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八文

  「不願意相信對嗎？」

  一道聲音傳來，仿佛能看穿少年所想。

  「那就讓你看看吧。」這聲音似乎帶著些許失落，意讓少年清楚這一切。

  只見那人拿著太合古刀，爆發著恐怖的修為，輕易將其斬在腳下。

  「真人真的有這麼強嗎？你當初修為應該武境巔峰不止吧。」

  看到那個聲音沒有回應，少年也是猜測對，這個人就是畫面之中的主角，魔王隴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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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能這麼輕易擊敗你，你不覺得太可疑了嗎？」

  「那武器想必你應該認得吧？那可是太古真人隨身攜帶的，你用了它這麼長時間，應該認得。」那聲音也是回應到。

  「他就是個無恥小人！你不知道吧，你家老祖在我少年時就暗算過我。他同我年少時拜入一個高人門下，卻趁我不注意將我推落下山崖！」那人聲音很是氣憤。

  「怎麼可能？畫面之中你明顯和真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他比你大上這麼多歲，又怎能和你一同拜入門下，更不可能和你年少時拜入一個人門下，你騙傻子呢。」

  「而且我在武宗萬月山見過老祖靈識，那人很明顯不是太古真人。」少年推測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他與公孫創殺我心愛之人，公孫創一直躲我這麼多年，那萬劍老者就是公孫創，我原本想報仇，沒想到他卻被你殺了。」聽到少年所述，那道聲音夾雜著些許氣憤，但與之前相比緩和許多。

  「那萬劍老者也並非你口中大惡之人，我雖與他接觸不多，但也能感覺出來。」少年回應著。

  「你武宗老祖，還有這萬劍老者，包括很多人都是虛偽之輩。就連你也一樣，試問、你覺得他不錯，為什麼還殺了他？」

  「我那時是被靈珠噬心，失手殺他。」

  凌雲有些底氣不足，雖說是這樣，但人的確是死在自己手中，自己那日也殺了很多滅精英成員。

  可他又覺得這男子所說又不像是假話，亦真亦假，一時間難以分辨。

  自己也從心底的確不想相信，這些是真的，一定是裡面有什麼隱情，滅雖說消失了，但之後肯定還有些什麼更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和眼前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有太古真人有關，這個關係到真人的名譽，自己身為武宗後人，看到有人這樣背地裡對自己開山祖師名譽做出這樣詆毀，自己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但自己當務之急不是和他理論這些，而是他的修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玄舞月，先穩定下來他的情緒再說。

  少年冷靜下來對著這個聲音主人口吻很是尊敬的說道：「前輩，晚輩多有冒犯，不要在意。」

  「沒事，沒事。」那聲音主人口吻也很是大度，似乎是原諒少年之前的冒犯。

  「你也算是陰差陽錯為我報了仇，但是你若是不真心對待這少女，可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聲音又像是威脅說道。

  說著將少年還有少女從海水之中彈到岸上。

  「咳咳。」少年將口中的海水吐了出來，看著還在昏迷的少女，少女像是睡了過去，輕微起伏的胸部證明少女還活著。

  少年少女的衣服也是有些濕漉漉的，還好這處岩石之上太陽很足，很快將他們身上衣物變得烘乾起來，只是略微有些潮濕。

  此時玄舞月也是醒來，看著凌雲。

  想起從高空跌落時的一幕，看著自己和少年有些潮濕的衣物，心中像是有些小鹿亂撞的臉紅著。

  是凌雲救了我，他沒事吧。少女的小心思跑到少年身上。

  到底告不告訴她？少年心中有些猶豫不決。回想那位前輩所說，凌雲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心待著少女，玄舞月身為自己的朋友，自己對朋友當然要以真心相對，就是他不這麼說，自己也肯定會這麼做。

  算是還是不給她說這些了，那前輩應該是要保護玄舞月的，實力應該比自己還要強上不少，自己剛才明顯能感覺到他凌冽的殺氣。

  這丫頭有這樣的人保護，自己也能更加放心的在這個大陸行走闖蕩。

  少年默默看向下方的海，自己長這麼大只是聽聞過江流匯集處便為海，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海波瀾壯闊，一望無垠。

  這麼一望便有些出神。

  看著眼前的玄舞月，自己真正愛過一個人嗎。少年自己試問道。

  少年對異性產生好感是在正常不過的現象，有時少年認為自己同一時間心底對兩位及兩位以上的少女有好感，便儘量壓制自己的內心，讓那份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美好感情埋於心底。

  不論過去是因為沒這個資本，年少時的自卑，還是修為小成，卻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

  自己適合擁有愛情嗎，顯然不合適。

  少年以往曾多次自問道，回答是否，現在仍然是。

  少年畏懼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厭惡自己，怎能對一個少女有好感同時還會對另一個少女有好感，雖然自己偽裝的很深，除自己之外，無人察覺。

  自己心裡暗許過，一生只愛一個人。雖然天成活著自己因為性格沒能真正說出口，但心裡卻這麼想。

  想到這少年心中便釋然了，與其這些擾其自己心智的事物存在，倒不如不去想。

  畢竟武道的巔峰，不就是成仙，亦或成神。

  而自己現在就如同滄宇之中再渺小不過的一厘塵埃，對這茫茫無盡的武道一無所知。

  而神這個字眼自己只在那位神皇口中聽聞，少年想想也不禁自嘲自己渺小無知，凌雲啊，凌雲你能修到這種修為就已經是上天可憐你，你還奢求什麼呢？

  的確，在此之前自己從未對這些修為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元靈三重修為對兒時的自己都是一種不敢想像的事情，而自己對武境更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有一天真的能邁入這等修為。

