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不能明查只能暗訪

  離開青樓，李傑、何天傲更是匪夷所思，他們也不多問，心知肚明，這「醉春樓」不簡單。

  那帶隊的何捕快一臉的不甘，忍不住問道：「姜捕頭，你為何如此忌憚那老鴇？這一點也不像你。」

  

  姜維堂輕嘆了一口氣：「你們有所不知，這醉春樓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就連劉大人也吃罪不起。」

  何捕快滿臉詫異：「什麼意思？」

  李傑不禁問道：「姜捕頭，莫非這醉春樓背後有權貴撐腰？」

  姜捕頭拱手道：「在下姜維堂。想必足上便是李玄機，李大俠了？」

  「不敢。」李傑拱手回禮。

  姜維堂說：「李大俠有所不知，這醉春樓真正的老闆乃是逍遙王。劉大人剛剛出任平陽府府尹，也是毫不知情。」

  李傑滿臉詫異：「可是當今皇上的皇叔，趙師道？」

  姜維堂輕點了下頭：「正是。」

  李傑選擇了沉默，不再說話了。雖然從未見過逍遙王，在京城時卻聽人提過他。

  他散漫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因此被封為「逍遙王」。自從裂土封王之後，也就沒再去過京城，一直都在自己的封地逍遙自在。

  李傑心裡已經有底了，接連發生的四起命案，很有可能跟逍遙王有關。

  可是，平陽府並非逍遙王的封地，他的封地在蜀中。難不成，收復失地之後，皇上將平陽府封給了逍遙王？

  姜維堂又說：「此事事關重大，只能暗訪絕不可明查，一旦得罪了逍遙王，劉大人根本吃罪不起。我等丟差事小，弄不好性命難保。」

  李傑不禁問道：「據我所知，逍遙王的封地乃是蜀中。而這平陽府乃是昔日安平王北伐時收復的失地，為何這裡會有逍遙王的產業？」

  姜維堂解釋道：「李大俠有所不知，當年安平王收復失地之後，逍遙王見山西富庶而蜀中酷熱，因此便向皇上要了山西作為封地，將蜀中交換了。」

  李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隨即又問道：「那劉大人調任平陽府多久？」

  姜維堂說：「剛來一個月。」他顯得很無奈，隨即又說：「不瞞李大俠，前任府尹被殺，劉大人一來就接連發生離奇命案，我甚至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難劉大人，讓他知難而退。」

  李傑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姜維堂，明顯聽出他話裡有話。不禁問道：「你是說，前任府尹得罪了他，導致招來殺身之禍？」

  姜維堂聳了下肩膀：「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李傑已經明白了，點了點頭。岔開話問道：「那賭坊看來也是逍遙王的產業了？」

  姜維堂說：「正是。我一回來得知劉大人派人調查賭坊、醉春樓，便知要闖禍，立即告知劉大人事關重大，派人前往賭坊阻止，而我便來了醉春樓。」

  李傑問道：「那個杜老闆什麼老頭，你和她似乎很熟。」

  姜維堂苦笑了一下，笑的很苦澀，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他緩緩說：「我身為府衙總捕頭，在府衙幹了六年，總要和各種人打交道。更何況，這裡有個王爺在，弄不好就會得罪人，多交些朋友多條路。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那倒是。」李傑符合。隨即又說：「今天幸好姜捕頭及時趕到，要不然無意得罪了逍遙王，劉大人就麻煩了。」

  何天傲憤憤不平：「我看那逍遙王也不是什麼好人，又開妓.院又開賭坊的，虧他還是皇室宗親。依我看，就該讓安平王教訓教訓他。」

  姜維堂滿臉詫異：「兄台，話不可亂說。安平王雖然坐擁九府十八州手握天下兵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安平王畢竟是外姓封王，倘若得罪了逍遙王，要是逍遙王聯合皇室宗親參安平王一本，必定會撼動安平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時，安平王就會處於水深火熱兩難境地。」

  李傑接話說：「姜捕頭說的有道理，安平王權利再大，也只是異姓王，不可同日而語。何天傲，不可胡言亂語。」

  何天傲一臉的慚愧，忙拱手說：「屬下無知，謹記主子教誨。」

  回到府衙，鐵如風一伙人也回來了。調查賭坊突然被叫停，他憋著氣，這會一看見劉大人，立即追問了緣由。

  得知背後有個皇室宗親逍遙王，竟然連劉大人也是剛剛才知道，鐵如風也就不再說話了，這裡面太複雜，案子不好查了。

  李傑給劉大人提出了建議，去拜訪一下逍遙王，提下四起案子，看看逍遙王怎麼說。最壞的打算，便是奏報朝廷，等待皇上旨意。

  劉大人也正有此意，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拜訪一下逍遙王。

  然而，就在此時逍遙王卻派人傳話來了。來人說：「最近發生的四起命案，導致平陽百姓人心惶惶，王爺有令，限期十天破案，否則追究府尹瀆職之罪。」

  那人雄赳赳氣昂昂，傳完話就走了，絲毫不給府尹說話的機會。

  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這是逍遙王的下馬威，分明是要劉大人難堪，藉機治罪。

  劉大人又何嘗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要是不能如期破案，恐怕性命難保。

  他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我為官二十年，要在此終結了。」

  李傑鼓勵道：「劉大人，切莫灰心，既然還有十天的時間，那我們就抓住時間調查。不到最後，不可放棄。」

  鐵如風也說：「劉大人，你大可放心，有我們幫你，一切都會好的。」

  劉大人拱手道：「多謝李大俠、鐵大俠仗義相助。」他放下手又感慨萬千：「我劉青平，一生為官清廉，自問問心無愧，對的起百姓。如今，破案受阻，即使會丟了性命，劉某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隨即，他又對姜捕頭說：「姜捕頭，今晚你混進賭坊暗查一翻，定要查清楚死者真實身份。」

  「屬下遵命。」姜捕頭拱手應道。

  劉大人又說：「何捕頭，你潛入醉春樓調查，一定要找出有價值的線索。」

  「是，大人。」何捕頭鏗鏘有力應道。

  當晚，姜維堂與何捕頭喬裝打扮了一翻，潛入進賭坊、醉春樓尋找線索去了。

  此時的李傑一伙人已經身在客棧，鐵如風有些不明白，李傑為什麼不直接調查賭坊、醉春樓。

  李傑說：「這裡畢竟是逍遙王的封地，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貿然出手。」隨即又說：「如今劉大人查案困難，我們只能暗中協助。這樣，鐵兄，你去醉春樓暗訪，我去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