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你怎麼那麼傻

  新中盟王登基第三年

  同年以凌云為首的「變天」成立

  一個月的時間不到

  宋姜拿出自己全部家業，變賣百畝良田，黃金五千兩購置了三千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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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這綠林之中，宋姜和凌雲安置好馬匹等著人。

  但是兩人臉上卻不輕鬆

  「末將麟沖帶上自己武場五千子弟前來投奔！」

  「老臣諸葛烤魚帶丐幫子弟三萬名前來投奔！」

  諸葛烤魚？難怪先前自己一直不知道老人家的名字。

  「我等帶來五千布匹願助先生一臂之力！」

  「我等…」

  經過變天內部人員決定，凌雲還是用殺無心的名字，對外正式號變天組織！

  而組織是一個反對苛捐雜稅負重，以太平盛世，百姓為主的組織！

  對於中盟的壓迫，從不畏懼過，也從不害怕打，打奉陪到底！干，干翻朝廷！

  「諸葛烤魚老先生為總軍師，宋姜為副軍師，武乞兒為前鋒將，麟沖為總教頭！…」

  經歷的幾次戰役，凌雲也是每次首當其衝，而蘇乞兒也是勇猛不比，一路殺過去。

  「諸葛老先生，這裡交給你了，現在大局差不多已定，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獨自去一趟那個地方。」

  「你自己一個人去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武藝好了，老先生。」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老先生，這後方唯有你，我才放心的下。」

  「現在那中州中盟正是很亂，我先過去，到時候我號令殺手殿的兄弟與你們內外相應就可以了。」

  少年聲音有些疲憊，這些時日自己帶領一波人去攻占一個一個小洲，城鎮，給百姓們開倉放糧。

  這天下本該與自己無關係的，可卻把自己推到這個地方。

  難道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嗎？

  明天自己就要啟程了。

  ?別俱閣】

  凌雲埋頭吃著炒飯，有時候望著手中的飯發呆。

  「閣下為何來我別俱閣門前吃炒飯？」

  凌雲又吃了一口。

  鼓得腮幫子很圓，吃完了喝了一口水，像是很久沒吃過飯一樣。

  「不吃就會餓死，天下有多少人連這一口都吃不上。」凌雲將碗筷放下。

  有多少少年活在想成為別淺憶一樣的翩翩少年，走向成功可很多平凡不能再平凡，為一口吃的而奔波。

  「別天機，到時候我後方肯定會出現軍需緊張，到時候還望你出手相助。」

  凌雲明白，現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有各自家庭，雖然後面開倉放糧，陸續加入很多人隊伍也更加壯大。

  但吃飯的也就更多，如果最基本的保障都保障不好的話，誰又會去拼命呢？

  自己如今只能這麼做。

  然後速戰速決。

  凌雲一夜趕路，騎著快馬加上自己的身手。

  在此早早就有接應的人員。

  「凌雲大哥，不，殺大哥。」那黑衣男子叫王朗，可以說是凌雲的心腹，凌雲當成臨走之前也是將殺手殿交給他，他也是殺手殿目前除殺無心，凌雲之外最為服眾之人。

  「你跟我先來看看這王城情況吧。」

  看著大街上走著的人，很多人都沿街乞討。

  凌雲剛打算將這些人帶入安全的地方，突然一個熟悉的靚影走來。

  是她，她還是一點沒變。凌雲也是趕忙躲起來，幾年未變，她臉上憔悴許多，眸子之中有股深深失落感。

  凌雲一眼便看得出來，或許這幾年她過得並不好。

  少女蹲下給這些乞討之人銀兩之後，那些行乞之人謝著，少女也是獨自一個人回到荒涼的別苑。

  這別苑別說有個下人，仿佛是已經廢棄很久的。

  少女依舊很美，在少年一直都是，看著少女失落的眼神，凌雲好想陪在她身邊，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陪著，可是自己當初找遍天下，這臉上舊傷太長無人可醫治。

  突然一個身穿甲胃的士兵走來，丟下吃的然後就走了。

  少女也是看著這吃的，輕輕嘆氣，並未去動。

  儘管凌雲看得出來原本就不胖的少女，這下更瘦了。

  顯得那樣憔悴。

  少女就那樣坐著，看著許久沒人打掃的別苑落葉發呆。

  剛想起身，卻昏倒在地。

  少女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肩膀之上，被人背著。

  「你是。」少女聲音柔弱，俏眉緊皺。

  「別說話，你現在身體虛弱。」

  少女似乎聽出什麼。

  把頭埋在少年後背哭起來。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終於少年再度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才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回到了從前，但少年始終還是不敢把自己臉轉過來讓少女看到。

  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凌雲也是親手熬了一鍋好粥。

  「王朗，你把粥端過去吧，給她。」

  王朗端著粥，也是沒一會就出來。

  「大哥，還是你去吧，那姑娘不吃我端的。」

  凌雲還是戴著面具，用自己長發遮擋著猙獰的面容，生怕嚇到她。

  「呆頭鵝哥哥。」少女看著少年虛弱喊道。

  還是幾年前的稱謂，可比起幾年之前，更多是世時的變遷。

  凌雲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少女遭受了很多，經歷了很多。

  才會變成這樣。

  「呆頭鵝哥哥，我這樣喊你你不會生氣吧？」少女有些試探。

  「不會的。」少年這種聲音之中夾雜著濃濃的機械感。

  眉宇和眼神之看少女滿是無奈和深情。

  憐愛和愧疚。

  但更多的是心疼。

  「呆頭鵝哥哥。」少女哭著，淚痕從她眼睛之中奪眶而出，滑落她的臉頰。

  她輕輕用手撥開少年的長髮，那觸目驚心的面容，摘下他的面具。

  少年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重新戴上面具，「沒有嚇到你吧？」

  誰知少女突然抱著少年哭起來。

  「呆頭鵝哥哥，當日那個人真的是你，你來了可你為什麼要走?你不知道你走的一瞬間我那繡球是拋給你的。」

  少女哽咽著，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可欲言又止，幾年未年，除了世事弄人，似乎並未什麼了。

