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為族人
2024-05-24 16:09:04
作者: 白山黑水一小白
歸靈羽靠在母親身上,抓著母親的手小聲說:「娘,你也沒有錯,只是低估了那些族人的繁殖能力而己,但你為了理想努力了,這些年你不也有很大成就感嗎?我就認為,你是一個為理想敢做敢拼的偉大女性,我還要向你學習呢!」
她苦澀一笑:「但願一會你還這麼認為,去開車吧,用我開嗎?」歸靈羽一下跳起來:「切,瞧不起我嗎?我可什麼都能開,我們家什麼車都有的,而且有好多連坦克車都有,是吧王爺?」
夫人被逗笑了,掃去臉上灰暗疲憊之色:「行,就你行……那是五聖原的,你當我不知道,還你家的,什麼時候變你家東西了?」
歸靈羽發動汽車,行駛起來才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家是五聖村王爺屬地,那裡什麼都是我們的包括人噢!厲害吧?」
夫人點頭:「嗯,這我聽說些,王爺,你現在也是一方諸侯的人物,你可要處事謹慎些對起屬地的人啊!他們其實挺苦的善待他們吧。」
小四接口:「聖主奶奶、不是,是夫人王爺對我們沒說的,所有人都擁戴王爺的,您放心。」
夫人點頭:「那就好,在這裡不用忌諱稱呼,不叫蘇老闆就行,奶奶就奶奶吧,無所謂了,難道真能叫老了?呵呵……」
「娘,你可不是有點年輕了,而是有點年輕的過分,這樣可不好,別人認為咱倆是姐倆呢?小妹,你說呢?呵呵……」歸靈羽打趣她老娘。
夫人笑罵道:「小丫頭片子反了你了,能這麼稱呼老娘嗎?我年輕怎麼了,男人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呵呵,但你的王爺除外,哎,可憐喲!」
歸靈羽氣哼哼道:「你說什麼呢?你這娘當的,能這麼說話麼,你認為很有趣嗎?不和你說了,沒勁!」夫人看著她氣鼓鼓的樣,不由咯咯的一陣嬌笑。
歸靈羽只管氣呼呼的開車再不說話,終於走出了這片不知多少畝的農田,眼前出現一座山峰,山間道路已經開不了車了,於是下車步行,夫人說道:「走山上吧,走這邊已經過不去了。」
爬到山頂,眾人看到山下情景頓時全部目瞪口呆,包括歸靈羽在內,她看了會問:「娘,這還是咱家嗎?這裡都是你所說的族人?」她搖著頭無語了。
只見山腳下一處院落,有幾人正在打掃,除此處院外無邊無沿全是各種鼠類,黑壓壓一層,相互攀爬著撕咬著尖叫著,仿佛海浪一起一伏,在這不知多大方圓的空間內,除它們外,不見任何物種哪怕山邊樹木都沒有,一切都是灰暗色,零星異色只是種類不同毛色差異而來,再有的就是爭鬥中出現的血色了。
延著山路避開進山入口,因為那裡是一座陣法,整座山峰應該就是一座陣法,它象是一座不可翻躍的堤壩,阻擋住了鼠潮或稱鼠海更合適,阻擋住它們對農田的侵入。這條山路是巡視陣法用的,而現在卻用來通往本屬自己家的後門,真是一種諷刺,自己養著族人,而族人卻把族中族長弄得有家難回,灰溜溜走後門才行。
當進入後門,這才發現是走入了巨大的一間庫房,庫中糧食堆積如山,有幾個壯小伙正在搬運向一台輸送帶上倒入糧食。看見我們馬上過來見禮,夫人擺擺手領我們走入一扇門,進入後才是真正大本營。
一排排房間分列兩邊,每個房間都是一個家庭,有人見到了夫人,都出來問候,夫人點頭,領我們一走而過來到了一個大房間,這房間是客廳,向窗外看就能看見院子了,院中已經打掃完畢,幾人進屋,向夫人請安後一個小伙子道:「夫人,長老們找您幾次了,說有事商量讓您回來務必等他們。」夫人擺下手點下頭,望著院外翻滾著的鼠群一言不發。
歸靈羽小聲說:「娘,這怎麼會這麼多,我走時勉強在廣場還能玩呢,這些年竟然發展這麼快?」
