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盤纏用盡擺攤賺錢

  鐵如風不再說話了，她倒不是怕顧三娘，而是不敢得罪女人。

  俗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更何況是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盜顧三娘。

  李傑安慰道：「或許他真的沒事，可能是那個劍客受傷也說不定！」

  忽然，顧三娘停止了哭泣，兩眼放光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血肯定是那個劍客的，不是我們家三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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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如風喃喃自語：「這女人真是善變，剛剛還哭的死去活來的，說不哭就不哭了！」

  這話卻讓顧三娘聽見了，她冷眼一瞪：「說什麼呢？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鬍子給燒了！」

  「我啥也沒說！」鐵如風還真有點怕，忙摸了摸他那滿臉的鬍鬚。

  對於神秘劍客的蹤跡已經失去，「天蠶寶甲」的下落更是不明，李傑只能從長計議。

  顧三娘還得去尋找顧三郎，三人分道揚鑣。李傑和鐵如風回到了蘇州城內。

  李傑邊走邊問：「鐵兄，你可知道當今江湖用劍高手有哪些人？」

  鐵如風沉默了一下：「這個不好說。每年江湖上人才輩出，誰的劍術最高這就難說了！」

  話音剛落，鐵如風又補充道：「不過，當今江湖上用劍高手當中，名聲顯赫的有玉宗派的掌門無極道長，終南山隱居的南山道人！」

  李傑皺了下眉，問道：「除了他們還有誰？」

  鐵如風道：「我剛剛說的這兩位，已經不再用劍了，幾乎很難看到他們再拿劍。除了他們以外，那便是流雲派的掌門靜一師太，還有你已經交過手的江雲，最後一個便是這兩年崛起的江湖殺手『無情一劍』冷無情！」

  李傑自然知道江雲指的是這蘇州府衙的總捕頭了，他好奇的問道：「這江雲和冷無情是什麼來頭，你清楚嗎？」

  鐵如風道：「這說來話就長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於是，兩個人來到茶樓坐了下來，邊喝茶邊談了起來。鐵如風先給李傑介紹了一下江雲，也就是蘇州府衙的總捕頭。

  說起這個江雲，鐵如風讚不絕口。十年前江雲也是江湖中人，憑藉手中的「血飲劍」，挑戰江湖各大門派掌門，尤其是他的「流雲劍法」挫敗了江湖中無數高手。

  一時間，江雲名動江湖，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有一天確在江雲身上發生了一件怪事，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江湖中沒有多少人知道。

  不過，據江湖傳聞，這事跟南山道人有關。據說，某天南山道人突然找江雲比武，南山道人是早已成名的用劍絕頂高手。

  作為一個劍客，能夠打敗一名名震天下的劍客，那是夢寐以求的事。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成為天下屈指可數的絕頂高手了。

  至於那場比武，到底是誰勝誰負，江湖中沒有人知道。不過，自那次比武之後，江雲便從此不在江湖出現，而是投身官門，做了總捕頭。

  可想而知，那一次比武江雲輸了，從此退出江湖投身衙門。

  李傑有些納悶：「既然江雲是屈指可數的高手，採花大盜怎麼還敢在蘇州犯案？他這不是找死麼？」

  鐵如風笑了笑：「李兄有所不知，我此次趕來蘇州抓採花大盜，正是因為那江雲不在蘇州。據說他去追捕江洋大盜了，想必也是剛回來！」

  鐵如風又道：「如今採花大盜又與你交過手，而且江雲也回來了，京城六扇門第一神捕七煞郎君也來了，想必那採花大盜不會再出現了！」

  李傑也覺得鐵如風說的有道理，那採花大盜被他打傷，現在蘇州城內又有天下第一神捕和江雲，他要是還敢出現，那簡直就是找死。

  鐵如風又道：「即使這次抓不到採花大盜，拿不到賞金，不過我也沒白來，能夠結識李兄，我鐵如風真是三生有幸！」

  李傑道：「鐵兄言重了，你我有緣才會相遇，這是我們的緣分！」

  「那是那是！」鐵如風爽朗的笑了起來，接著道：「至於那個無情殺手冷無情就比較神秘了！」

  鐵如風說：冷無情是最近兩年在江湖上崛起的殺手，據說此人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只要出的起價格，誰都可以找他殺人。

  至於他武功如何，江湖上沒有人知道，只是說他用一把三尺長的鐵片劍，殺人從不用三招，頃刻間便取人首級。這兩年，不少江湖高手都死在他的劍下。

  因此，江湖上也將他排在用劍高手行列。只不過他屬於邪道中人，被正道所唾棄。

  李傑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鐵如風身為「賞金獵人」，那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如何呢？即使見過他的刀法精湛無比，可他能做「賞金獵人」，武功絕不簡單。

