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四大惡魔重現江湖

  在這荒山野嶺的，又怎麼可能有酒。鐵如風感慨道：「如此美景沒有酒，實在是太可惜了！」

  忽然，張員外爽朗的笑了起來：「這有何難？老夫馬車上就帶了幾壇陳年佳釀！」

  一聽有酒，鐵如風兩眼放光：「真的？那我可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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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張員外毫不猶豫，又道：「長途跋涉，咱們少不了要在外面風餐露宿，所以我特地帶了幾壇酒來！」

  顧三郎贊道：「張員外真乃性情中人，如今有酒無肉豈不可惜。眾位稍等片刻，我去這山里打幾隻野味來！」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顧三郎一躍七八米遠，再一跳，消失在樹林中。

  這是李傑第一次看見顧三郎使出輕功，不禁贊道：「顧兄好輕功！」

  鐵如風笑道：「他輕功要是不好，怎麼幹的了大盜。要不然早被人抓八百回了！」

  顧三娘罵道：「好你個鐵瞎子，三郎哪得罪你了，你這般咒他？」

  鐵如風乾笑道：「我就打個比喻，你瞎激動啥？我說三娘，你好歹也矜持矜持一點，多學學人家張小姐！」

  顧三娘擼起了袖子，作勢要打：「好你個鐵瞎子，找打是不？」

  鐵如風笑罵道：「讓你矜持，你還撒潑了，沒一點女人樣！」

  二人打罵，引得張小姐「咯咯」笑了起來。李傑看了她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張小姐臉蛋瞬間翻起了緋紅。

  突然，一陣叫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師妹，快跑！」

  緊接著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我看你們往哪裡跑！」

  只見三男一女拼命逃跑，一個個十分狼狽，頭髮凌亂。而他們身後正有一人使著輕功追趕，那人穿件紫衣，手拿雙勾，身材瘦弱卻很高。

  不出片刻，那三男一女便跑到了李傑一伙人身旁。李傑定睛一看，頓時滿臉詫異：「怎麼是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正是玉宗派四大弟子，楊不凡、宋子明、郭風和白子玉。而那白子玉最狼狽，衣服也撕破了，披頭散髮。

  楊不凡臉色鐵青，顯然是受了內傷，他捂著胸口道：「李大俠，救命，我們遇到了四大惡魔之一的北方惡魔飛天蝙蝠白老三！」

  話音剛落，那北方惡魔飛天蝙蝠白老三已到了眼前，他眼見又出現兩個大美女，邪惡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飛天蝙蝠今天艷福不淺，又遇到兩個大美女！」

  李傑冷笑一聲：「飛天蝙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白老三打量了一翻李傑：「你是何人，竟敢與我飛天蝙蝠作對！」

  李傑道：「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成殘疾蝙蝠，讓你飛不起來！」

  「大言不慚，看招！」白老三瞬間出招，手裡的雙勾快如閃電，一眨眼間已經攻出三招。

  李傑冷笑一聲：「此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擺弄！」隨即一提真氣，右手打出一掌道家「先天罡氣」。

  驟然間，白老三慘叫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整個人飛出十幾米遠落地。

  他一落地又吐出一大口血來，眼見根本不是對手，忙一個縱身逃跑。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威震天下的北方惡魔飛天蝙蝠，竟然一招就被李傑打的吐血逃跑，這李傑的武功得有多深厚？

  他們簡直不敢想像。

  鐵如風咋舌：「李兄，你剛剛那一掌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

  李傑輕描淡寫：「此乃道家『先天罡氣』！」

  楊不凡大吃一驚：「先天罡氣？聽我師父說，先天罡氣乃是由精氣神所化，道家內功修煉到『鍊氣化神』的境界，便能使出先天罡氣。倘若達到『煉神還虛』的境界，便能使出『三元歸一』！」

  鐵如風瞠目結舌：「這『先天罡氣』都這麼厲害，那『三元歸一』就更厲害了！」

  眼見李傑只是淡淡一笑，楊不凡驚道：「莫非李大俠已經到了『煉神還虛』的境界？」

  李傑並不回答，而是說：「你們都受了傷，我先給你們療傷！」

  楊不凡立即明白，李傑的道家內功已經達到了無上境界，也就不再多問大家心照不宣。

  他抱拳道：「有勞李大俠！」

  於是，李傑為他們一一療傷，只是片刻，他們已經無大礙。李傑問道：「楊兄，你們是怎麼遇見那飛天蝙蝠的？」

  楊不凡說：「我們師兄妹四人奉師父之命，前往陸家莊送信，邀請陸莊主參加師父他老人家二月初八六十大壽，正準備回玉宗向家師復命，不曾想在這半道上遇到那北方惡魔飛天蝙蝠白老三！」

  李傑點了點頭，問鐵如風：「鐵兄，那白老三什麼來頭？」

  鐵如風解釋道：「李兄有所不知，那飛天蝙蝠白老三可不是一般人物。當年他們四大惡魔禍害武林，殘殺各大門派中人，盜取武功秘籍，武林中人對他們恨之入骨。」

  鐵如風嘆了口氣，接著說：「想起中原武林十年前那場浩劫，簡直就是武林中人的噩夢。那四大惡魔之首南方夢魘更是神出鬼沒，你都沒看見他，就死在他的魔功之下。那西方鬼魅更是神秘莫測，來無影去無蹤，東方魍魎，形如幽靈真假難辨！」