仿佛剛剛緩過神苦笑一下:「它們繁殖太快,可能是不愁吃喝的原因吧?可這樣下去……嗨!」正這時有人敲門,夫人搖下頭無奈道:「進來吧。」
門開了,從門外進來十幾位白髮蒼蒼的乾巴老人,他們見過禮後道:「夫人啊,放棄吧,這樣下去我們還要退到哪裡呢?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更何況您辛辛苦苦弄來的糧食,就這樣餵給這些不開智的孽障值嗎?他們已經成患為禍了,馬上就有反噬的可能啊!那樣更不可收拾啊,夫人早做決斷吧!」
夫人坐在寬敞大椅上,朝我們揮下手讓我們坐下後,這才皺眉說:「各位長老,你們說的我何嘗不知?我這聖主府如今不也成了大家住所了嗎?嗨!實在不行咱們退出這山村?去農田那邊……」
一位長老哆嗦著打斷夫人的話:「夫人啊,難道您還沒看出來嗎?它們已經不配稱為是族人了,它們只是貪婪的吃,靠咱們供養,給咱們帶來什麼價值?這是什麼事呀,弄反了吧?再這樣下去我們供養不起,它們會吃了我們的,您退,一退再退又能退到哪裡去?」
另外一個老人也說:「夫人,您說它們是族人,它們可憐又弄臭了本族名聲,您收擾了過來,可您想想,如今它們消耗的糧食,如果在外界能養活多少族人?外面族人有些賊名不假,可它們也是靠自己生存,能夠逃避天敵躲過人族陷阱一應埋伏,優勝劣汰這是天地大道,外面現在有開智小傢伙了,可你瞧這群喝血的傢伙,只知吃和繁殖,它們就應被清除,您不要再猶豫了,否則遲則生變啊!」
剛說到這隻聽「轟」一聲響,院子的牆被擠塌一角,所幸有陣法護持才阻住鼠群進入,夫人大驚正想說什麼,一位乾瘦長老道:「夫人您還認為它們是族人嗎?」
夫人點頭:「當然是,我們沒有開智時不也如此嗎?它們只是貪吃些,我想過些時日應該有好轉,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對族人寬容些呢?」她說著已有哀求之色。
我小聲問靈羽:「靈羽,他們要什麼決斷?殺了之些,你的族人嗎?我去靈芝家他們也有類似事情,可當時沒注意不知常家是如何解決的?」
歸靈羽給我個白眼:「你知道為什麼五族如此懼怕常家,常老太爺和他家家法?他們外圍本族雖說平常不准傷損它們,可它們卻是內圍小妖的食物,小妖吃它們然後外出狩獵再養它們,懂嗎?它們數量是有控制的,家法是什麼知道嗎?如果犯大錯,鎖拿封住丹田拋給外圍做食物,明白了吧,若是你你怕不?」
我驚訝不已,不過想想,雖顯冷酷些起碼還維持原始平衡,不失是個行之有效較好辦法。
歸靈羽壓低聲說:「我娘看樣子不忍心放棄,長老們仿佛要下狠手?其實我也認為養著這些廢物有些不值,它們什麼也不做就是吃,吃族人的心血呀,外面那些農田靠我們種,可這群傢伙已經不聽話了,它們要是破陣而出估計什麼都會沒了!嗨,兩面都是族人我娘好難!」
這時那位乾瘦長老苦笑下道:「夫人,您說它們是族人,那麼它們是否應該聽命與我呢?我今天就讓您看看,所謂族人是何面目,它們若聽命,我們依然一無反顧支持您,可它們反噬的話,請您狠下心了結掉這群畜牲吧,嗨!悔當初不聽老聖主之言啊,支持您養了這群蛀蟲,嗨!」
他說完邁步就向院中行去,夫人忙阻止:「三長老這又何苦呢?雖然它們不一定傷你,可萬一有昏了頭的那就不好了,不然這樣,我們放出一批,讓它們回世俗界自生自滅好了。」
我一聽心中發毛,這不是鼠災嗎?夫人這是怎麼想的?剛想出言阻止,那乾瘦三長老一擺手:「夫人啊,您想讓這些傢伙為禍世間,這些年修道白修嗎?不為世人造福也就罷了,還要為禍,您這是入了魔障啊!難怪,嗨,用事實說話吧!」
說完走進院子,向鼠群一陣嘶鳴,只見大門口,幾乎有半米厚度的鼠群一陣翻滾,讓出一個小小通道,夫人追入院子說:「三長老,你看到了,它們執行了你的命令,你回去吧!」
