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師德,同是師類不齊
2024-05-24 17:48:04
作者: 忘懷山
但是那次沒有見到,少年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畢竟很多都是離開高文,進入大文,而大文在鞠唐國各地都有分布,往往都是成為獨在異鄉異地的人,有的地方山路崎嶇,沒有流馬長車,騎馬趕路往往要數十日才能到。
少年只見到了佟伊人,儘量讓別人看起來自己不是刻意留意蘇怡馨,不經意的向她詢問蘇怡馨的在哪個班,還好嗎?
少年沒好意思讓佟伊人帶自己找蘇怡馨,畢竟那樣太過明顯,自己可是一個拘謹的人吶,少年有些小傲嬌,但是明白那麼多道理,又怎能無理取鬧。
佟伊人和蘇怡馨是很好的朋友,她肯定知道她在哪裡。
少年蘇頂梁看書雖多,知道事情也雖多,也後面考過很高的名次,但在桓高文苑也只是看看就好,畢竟當時少年想進入鞠唐鞠騎學院,都是一件很是奢侈的事情。
當佟伊人問道自己報考那個大文時,自己說鞠唐鞠騎學院,少年也只是很隱晦的說,全然沒有朋武那般有自信,有底氣。
因為當時鞠唐鞠騎學院在桓高文苑是很響亮的一個大文,雖然只是大工,但是也是大工之首的幾位,在一位笑面虎的主院師一再詢問下。
少年說鞠唐鞠騎學院,還被無情嘲諷了一頓,少年也是沒有底氣,回復他,當時只是覺得他說的對,畢竟自己也沒有底氣,那個學院招收條件可是超很多三流大文大作的學院,比它們還嚴格。
出生於鄉野之間的少年,雖讀很多書,但沒真正去那種龍鳳天下之地生活過,體會過,見到過格局反而被限制了,當時覺得鞠唐鞠騎學院,真的很好。
能進入的機率九死一生,差不多是這樣,以至於別人問起自己也只能是想想,畢竟進入那個學院就代表差不多一輩子就有一份體面的職業,穩定的收入,雖報酬不算太高,但擺脫下層人的行列,可以去更大的地方生活。
當時朋武選擇了另一個還不錯的大工學院,在昌州城,因為有的大文是只要報便可以進入,在鞠唐也有很多這樣的,朋武選擇的是最為穩妥的,因為桓高文苑很多主院師一再恐嚇說以他們的實力。
朋武當時還有很多同窗都有些後悔,蘇頂梁覺得自己這麼差勁都可以進入,並且選上了自己想選的職業,朋武他們肯定也行,朋武也後悔過,少年也覺得他當初應該來鞠騎學院,其實大工都一樣,朋武也是說道,蘇頂梁也是這麼認為,點點頭嗯嗯道,不能因為這個一點小事影響兩人關係,再說大工的確如此,都差不多。
在主院師眼中少年他們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進入那樣的學院,大工之中的學院也有三六九等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在那些極為個別心的不怎麼好的主院師眼中,像少年蘇頂梁他們大部分最多只能是中下九流等之輩。
而鞠唐朝三六九等少年讀過那麼書,又怎能不知。
「三教九流」:上九流:「一流佛祖二流天,三流皇上四流官,五流閣六宰相,七進八舉九解元。」
中九流:「一流秀才二流醫,三流丹青四流皮(皮影),五流彈唱六流卜(卜卦),七僧八道九棋琴。」
下九流:「一流高台(唱戲)二流吹,三流馬戲四流推(剃頭),五流池子(北方的澡堂子)六搓背,七修八配(給家畜配種)九娼妓」。
自然就算是大文之中的大工,那些頂尖大工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那些主院師這麼想,少年也是沒有底氣。
進入鞠唐鞠騎學院,少年才明白或許是長時間相處的格局,個人而定,自己大文的主院師根本不在乎那些小錢,以至於自己坐流馬長車。
