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洛水獸

  那小山羊一腦袋衝出來，看見兩個人攔住了去路，扭頭就要跑，尥蹶子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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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靈活輕便的小蹄子在白亦眼裡，已經成了烤羊蹄！

  「小傢伙，哪裡跑！」白亦說著，凌空而起，上去便是一掌，正擊中小羊的腦袋！

  「嘶嘶嘶……」小獸倒地叫了兩聲，便不再動彈了。

  羊不應該是咩咩咩嗎？這羊的叫聲真奇怪！

  白亦不多想，一把拽起羊後腿，一路拖到膳房。

  廚娘剛剛準備完晚宴的最後一道菜品，看見白亦拖了這麼個東西進來，不明所以。

  「來！把這個收拾乾淨，烤了吧！記著啊，要烤的外焦里嫩。多放點調味料！」白亦細心囑咐了兩遍，「做好送到我院中來。辛苦了哈！」

  彭清然皺著眉，看著黑色山羊，若有所思。

  「你怎麼了？」白亦問道。

  「總覺得那小獸……似乎在哪裡見過……」

  「嗨喲！見過不正常嗎？說不定是外山養的羊，跑進來了呢！」

  ……

  兩人回到白亦處，彭清然也不再糾結那隻小獸了，她拿出了三個琉璃瓶子，放在桌上。

  「落櫻醉。」她微微一笑。

  白亦瞪著眼睛瞧得仔細，這琉璃瓶子內的酒，呈現金粉色，一道道絢麗的光芒在瓶中輕輕打旋。

  彭清然又拿出兩個白玉酒盅，把酒斟滿。

  「今日與亦兒相識，一見如故。」彭清然冰白色的臉，因為之前喝酒的緣故，此刻微微泛紅，與這瓶中金粉的落櫻醉相呼應，別有一番精緻。

  白亦看呆了，眼神微微呆滯，連忙舉起了白玉酒盅：「然然，你真好看。」

  這是真心話。

  彭清然撲哧一聲笑出來：「這話，我聽男人說過，從女子口中聽到，這還是頭一遭。」

  白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完蛋玩意兒，骨子裡的直男基因又發作了，哪能上來就誇人家長得真好看？

  大概是喝了點酒，又折騰了半天，有點上頭了。

  兩人輕輕碰杯，一杯落櫻醉便下了肚。

  「哇！這酒……」白亦眼珠直轉，「入口這般清甜！回甘無窮啊！嗯……好濃的櫻桃香氣……嗯！甜而不膩，香而不厭，品而不絕！」

  她深深吸了口氣，就連空氣中，都似乎瀰漫著一股清幽的花香。

  彭清然抿嘴而笑：「想不到，亦兒也是懂酒的人。我與你，還真是有緣！」

  「哈哈！那是自然！我還會調酒，等我找齊了材料，讓你嘗嘗我調的酒！」

  「何為調酒？」

  「嗯……就是將各種果汁、佐料和酒，用不同的順序，不同的手法，調和在一起，形成不同的風味！」

  「哦？那還真稀奇，倒像是煉丹？」

  「哈哈哈！差不多吧！但是我調出來的酒，那可真是人間極品，有機會……」

  白亦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門外一陣喧囂，瑩瑩匆匆跑了進來：「師叔！不好了，玄柳師兄來了，正鬧著要找師叔呢！」

  「玄柳是誰？」白亦不耐煩地說，「打擾我和然然品酒，還敢在我這兒鬧？走！看看去！」

  白亦的興致被打擾，自然有些火氣，可彭清然忽然一伸手，拉住了白亦。

  「亦兒，你有所不知，這玄柳，是玄星的獨子。被寵壞了，脾氣大的很。誰的面子都不給……」

  「玄星的兒子？那也不能來打擾咱倆的二人世界啊！」

  白亦說著，便與彭清然一同出門，來到院中。

  只見一個和玄星一樣五短身材的紅髮少年，一頭鮮艷的紅髮，也掩蓋不住他肉嘟嘟的臉蛋，還有一臉的年少輕狂，正站在院子中，身後還跟著四名紅衣弟子。

  一個紈絝子弟，白亦一眼都瞧不上。

  「然大長老也在呢？」玄柳仰著腦袋，一臉不服不忿，「正好然師叔給作證！這位白師叔，奪了我的寶貝！得還給我！」

  「小子，說話講證據，我拿你什麼寶貝了？」白亦挑起一根眉毛，不屑地說道，「怎麼，我把你鏡子偷了，才讓你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來我這兒胡鬧？」

  「白師叔！你就算是榮譽長老，也不能欺人太甚！快還我小白！」

  「什么小白？我什麼時候拿你小白了？」

  「不要狡辯了！路過的弟子們都看到了！親眼看到你帶走了小白！」玄柳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白亦直皺眉。

  「小老弟，有病吃藥！我拿你什么小白？」

  「我的靈寵！洛水獸！」

  「洛水獸？」白亦正納悶呢……

  彭清然忽然輕聲叫道：「不好！那黑羊……我就說……」

  可突然，又有人走進院子來！

  兩個弟子抬著一個架子，高聲說道：「白師叔！膳房已經將您的羊烤好了，我們給您送來了！放到哪裡？」

  玄柳一回頭，看見了烤盤上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靈獸，一聲慘叫！

  「啊！我的小白啊！哥哥養了你這麼多年啊！一個不留神，你怎麼就讓人給烤了啊！」

  白亦一身冷汗，眼看著玄柳哭得傷心，一下子也有點懵。

  「然然……」她壓低聲音問道，「洛水獸是什麼？很名貴嗎？」

  「也不算多名貴，只是在洛水才能抓到，不太常見，靈力不高，但是在水中力大無窮，可以幻化成蛟。」

  白亦聽了，心中放心了。雖然少見，但不名貴就行！

  她連忙對抬著烤洛水獸的弟子說道：「放到屋內吧！」

  弟子領命，匆匆放下烤盤，便離開了。

  玄柳不依不饒，跟著進了屋，攔住了白亦：「你還我洛水獸！」

  「好，不過就是一隻洛水獸，我還你一隻更稀有的靈獸便是了。你只管開口。」白亦撇撇嘴。

  「啊？」玄柳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沒想到白亦這麼輕易就同意了，一下子不適應，繼續哭喊道，「不行！我就要小白！」

  「小白？」白亦與彭清然坐回桌子前，「這羊……不是，這小獸，分明是黑色的，並不是白色的。不是你的小白吧？」

  「我的小白！就是黑色的！我愛叫啥就叫啥，你管得著嗎？」玄柳繼續不依不饒，「你還我小白！」

  「嗯……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給你抓兩隻更高級的靈獸。另外，今天這裡有好酒，我與然大長老正在對月飲酒，你也來嘗一嘗，這可是然大長老在高人那裡得來的好酒，可遇而不可求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