行讓她等什麼。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雲行撐著傘,踏著淺淺的水坑,又回來了。

  將衣袍上的零星雨珠抖落,雲行進了屋子,反手把門關上了。

  一手托起褚驕陽的手,一手從懷中拿出來一沓紙,放在了她的手心。

  褚驕陽不解的開手中的紙,發現竟然是銀票。

  每張都是幾百兩的,粗略得數了下,大概有三千多兩。

  「這是我這三年的俸祿。」

  褚驕陽盤算了下,鳳眼不由得瞪了起來,「果然升官才能發財,你這一年的俸祿,都快比我三年的多了。」

  她和她兄長當年要是有這麼多的銀錢,那得多養多少兵啊。

  她的小阿嫂,也不會捨不得吃穿了。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難怪世人都愛它。

  看著褚驕陽那差點沒掉進錢眼裡的神情,雲行寵溺的笑道:「我努力升官,多掙銀錢給阿驕。」

  褚驕陽低著的眉眼動了動,隨即把手中的銀票疊好,又遞還給了雲行,「我自己也可以掙的。」

  雲行若不是因為她,怎麼會入官場。

  等日後她的事完結了,定要厚著臉皮同太子討個恩賞,放雲行離開官場,讓他繼續做他想做的事。

  雖然養雲行有些困難,但她有官職,總餓不死他的。

  雲行沒有接回銀票,反而問道:「當年兄長的俸祿,可都是給了阿嫂?」

  褚驕陽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她兄長的俸祿確實都是交給小阿嫂的。

  小阿嫂留出家用後,其餘的都攢了起來。

  等軍中發軍餉時或者需要買戰馬時,再給兄長拿去。

  只是,這事和雲行的銀錢,有什麼關係。

  見褚驕陽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係,雲行接過她手中的銀票,隨手放到了旁邊的柜子上。

  「早點休息吧。」雲行俯身把褚驕陽橫著抱了起來。

  「什麼?」褚驕陽一慌,有些失聲的問道。

  「睡覺。」雲行抱著褚驕陽,熄了燭火,走到內室,把人放到了床上。

  推了推褚驕陽的腰,雲行低聲說道:「阿驕,往裡面點。」

  褚驕陽順著雲行的話和手勁,一臉懵得往床里挪了挪。

  「阿驕打算穿著軍服睡覺?」

  褚驕陽的眼睛剛適應房中的黑暗,就看到雲行已經把外衫脫掉了。

  不是剛剛還說與三年前不同了嗎,怎麼又滾到她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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