很遠借的大文主院師一位很好老人的錢,少年要還,主院師還說不用,少年說一碼歸一碼,那主院師才收下的,少年家境不好,那大文主院師也很是照顧。
而高文那些主院師一般都很差勁,人很好的只當個院師,也許真的是格局所致,在那個消費低薪資也低的地方,那些想當主院師的人一般功利心都比較重,以至於院師那等在少年心中本是高尚的職業,卻因高文個別主院師而有些改變。
那些主院師,其中一位少年生病了,要用一下感應珠,花不了幾分銅錢,幾乎很少不到那次借大文主院師流馬長車費用的十分之一吧,畢竟用感應珠給自己家人聯繫一下,自己生病已經無法再騎馬回家,希望家人能來接自己一下,說一下就好又用不了多長時間。
少年記得當時自己身體特別不舒服,生病的情況下那主院師師德只能用敗壞來形容吧,話語污濁不堪入耳,自己想借用一下感應珠,那院師意思很是明顯,想聯繫家人自己花錢去感應珠店,自己花錢去聯繫,還大罵了少年一頓。
少年當時強忍了下來,被奶奶派人接回家,便心生輟學,甚至有些輕生的念頭,少年當時一直在想,到底為什麼他素質那麼差,根本嘴中罵人的話,那語氣,根本不是人話,正常素質很普通沒讀過一天書的人,素質也不應該這麼底,更何況他是院師,還是主院師吶,教書育人的!
只是因為他適應這些死記硬背特定的內容適應的好,便可以坐到這個位置嗎?
說這麼難聽的話,不堪入耳,少年當日被這個主院師來回刁難拖著病態虛弱的身體,來來回回往感應珠店還有那主院師辦公地方,走了兩趟,耽誤了一晌午時間。
奶奶知道了,聽到少年不對勁失落的語氣,便派自己弟弟軒轅鹿接回少年,到了醫所,醫師還說耽誤了些時間,不過還好,多調理一段時間便好,少年後面也是不想回到桓高文苑,想輟學當時奶奶都已經同意,但是少年一想自己這麼多年不算苦讀那也付出不少,日日夜夜。
難道真的因為這樣一個人斷送自己前程,不值!如果這樣就如他的意,自己好不容易有幸進入高文,自己一路走來有多少人自己高興曾經就會有為自己高興的人好幾倍人的不看好走過來的,一路吃過的苦誰又懂?
除了真正疼自己的自己家人,爺爺,奶奶。
少年很難想像這樣一位素質這麼低的人是如何才能為人師表,也難怪那主院師只能在自己故鄉那種彈丸之地當個主院師,而來不了這種鳳麟天下之地。
因為那些在學文真正有天賦的人那些鳳毛麟角都在最為頂尖的邑縣鳳麟文苑之中,桓高文苑雖還算不錯,但不知為何,也可能是因為桓高文苑近年來地理位置不優越,標準一度下降。
在少年的爺爺去桓高文苑時,那個時候少年放蕩不羈愛自由,身邊一堆好友,一個屋檐之下的同輩都是友人,整日高談闊論,要是沒有這些主院師的管教怕是整天要談天說地,把酒言歡。
對此那個主院師也是對蘇頂梁深惡痛絕,看到蘇頂梁的家人一來桓高文苑,便告狀少年種種惡形,還說你可知道老人家,在你家孩子以往這種考試成績可是進入不了我們桓高文苑的。
老人聽了哈哈一笑,趕上好時候了,誰叫你們桓高現在要我們家娃,再說我們家娃還超出你們桓高文苑最低標準十幾。
少年運氣是真的好,在中文一項不起眼的他,運氣居然好到連超四個高文最低標準,原本很多人都是以為少年連一個高文都進入不了的。
少年進入高文,雖個別主院師對他們不太友好,在吃,學上,生病上,刻意刁難他們,但是還是有很多很好的院師,同窗,這些都讓少年難忘。
少年進入桓高文苑最大的幸運便是遇到了蘇怡馨,雖然有些晚,直到少年離開桓高文苑,差不多快半年,已經進入了大文鞠唐鞠騎學院。
再遇到少女之前,少年一直單身至今。
感應珠上有一項坦白信,少年今日去找同是在鞠唐城之中的摯友,也是往日的五弟思追,他在離少年不遠處的一個同一級別的學院,他告訴少年