  更何況，他對於江湖上那些聲名顯赫的人都認識，雖說不是很有交情，至少他都熟悉，而且，就連顧三娘那樣的大盜他都彼此認識，鐵如風不簡單。

  李傑忍不住問道：「鐵兄對於江湖事瞭然於胸，想必鐵兄沒做『賞金獵人』之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突然，鐵如風哈哈大笑了起來，半響說：「兄弟，一切都是過往雲煙，過去的事又何必再提？你年紀輕輕，內力深不可測，武功更是在整個江湖上屈指可數。對於別人的武功，你更是一眼看穿，你的過去不簡單。所以，我不問你的過去，你也別問我的過去。交朋友在與交心，以後我們坦坦蕩蕩對待彼此這就夠了！」

  李傑深感慚愧，抱拳道：「鐵兄說的有道理，交朋友在與交心，我們彼此不問過去！」

  鐵如風拍了拍李傑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嘛，來，喝茶！」說完拿起碗喝茶。

  鐵如風又道：「李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李傑說：「天蠶寶甲已經被神秘人奪走，要追查起來不容易。而採花大盜一時半會又不會現身，我打算在這蘇州在待兩天便去逍遙宮！」

  鐵如風道：「那好，我陪你。到時我們一同前往逍遙宮！」

  話音剛落，鐵如風又道：「不過，在去逍遙宮之前，我得先辦件大事！」

  李傑皺了下眉，問道：「什麼大事？」

  鐵如風正色道：「去逍遙宮路途遙遠，我們總不能靠兩條腿吧，得先去買兩匹馬。可在買馬之前，我得先想辦法弄些盤纏來！」

  對於鐵如風盤纏用盡，李傑一早就聽他說過，而且自己身上也快沒錢了。他說：「盤纏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鐵如風皺了下眉：「現在採花大盜抓不到，咱們拿不到賞金，你還有什麼辦法？」

  李傑說：「我可以替人看病賺些盤纏！」

  鐵如風很是驚訝：「你還會看病？」

  「那是自然！」李傑一臉的笑容。

  隨即，兩個人問茶館老闆借了張桌子搬到大街上擺起了攤。

  鐵如風對於李傑會治病那是半信半疑的，可看李傑不像開玩笑，他也就信了。

  於是，李傑坐在桌子前，鐵如風嗓門大負責吆喝。

  他喊道：「各位鄉親父老，李大夫行醫到此，有病的看病，沒病的號個脈保健康。」

  他抱拳拿著九環大刀吆喝，起初百姓們還以為他是賣藝的，結果圍過來一聽竟然是個郎中，瞬間散去了。

  鐵如風急了，拉扯著百姓：「大嫂，別走啊，號個脈看下病吧，治不好分文不取！」

  那大嫂甩開鐵如風，罵道：「你才有病呢！」

  李傑看著發笑，鐵如風斥責道：「我被人罵你還笑，虧你笑的出來！」

  李傑說：「人家大嫂沒病，你拉人家看病，人家當然要罵你了。看病不需要吆喝，人家有病自然會來看！」

  鐵如風辯解道：「你連個招牌也沒有，人家誰知道你是幹嘛的。不吆喝你好歹得整個招牌吧！」

  就在這時候，茶館老闆拿來了一根竹竿，上面掛著一張紙寫的四個大字「包治百病」。

  老闆說：「客觀，給你弄好了，你看行嗎？」

  「很好，謝謝老闆！」李傑接過竹竿，將它插在地上。

  「不客氣！」那老闆笑了笑，回去忙了。

  鐵如風咋舌：「你什麼時候搞的招牌？」

  李傑笑了笑：「就在你把桌椅搬出來的時候，我找那老闆要了紙筆寫的，然後又讓他找個竹竿幫我掛起來！」

  鐵如風滿臉笑開了花，贊道：「行啊，連招牌都整好了。這老闆也不錯！」

  李傑苦笑道：「這桌椅加這招牌，那可是花了我一兩銀子弄來的！」

  「一兩？」鐵如風滿臉詫異，「他怎麼不去搶，就這還花一兩，頂多五文錢！」

  李傑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誰叫咱們兩個盤纏用盡呢！」

  鐵如風道：「得，等賺了盤纏，我把這桌椅還有這招牌劈了它。讓他心黑！」

  正說著，有人詢問看病。李傑忙給來人號了下脈說：「大嫂，你沒什麼大病，只是著涼了。回去熬點薑湯喝就沒事了！」

  那大嫂道了聲謝要給錢，李傑卻說舉手之勞不要。那大嫂連連誇讚他是個好大夫，離開了。

  鐵如風不明白：「你擺攤看病，怎麼又不收錢了？一文也是收啊，你到底咋想的？」

  李傑笑著說：「那大嫂又不是什麼大病，又何須收錢。更何況，那大嫂衣著樸素，想必是窮苦人家！」

  鐵如風很無奈：「我看你擺攤不是治病賺錢，你是來行善的！可你要行善，好歹也得等腰包鼓了再說啊！」

  正說著，一群男人走了過來。為首的男人嗑著瓜子，走路一晃一晃的，那雙小眼睛卻四下張望著。跟在他身後的幾個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衣袖擼的老高，一看就是打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