三長老頭也沒回道:「您看到的只是表相,它們認為我會給它們食物,接下來您看到的才是真相。」他手撫大門一陣光暈閃過,他走出大門後大陣恢復。
眾人也進入院中,目不轉睛看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三長老緩步走了兩步站住,又一陣鼠語,可這次鼠群沒有反應,長老轉過身一攤乾瘦的手:「夫人,它們瘋了,只要吃的。」
說話間一隻碩大老鼠來到長老身上,紅色鼻子連嗅鼠須擺動,吱吱叫了兩聲,長老悽然一笑:「夫人聽到了吧,只知食物沒有同類,它們如果不是我們投餵及時,它們又相互吞食一部分,我想它們早就……啊!」一聲慘叫,那老鼠竟然張嘴咬了長老一口。
長老大怒一抓,抓住此鼠一捏一扔,鼠群一陣動盪眨眼那隻鼠骨頭都沒剩,長老道:「夫人,它們還是族人嗎?」說著想往門前來,剛一抬腳,一陣「吱吱」叫聲響起。
夫人大呼:「快回來,它們要攻擊!」但已經晚了,鼠群瞬間把長老埋沒,又是一陣光暈閃過,鼠群一散無數鼠屍拋飛,長老又顯露出來。
可是這時的長老已經衣不蔽體,身上也有少許傷痕,他向前一步,又一群鼠潮將之淹沒,短短兩步路,被鼠群十餘次全身無差別攻擊,等手碰大門時長老已渾身是血,鼻子已經丟了一半耳朵缺了一個,他大吼:「夫人,為人族人下手吧,否則我就是下場!」說完返身撲入鼠海,「轟」一聲響,長老竟然自爆了內丹,鼠群中一陣陣翻騰鼠屍拋空,不過幾分鐘後,失去聲息只留鼠群依故。
夫人一下跌坐地上呆住了,可這時鼠群可能受了刺激吧?對塌倒的牆面那邊大陣一陣衝擊,陣法光暈直閃,仿佛隨時有破陣而入的可能。
夫人醒轉,在歸靈羽及招財進寶攙扶下站起身,雙目含淚說道:「自做孽不可活!枉費我一番苦心,百多年心血啊,竟養出這麼一群畜牲!」
返身對幾位正自垂淚的長老道:「吩咐下去,不准再飼喂,收拾所有東西特別是食物,全部退守界山守住莊稼,靈羽、王爺,收拾糧食一粒也不要留下,讓他們自生自滅!」
幾位長老含淚點頭:「夫人早該如此啊!這樣三長老死也瞑目吧,嗨!」夫人一躬身道:「長老,這事都怪我婦人之仁啊!終釀此禍,這次事了我交出族長之令,再無顏掌管族群,請諸位長老原諒!」
長老們面色嚴肅道:「夫人,您這是做什麼?這錯也不在你一人,當時老聖主反對,是我等一同通過擁戴您才促成今日之禍的,此時怎能您一人承擔?您這些年為族人沒少受苦,弄的小聖主出走老聖主閉關,是族人拖累對不起您啊!事了之後,我等親去老聖主外領罰,決不能再讓您受過了!」
歸靈羽一下挽住她娘:「娘,真苦了您了,走,事了後到我家陪我老爹,咱一家幸福生活再不理這些事了,你只管我和我家孩子就行,咋樣?」
夫人知道女兒是逗自己開心,可她沒有心情說笑,只輕拍幾下女兒小手然後說:「先不說此事,對與錯已經不重要,先料理完之後再議善後,開始行動吧。」
一場緊張搬運遷徙開始,忙碌大半天人們陸續轉移,站在山頂鼠群依然,可每個人都心中沉重,這是誰的錯?我望著鼠群聯想那些糧耗子,他們與這群鼠類有區別嗎?還不是靠老百姓養著,返身就喝老百姓的血,百姓何其無辜……
如此守望兩天,鼠群開始不安並開始撕咬衝擊小院陣法,而且欲演欲烈終於陣法一陣搖晃一聲悶響,鼠群如決堤之水瘋狂湧入院子,然後,院中覆蓋滿直到淹沒看不出模樣。
又過去一天,鼠群更瘋狂它們更加血腥吞食同類,撕咬尖叫聲不絕於耳,夫人搖頭嘆息:「可惡,如此孽畜早該盡誅,枉費了那糧食和心血!」
一臉的痛苦面色蒼白,看著她仿佛老了幾歲,她這是痛心啊!天色晚了,歸靈羽拿來些飯食供給大家,大家在吃飯忽然鼠群尖鳴聲大作,有監管人來報,鼠群異變有衝擊界山大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