  正如自己所想，自己這些大都都是靠運氣，自己都有可能哪一天就會止步或者像之前一樣修為盡失。

  而傳聞中的仙，自己如今又怎會想到這個方面上來。

  雖然自己對仙心中並未多大念想，而這仙似乎也只是個縹緲的東西。

  正如感情一樣，讓少年拿捏不准，捉摸不透。

  兩者都是虛無縹緲的事物，都不屬於自己，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

  這應該是自己內心的逃脫吧，雜念太多如何得道，不過目前自己這等修為對於那些仙似乎還很遠，自己能順利活下去就很不錯了，就是很大的運氣了。

  這些得失隨緣，一切自有天意。

  「凌雲公子？」少女的聲音傳來。

  看到少年這麼長時間望著海發呆，玄舞月也是有些擔心他的腦子被海水沖壞了。

  凌雲也是用手掌拍了下自己的臉，生怕少女擔心自己，笑著回復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我們下去看看吧，這麼長時間想必你也餓了吧。」

  「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有些餓了，走。」少女靈動的眼睛和嘟起的嘴巴略帶甜蜜的回應道。

  山谷之中，一座座林立的皇城，看的凌雲和玄舞月有些眼花。

  因為這裡每一座皇城的建築都是如此恢弘。

  兩人也是走入較近的一處皇城之中，門口兩位把守的侍衛也是並未阻攔。

  因為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進出這皇城絡繹不絕，這兩人只負責秩序。

  看到一家不錯的麵館，少年也是開口問道：「你喜歡吃麵嗎？」

  「無所謂啊，吃什麼都可以，總之先填飽肚子再說吧，人家肚子都有些餓扁了。」

  不知何時，玄舞月這丫頭對少年的口吻變得親切隨和起來，與其說親切隨和來形容倒不如說有些曖昧。

  「我們走吧。」少年也是微笑回應。

  少年和少女也是踏入這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麵館，剛踏入進去凌雲便看到有人在結帳。

  糟了，我忘了給玄者索要這個世界的貨幣了，怎麼辦。少年心想。

  「小二，來一份魚丸細面。」玄舞月喊道。

  「你吃什麼？」

  「來一份肉丸粗面吧。」少年有些猶豫，難道來這個大陸吃的第一頓飯就是霸王餐嗎，給這裡的人初次見面就留下這麼不好的印象。

  「好咧！」小二回應道。

  「粗面要大碗的！」少女笑著對小二提醒道。

  吃麵時少年原本很餓，卻吃的很慢很痛苦，他已經想到吃完面之後付不起錢兩人被店家轟出去那種尷尬場景。

  「你怎麼不吃？是不是胃口不太好？」

  玄舞月看著自己比凌雲小兩圈的碗口的魚丸細面都快已經吃完，而少年還未怎麼動貼心問道。

  「嗯嗯。」少年內心尷尬的笑著點頭回應，一會則是悶起頭吃起來。

  而一邊吃一邊在想一會該如何收場。

  看到少年吃得差不多，玄舞月也是豪爽喊道：「小二結帳。」

  「好咧，魚丸細面三文皇脈幣，大碗肉丸粗面五文皇脈幣，兩位一共需要付八文。」

  「 八文。」凌雲不知道自己去哪變出八文皇脈幣，就算自己有結界之術，這麼短時間見到有人付帳，自己也變不出八文來，就算弄出來等依附在上面的結界之力一消失，也會化為虛有，自己就算能變出了也不會昧著良心將這結界之力化作的假錢拿給人家用。

  真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自己之前在武宗受宗主還有師傅青睞，那麼多積分打到自己卡上，吃喝不愁的。

  一到別的世界就感受到現實的殘酷，沒錢寸步難行。

  正當少年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而窘迫時。

  少女將八文錢放在他手中：「噥，這個給你，你付給他。」

  自己溫熱的手與少女有一絲冰涼的手接觸，凌雲有些愕然，也有些感激這位少女。

  「我。」凌雲在考慮著什麼。

  「沒事，等你以後賺錢還我。」少女莞爾一笑，肉嘟嘟的小臉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給你八文。」凌雲從玄舞月小手接過將錢放在小二手中。

  「好咧，歡迎二位下次再來光顧我們這家小店。」

  「你肯定是沒帶錢吧？」少女走出門外小聲的向少年問道。

  「你怎麼知道？」

  「我一看你模樣不對勁就猜測到了。」

  「謝謝你剛才，對了，你哪來的錢？」少年話說道一半，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尷尬笑著問道。

  「別忘了，我老家就是皇脈大陸的，這裡就是我的故土，我雖然是從靈脈大陸從小長大的，但是我聽我父皇說我們家族以前可是這大陸上第一皇朝。」

  「我這次出遠門，來到這裡，父皇怎麼可能不為我準備好盤纏，他怎麼可能願意他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跟著你一起來這裡受苦。」玄舞月頗有得意的回答道，高興得扭扭身子，像個孩子一樣對著少年天真的說道。

  看著少女俏皮，一臉童真笑嘻嘻的模樣，不知為何少年想她永遠都能笑的這般童真，這樣不受塵世的沾染。

  「舞月小心。」只見少年一把將少女攬入懷中，護著她。

  而一人騎著大馬一路衝撞而去。

  「沒事吧？」少年臉帶憂色的詢問道，將玄舞月擺正。

  「沒事，沒事，我看我這不還活蹦亂跳的。」少女被少年擺正之後，左右搖晃兩下笑嘻嘻著對著少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