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未了之事

  當狂仙老人跪在那裡，憤怒猙獰的時候，陳風眼睛帶著無比凶光，殘暴黑暗，一劍把他的頭顱砍下！

  他的腦袋掉在地上，無頭的身軀依舊半跪著。

  血泉從他的脖頸里如巨大的噴井。

  呼哧呼哧……

  陳風喘著粗氣，他感覺肺都要炸裂了，他看著無頭狂仙老人的半跪身軀，手裡握著的那把漆黑裂縫重劍，掉在地上。

  他眼睛兇猛如一頭惡狼，有無邊的劍刃在裡面洶湧斬殺。

  自己也看到，在一劍切開那巨大的青銅火炬之時，狂仙老人被空氣里那一種龐大窒息的力量，壓倒雙膝跪在地上。

  黑暗中那無數的鎖鏈如鐵刺，穿透他的身軀和眼睛。

  陳風在黑暗中大風，鎖鏈如鐵劍起之時，一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那一刻，看見他的眼睛裡也滿是驚恐。

  自己等於是，再一次把小混混不要命的模樣，如潑墨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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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時清瑤輕輕的來到了陳風的身邊。

  陳風之前跟那個狂仙老人拼劍，渾身已經頗為狼狽，被他重劍激起的劍氣，把身軀割出來一道道血口子。

  清瑤她眼睛裡微微帶著一抹心疼，她依舊溫柔而漫不經心的模樣。

  陳風一把把她攬進懷裡，兩人熱烈擁吻。

  那具狂仙老人的無頭斷裂屍體，在黑暗中化為灰燼，就像是一片旗幟破碎。

  「不要離開我還好不好。」

  陳風第一次，在清瑤的耳邊微微說道。……

  清瑤和陳風站起身來。

  「你說那黑暗中，會不會有星星和花。」

  清瑤淡淡一笑，她沒有直面回答陳風這個問題。

  「不知道啊，我去，你不是仙人的嘛，你還不知道？」

  陳風聳聳肩，眼睛看著清瑤。

  「那，人家也是女孩子嘛……」

  「好吧好吧，黑暗裡……嗯，土壤溫暖，也許在花里有星星盛開了……」

  陳風撓撓腦袋，隨後把手裡的長劍，插在背後的劍鞘里，自己沒有回頭看那具狂仙老人死去的屍身。

  只是靜靜感受著指間清瑤的體溫。

  還要唇上的質感和味道。

  在陳風起身之後，清瑤離陳風微妙的遠了一些，她只是已經眼睛溫和，看著在黑暗中那些外門子弟們，好像四散而逃，並為停下腳步。

  「那我們，繼續往前走走吧……」

  清瑤聲音平淡溫和說道。

  「好。」

  陳風點點頭，在黑暗中，沒有去握住清瑤玉白溫暖的手。

  他只是嘴裡嘟囔著，「哎，可惜了這個傻×狂仙老人，估計在這黑夜蟄伏跟一隻……豬一樣，估計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不能搜刮，真是可惜了……」

  陳風撓撓腦袋，絡嘴鬍渣，宛如一個滿嘴抱怨的少年，他小家子氣般憤憤。

  眼睛在黑暗裡，逐漸深沉。

  陳風想把手插在褲兜里，發現這修仙界異界大陸的褲子……好像壓根就沒有褲兜。

  一雙很拽的手，無處安放。

  他憤憤的說著，「簡直，褲子設計師吊毛一樣……」

  在陳風身後的清瑤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陳風聽見她的笑聲，也回頭，眼睛乾淨溫柔的朝她一笑。

  兩人好像走在一條下班回家黃昏的小路上，清瑤羞澀如一個姑娘，拿著一個白色的包笑著。

  她走得比陳風慢些。

  陳風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什麼浪漫的傢伙，自己總歸，從世道里走了一遭，如此品嘗，這個世界的白晝和黑夜的風。

  只要，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在自己身邊，至少可以給她說一些耳邊的話，算是……表達善意。

  陳風和清瑤，就在黑暗中一路往前，那斬下跪倒狂仙老人頭顱的事，就已經很遙遠的事情一般。

  ……

  「或許，我不會離開你，在你身邊，有一段……生活。」

  清瑤濕潤紅唇微動，輕輕的說了一句。

  陳風吊兒郎當走著，他似乎顯得對一切還不在意，又好像在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著。

  他微微一笑。

  清瑤看見他的笑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都不知道，讓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種話，要多麼……像你一樣隨意不要臉哎……」

  「嘿嘿。」

  陳風往清瑤身邊靠近了一些，「無所謂在你面前，孩子般傻樣嘍……」

  「是吧，那你為什麼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還長得挺好看，一笑，就……就傻樣唄。」

  清瑤捂著小嘴，眉眼如畫。

  「那還不是見到你，不想冷著一張臉，至少顯得我……善良。」

  「誰叫你，沒我這麼庸俗每天打打殺殺的，你對我知根知底，看上我這般落魄的荒涼客。嗯，在我們那邊的話講，你會很幸福嘍。」

  陳風看著前方，眼睛似乎隱藏有很多東西，不止是山川日月這麼簡單，也許只是一個記憶里的姑娘回眸一笑。

  「你嘴貧唄。」

  清瑤很不在意的樣子，只是有些開心的樣子笑著。

  陳風似乎感覺頭一次，不這麼陰險，而是輕鬆的手臂都像是稻草做的，他心裡所想

  興許。

  「會一直在，不會離開。

  有些話。

  就這樣。

  我說下個夏天，要請那個女孩吃她最喜歡口味的雪糕。」

  那是自己在前世曾經的日子。

  沒有在眼前的世界，這麼拼殺成性，骨子裡帶著邪氣……凜然，一把劍刃般切開這恐怖的天空如……樹。

  ……

  ……

  陳風攤攤手，自己看見前面的那些外門子弟，他們自從見到狂仙老人出手的一幕之後。

  他們一群人，驚恐四散著，差不多已經徹底遠離青銅大門出口的那個方向。

  反而是朝著黑暗深處，不斷前進。

  陳風眼睛低沉而升溫，自己在想，這群人會不會迷茫於從眾和隨流。

  萬一這領頭的……只是只羊。

  他們也許沒有拔劍，跟那個狂仙老人手中的劍，真正撞擊過一次，那劍與劍之間的火光升騰。

  屬於男人血液逆流，手臂如瀑布浩大，拼盡全身力量，一劍斬下去，瘋狂而……大家，地獄見。

  不得不說，陳風覺得那個狂仙老人，真的很強，自己只是用劍，沒有拔槍，只不過……

  槍械在黑暗裡，不如劍刃，這麼有準星，劍冰冷足以讓人感覺到，眼前那個以血腥恐懼主宰別人的傢伙。

  他看見劍劈在他的眉毛和骨頭上，他的眼睛裡，同樣是，自以為浪漫恐懼……的貨色。

  陳風眼裡閃爍，自己知道，還有一個同樣劣跡該死的傢伙，要到來。

  自己已經給他擺好了盛宴，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