少年在鞠唐城,朋武那麼有自信因為那個學院只要報就差不多可以進入,而少年蘇頂梁則要承擔進入不去之後的風險,那便是無地可去,或者被一個私人很爛的大工所接受,進入之後只是白白花錢,浪費三年時光,差不多什麼都沒有保障的出來。
少年記得,那也就是為什麼蘇頂梁的爺爺當日陪自己進入鞠唐鞠騎學院的面試時,少年從場內出來,當老人問道自己發揮如何時,少年一向都很沒自信什麼都是如此。
少年一臉沉重,搖搖頭,他知道就算自己感覺如何好,也沒有用,他見過太多考試之前覺得自己如何好,成績出來之後傻眼的情況。
而少年也真的覺得不怎麼好,也許真的是少年這世經歷的比上一世更多,才會對自己那麼不自信吧。
當時在面試場之外,很多人密密麻麻來鞠唐鞠騎學院面試的學子,穿著特定的古服,很嚴格,很正規,在鞠唐做生意的叔叔蘇辰都很重視少年這次前往鞠唐鞠騎學院的面試,因為鞠唐鞠騎學院雖是大文之中的大工,但也是在鞠唐城,乃至鞠唐國大文大工之中有名的學府,對於少年來說更是重要。
少年的叔叔蘇辰,一項對少年嚴格的他也是特意在叔嬸的安排之下給少年挑選了一件很是正式的鞠唐禮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少年穿上果然有精神不少,但是少年依舊沒有自信。
因為當日鞠唐學院多出近七百人,鞠唐鞠騎學院一共就招收一千六百名,這七百人意味著這擁擠的人群之中,差不多三位之中就會有一位被淘汰,那也就是為什麼少年那麼忐忑,畢竟關係到自己未來仕途,命運。
那麼多衣衫華麗,優秀的人和自己一同競爭,少年實在是太過惶恐不安。
少年聽到那些同行陪自己孩子來鞠唐鞠騎學院參加面試的長輩,只要能讓我們孩子進入這裡,就謝天謝地,別的什麼都不需要。
鞠唐鞠騎學院職業也有很多,三六九等,像少年這個就是騎射,少年的故鄉墟城,正在大力發展這個流馬長車,不僅少年故鄉,乃至鞠唐國全國都是如此,那些繁華的地方,都需要流馬長車的專業人才。
鞠唐鞠騎學院以往是名字不是這個,最強職業也不是這個,正是因為近年來鞠唐國這個大的趨勢,才導致如此。
在這個學院,僅僅少年故鄉之人便有很多一大批,和少年想法一樣,未來從事流馬長車一類。
後面少年進入鞠唐學院,全家都高興的很大一陣子,特別是老人,少年依稀還記得自己當初有幸進入桓高文苑,全家也是高興很長時間,而這次全家更為高興,自己的叔叔在鞠唐國,但是在西北端,這個鞠騎學院在東南端,自己叔叔還特意騎著自己的巨大坐騎專程送少年還有爺爺過去。
而當日少年回桓高文苑,當佟伊人問起自己時,自己也是很沒自信的說希望可以進入鞠唐鞠騎學院,但願吧,然後在流馬長車上有個職業。
因為差不多進入鞠唐鞠騎學院,便可以有穩點職業,鞠唐鞠騎學院之所以在桓高文苑這麼響就是因為它未來的職業率。
少年很沒底氣說完,佟伊人很隱晦的說想法很好,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少年自然也知道,可能進不去,有些尷尬,低頭點點頭,畢竟自己沒實力沒底氣,運氣也不可能一直會有,朋武是自己的摯友也是很快轉移話題。
後面又聊了一會,少年最後在桓高文苑辦完自己的事情,差不多和那些摯友能見到的差不多都一一告別,此次一別很多可能都不再怎麼能見到了。
少年又是一位重感情之人,十分在乎每一位只要是朋友的人,雖然少年內心幾乎什麼都懂,但又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少年這樣只是偽裝保護自己,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因為他知道世上存在運這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