  李傑皺了下眉，剛剛已經見識了飛天蝙蝠的武功，顯然楊不凡他們四人的「太極四象劍陣」都不是對手，而且他的內功更是深不可測，竟然挨的了道家「先天罡氣」。

  非但如此，那飛天蝙蝠輕功更是了得，在受了內傷的情況下，依然快如閃電。

  李傑說：「我剛看那白老三鼻樑比較高，雙眼內凹，不像我們中原人，他們是哪裡來的？」

  鐵如風道：「四大惡魔是西域人，我們中原稱他們為四大惡魔。當年還是逍遙宮掌門長留道長、玉宗派掌門無極道長和流雲派掌門靜一師太，以及隱居終南山的南山道人合力打退四大惡魔，將他們趕回西域去。」

  話音剛落，鐵如風又道：「如今飛天蝙蝠白老三出現在此，恐怕四大惡魔又要捲土重來了，我們中原武林又是一場浩劫！」

  李傑狠狠道：「他們若敢來，我李傑必定讓他們永遠回不了西域！」

  正說著，顧三郎回來了，他打了四隻野兔。眼見多了四個人，大夥一個個神色凝重，不禁問道：「怎麼了，李兄，發生什麼事了？」

  鐵如風道：「你剛剛去打野味，我們遇到了飛天蝙蝠白老三！」

  顧三郎大驚失色：「什麼？白老三又出現了？」

  鐵如風很吃驚：「怎麼，你見過白老三？」

  顧三郎苦笑了一下：「實不相瞞，我這腳上的輕功就是跟白老三學的！」

  「什麼？」眾人大驚失色，就連顧三娘也是吃了一驚。

  李傑問道：「他是你師父？」

  「不是！」顧三郎搖了下頭，接著說：「十年前我在山上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山崖，差點摔死。那白老三突然出現救了我！」

  顧三郎苦笑了一下，接著道：「也不知道那白老三看中了我哪一點，硬是說我像他，腿長，非常適合練他的輕功。他要我拜師，我已經有師父了，哪裡肯拜他！」

  結果，那白老三非常氣惱，折磨著顧三郎，非要他拜師不可。可顧三郎就是不肯拜師，反而罵白老三輕功不咋的，不想學。

  可白老三惱羞成怒，當即打了顧三郎一巴掌，險些就殺了顧三郎。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短路，突然又沒殺，硬是逼著顧三郎學了他的輕功。

  顧三郎非常聰明，一點就透，別人練不好的輕功，他顧三郎只花了幾個時辰就掌握了基本要領。

  正當白老三高興的時候，一陣笛聲傳來，白老三說有要事要辦，沒時間再教，臨走時把口訣教給了顧三郎，讓他自己練習。

  可過了沒多久，顧三郎就聽師父說江湖上出現了四大惡魔，他要去為武林除害，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師父。

  後來，顧三郎才知道，那教他輕功的人就是四大惡魔之一的飛天蝙蝠白老三。

  顧三郎很無奈的笑了起來：「他教了我輕功，怎麼說也算半個師父，這次他出現，萬一遇到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是為武林殺他，還是袖手旁觀，真不好說！」

  李傑深有體會：「在大義面前，你必須捨棄小義。如果實在下不了手，那就再說吧！」

  顧三郎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希望永遠不會遇到他，更不希望他禍害武林！」

  他不想在這件事說下去，岔開話道：「大家也都餓了，我打了四隻野兔，咱們烤著吃！」

  大家心裡都懂，也就不在多說什麼。楊不凡抱拳道：「李大俠，既然飛天蝙蝠再次出現，我們得馬上回去告訴師父，讓大家做好防範，以免再遭四大惡魔襲擊！」

  「也好，你們一路小心！」李傑也不多說什麼，四大惡魔再次出現，武林恐怕又是一場浩劫。

  楊不凡四人抱拳道：「後會有期，告辭！」

  李傑一干人等抱拳回禮：「後會有期，保重！」

  鐵如風道：「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我們當下要做的事就是填飽肚子，我去撿些乾柴來。」

  鐵如風撿了些乾柴生火，顧三郎拿出匕首剮兔子，將內臟掏出來，洗乾淨兔子用竹竿穿過放在火上烤。

  張小姐皺了下眉：「就這麼烤，沒有鹽巴能吃嗎？」

  「放心吧，我帶了鹽巴！」顧三郎笑了笑，變戲法般從腰間摸出了個瓷瓶。

  張小姐出生在富貴人家，平日錦衣玉食慣了，大家對她是見怪不怪。

  不多會，兔子肉就散發出香噴噴的味道來，那烤成金黃色直冒油，讓人看的口水直流。

  鐵如風早餓了，聞著那香味就嘴饞：「差不多就行了，再烤下去要糊了！」

  顧三郎道：「急什麼，再烤會才更好吃！」

  然而，李傑卻突然覺得體內氣血翻湧的異常厲害，忙走到一旁打坐調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