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個好人

  天色漸晚，空蕩的校園顯得有些寂靜，微風輕拂，卻不再帶著刺骨的陰冷冰寒，反倒帶給人一陣舒爽愜意。

  徐玲創造的鬼蜮已經完全消失，天空中的陰雲漸漸消散，投下一絲傍晚夕陽的餘輝，陳一凡放鬆的坐在空曠的操場上，望著天邊那一縷殘陽漸漸消失。

  「系統，功德有什麼用？」陳一凡想起剛剛抓捕冤魂厲鬼投放地獄後所獲得的功德點，對著系統問道。

  「功德可以用來提升自身實力，每一點功德點，可以轉化為一點基礎屬性點，對增強自身運勢也有極好的效果。」系統盡責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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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換為基礎屬性？」陳一凡嘀咕一聲，繼續問道：「那系統你是建議我轉化為基礎屬性，還是留著增強自身運勢？」

  「不用留著，功德轉換為屬性點，只能算是額外獎勵，即使轉換成了屬性點，增強運勢的作用仍然存在。」系統立即回答道。

  「這麼說吧，你做了好事，獲得功德，相當於在「老師」那裡記上一筆，除了實質上的獎勵，它還會記著多多關照你。」

  「那就給我轉化成屬性點，每一項屬性轉換兩點！」陳一凡點點頭，讓系統把功德點轉換成屬性點。

  十個功德點，轉換成屬性點，正好每項加兩點。

  屬性：（普通成人平均值為10）

  力量：10

  敏捷：11

  智力：12

  體質：10

  耐力：11

  陰氣值：80/150

  屬性點一加上去，陳一凡立即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什麼不同了，剛剛追徐玲的時候一頓跑，明明有些累的，現在卻忽然感覺一身輕鬆。

  看著操場上的跑道，他竟然還有去跑上一圈的衝動。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一個年輕矯健的身影在校園裡的跑道上飛速奔跑著，充滿了青春活力。

  一陣陣風撲面迎來，陳一凡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格外享受這種運動的感覺。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以往的他，跑個八百米就得累癱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此時，跑起來卻是輕鬆無比，不一會兒就跑了四五圈，絲毫沒有往常那樣整個肺部喘得像個風箱的感覺。

  只是每項屬性加了兩點，竟然就有這麼大的改變！

  陳一凡眼中神光閃爍，他對這個系統的興趣更大了，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超人？

  「哈哈！以我現在這力氣的話，一擔子挑個兩百斤根本沒壓力吧？」跑了十幾圈，陳一凡終於感覺有些累了，停了下來，抹了一把汗笑道。

  他是山溝子裡出來的，也沒多見識，他只知道，有了這力氣，幫老爸挑米挑菜出山來賣的話，可以多挑百來斤了。

  「帝君！」剛停下，一瓶水遞了過來，陳一凡順手接過，擰開喝了一口。

  這才忽覺不對，自己身邊這兩個女人，是鬼呀！

  「不是，徐玲，你哪兒去拿的水？」陳一凡扭頭對徐玲問道。

  此時，已經入夜，學校上空的烏雲退散之後，星空閃耀，頗為晴朗，徐玲低眉順目，如果不是腳下淡到近乎透明，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乖乖女學生妹。

  「小賣部！」徐玲一指操場旁邊的小賣部道。

  陳一凡扭頭一看，苦笑一聲。

  學校放假一天，連住校生都趕走了，這小賣部老闆自然也走了，此時小賣部正大門緊閉。

  但對徐玲這鬼來說，穿牆而入，偷拿東西，似乎並不難。

  不然怎麼說道法中還有五鬼搬運術這種法術呢？

  「不准亂拿別人的東西！」陳一凡雖然窮，但從小被父親教導人窮志不窮，他有自己的原則，不會為了突然得到的力量，而目空一切，肆意擾亂世俗規則。

  冷著臉對徐玲呵斥兩聲，陳一凡看了看手中已經喝掉一半的礦泉水，伸手從藍白條紋的校服褲兜里掏了掏。

  校服寬鬆，陳一凡側身掏到底，才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幣來。

  隨後，他從中捻出一張一塊的，走到小賣部門口，將錢從門縫兒里塞了進去。

  「走吧！」陳一凡回過頭，看了身旁飄蕩的兩個女鬼一眼，拿著手中的水咕嘟咕嘟喝上兩口，往宿舍走去。

  「又沒人會發現，幹嘛掏錢？」徐玲有些不解的嘟囔道。

  「這是為人的原則，就算沒人發現，我們也不能為所欲為，做一個正直的人。」陳一凡笑道。

  「古板！你以為這學校里有幾個好人嗎？你這樣，遲早會吃虧的！」徐玲一聽，看了陳一凡一眼，那眼中有驚訝、讚嘆、複雜，卻是忍不住的反駁著。

  「你說什麼？」陳一凡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徐玲。

  徐玲心裡一驚，魂體竟有些發顫：「帝……帝君！小鬼失言，請帝君息怒！」

  「不，我沒有生氣。我的意思是，你是說學校上任校長嗎？埋了你的那個？」見她渾身有些發顫，陳一凡不由一怔，心中嘀咕著，這幾百年道行，怨氣衝天的鬼王，怎麼膽子這么小。

  此時放緩了語氣解釋著，伸手欲拍徐憐肩膀安撫。

  誰知，還未碰到，徐玲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一躲，陳一凡的手懸在空中，神情有些尷尬。

  「帝君，我……我不是故意的。」徐玲反應過來，又連忙解釋道。

  她只是，又想起了剛剛，她只是碰了陳一凡腳踝，直接被打落三百年道行！

  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咳！沒事兒，不想說就算了，只是，以後不准再傷害這學校里的人！」陳一凡並不知道徐玲是懼怕，收回手乾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道。

  「不是……我怨恨的不是上一任校長，他雖然活埋了我，但我已經報仇了。」徐玲微微搖頭，解釋著。

  「我怨恨的，就是這所學校，這個本該光明，卻沉淪黑暗的地方。」徐玲眼神遠望，似乎是回憶起什麼痛苦的事，眼中有幾許掙扎。

  「還記得您剛剛看到的場景嗎？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隨後，回過神兒，徐玲笑笑，說道。

  「你是說那幾個欺負你的女人？」陳一凡一邊與兩鬼往宿舍走去，一邊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