  少女緊抱著凌雲，凌雲的手輕輕貼著少女。

  可是幾年過去了，無論自己如何，可還是畏懼害怕。

  他害怕擁抱少女的那一刻，自己給了她開始卻給不了她很好的未來。

  以往自己一人，前世還今世，無論如何都逆來順受，雖然很窮，很弱，但是一個人自在，很快樂很開心。

  可當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才會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襲來。

  少年無處安放的手最終只是輕輕拍了少女後背幾下。

  後來少女還和凌雲說了很多。

  凌雲也是笑著讓她吃粥。

  聽完之後也是知道一些事情。

  而王朗也是告訴自己當初是別淺憶花了很高的價格派自己暗殺那中洲主，也就是上官紫月的父親。

  當時自己不知道凌雲大哥和少女有這層關係，不論如何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凌雲也是理解，他怎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原來這別淺憶只有那王位，竟然連當初自己都騙過了。

  現在自己回來了，凌雲想起少女，便不由心痛。

  紫馨這一切我都會幫你討回來的，雖然自己一生無喜這王權，但是對於人渣自己從來不會手軟。

  以前是自己沒那個能力，還以為他還是那個愛你的夫君。

  既然一切都是裝的那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少年想著眼神之中有一抹從未有過的狠色，殺手之氣，仿佛是殺殿殺無心身上才有過的。

  「通知殺手殿全部兄弟，今天夜裡全部對中洲王府出手。」

  王朗臉上有些擔憂，「大哥靠我們幾個行嗎？王府最近戒備森嚴，而且這城之中重兵把守。」

  「擒賊先擒王，到時候我一舉拿下那別憶淺，那些士兵也不敢亂動。」

  真的可行嗎？凌雲承認這麼做的確有些衝動，自己那些兄弟應該還有幾天才打過來，可是每當他看到上官紫馨，想起少女被那個渣男騙了那麼多，他心中怒火便埋不住。

  可是他還是忍了下來，這些時日強忍著對那別淺憶的怒火，化作溫柔帶著虧欠照顧著少女。

  一天夜裡，凌雲看著自己快要消失的手，那道聲音又傳來。

  凌雲知道自己快回到靈脈大陸那個世界了，他沒多長時間了。

  「為什麼要這樣，牛角你是要註定和我過不去嗎？」

  那角沒有回答。

  凌雲也是隻身去往那王城宮殿去刺殺那別淺憶。

  剛登上青磚石瓦，上了屋頂。

  凌雲便看到了上官紫馨。

  這個亂世，不太平，難道自己真非得的帶著她嗎?

  上官紫馨就這樣看著自己。

  「你要走嗎？」兩人相顧無言，最終還是少女先開口。

  看著夜色下閣樓矮屋檐下掛著的幾縷紅布，只有一盞不太亮的燈照著，天很黑很藍很亮在夜色之中。

  「我不走，因為有你。」凌雲笑著從屋檐頂上跳下來，挽住少女的手。

  可是他明白自己或許不久就要離開這裡了，這個地方自己忽然一來，待上幾年，可是不久就要走還真是不習慣。

  少年也是明朗笑著問道：「想上來嗎？」

  「看星星嗎？還是月亮？」

  少女甜美笑著，露出久違的笑容。

  凌雲看著少女，少女臉上甜美的笑容，彎彎柳黛煙俏眉，粉色的眼皮，特有的多重眼皮，那個笑容或是傷心的時候都勾起自己心的一舉一動，回想起她的朝朝暮暮，她的可愛她的俏皮，自己想守護她一生，若她一直是少女該多好。

  若時光一直停留在此刻該多好。

  「殺無心，你把你面具摘下來我給你個驚喜。」

  此時月光飽滿，照在了凌雲的臉上。

  少女臉上露出甜美笑容，輕輕摘下少年臉上鐵質面具。

  「我這麼醜陋，你不害怕嗎?」

  少年輕聲問道，眼神充滿認真。

  少女輕輕閉著眼睛，甜美的笑著。

  小聲在他耳畔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男孩，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當少女吻到他臉上，少女臉上潔白無瑕，在月光照耀下。

  「紫馨，你的頭髮。」

  凌雲看到少女的頭髮變成銀絲，一縷縷飄蕩著。

  少女眼睛含著淚，「好啦。」

  臉上依舊有著幸福甜美的笑容。

  「你一點都不醜。」

  凌雲發覺自己可以說話了，而且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似乎明白什麼。

  而換來的卻是少女發如雪，安靜甜恬的躺在懷中。

  凌雲雖然要離開這個地方，再也見不到這裡一切，可這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

  自己只是想懷中少女安慰，可是她又為何會這麼對自己。

  他的眼淚滑落，掉落在自己還有少女身上。

  「自己最在意的不是容顏，而是你。」

  「而是你啊！」

  「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傻。」

  「你怎麼這麼傻。」

  少年嘆息著，聲音有些顫抖，氣息不穩，絕望著、仿佛到要肝腸寸斷。

  「牛角，牛角，你給我出來！給我救活她！」

  「聖人我不當了！」

  「我什麼都可以失去。」

  「只求你出來幫我救活他。」

  少年絕望的跪在青瓦上，抱著少女，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