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刑訊

  走出了縮地光環，敖天成化本體望著小村路口：「王爺，這就是咱們家嗎？」這小子可算在我多次勸告下改口了，這祖上祖上的，仿佛我是老古懂一樣。

  歸靈羽坐於敖天成頭上道：「小敖，走一會就到家了，你看看咱那王府，老大了，把你放進去都不擠。走，快走。」敖天成不能違拗一抬爪前行而去。

  一進村，這村中景色大變樣。只見大樹前高搭彩棚，兩邊棚角幾朵紅綢結成大紅花隨風飄蕩，喜棚前額紅底金字，「血王爺立妃慶典」。

  看到這幾個字啞然失笑，這什麼呀？誰封的王爺，還血王爺？敖天成問：「王爺這是給你辦的慶典嗎？好，有氣魄，血王爺是您封號吧？太好了，霸氣，一看就知道您悍勇無敵。」

  「去，滾蛋，又開始拍馬屁了是吧，什麼悍勇無敵你看我像嗎？別廢話走，咱回家再說。」我這是無奈啊，這誰寫的啊？太沒水平了，多虧在這閉塞小村，否則讓人笑死了。

  幾個女人倒是高興，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嗯，這好，那裡需要調整，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為什麼那幾個字視而不見？走到大樹下龜伏山走過來，一見我們一行大驚，一聲長嘯預警。

  忽然，沐雨一抖樹身將我們全部攔下，老汪匆忙出現村頭，天空應天明正盤旋，有撲擊之勢。仙兒從龜背立起身高呼：「各位前輩，是我們回來了不要驚慌。」

  老汪擠了擠小眉毛問：「你是胡家小聖主？怎麼氣息不對？還有這些人，都從未感應過氣息，都收了功法吧，否則，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歸靈羽從敖天成頭上跳下來，道：「汪老頭，你瘋了，我們你都不認識了嗎？」老汪上下打量下歸靈羽：「恕在下眼拙，外貌上你是歸家小聖主，可這氣息卻是不對，不知你是何方神聖，闖入小村有何見教？」

  「你有病吧？我是歸靈羽你不認識了？幹什麼呀，我們和王爺回府不行嗎？你有毛病嗎？看看，還有我仙兒姐、靈芝姐、小四、王爺，你都不認識了，怎麼回事？」歸靈羽氣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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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汪看到小四，馬上叫了過去，然後說：「諸位，我等都是妖修皮囊只是外表，我老傢伙今天網開一面，放爾等自去，希望自重，否則，哼！我等可不是好欺負的。」

  仙兒一見情形不對，忙下了龜背一抱拳道：「汪老，我們真是家人，只是有些奇遇，吸收了四神獸內丹，氣息上才有所異變，這樣，您看這聖主印，應該沒錯吧？」說著拋出一枚小印，歸靈羽氣鼓鼓的也拿出聖主印，向老汪一拋：「真不知你們咋想的，前些天不是剛回來送東西嗎？哼！」

  常靈芝也亮出聖主印信，我一看，我沒有印信於是道：「汪老，我是沒有印信，可臨走我是帶著軍令的，你是知道的，這是軍令你驗看下吧，你若還不信，小四應該可以證明我們身份的。」說著倉啷啷又亮出御魂刀，復又收起以此證明一下。

  老汪這才相信道：「嗨！王爺，你可別怪我等小心防備，近來常有不明身份人物四周探察，另外，你們全都氣息大變，讓我們不得不防啊！」

  常靈芝警惕問：「近日可有妖修進入或收錄？特別是水系妖修。」老汪擠了擠眉毛道：「純水系倒是沒有，只有二位兩棲類妖修投奔。正在村中考查，一隻水獺，一是蟒蛟，不知小聖主問這是什麼意思？」

  常靈芝臉色轉厲，銀牙一咬：「真是該殺，賊都混進屋裡了，還防什麼盜？去，把兩人叫來，我看看就知道了！」她直接命令，並無顧忌身份。

  老汪仿佛也看出有些不對，忙派人去叫兩名妖修。「小聖主，怎麼了？難道混進奸細了嗎？」老汪沒敢問臉若寒霜的常靈芝，靠近仙兒小聲問。

  仙兒一笑：「汪老不必擔心，一會來了，就會知道了。」不一會，兩位大漢到來，常靈芝也不廢話：「小閣主還派誰來了？」雙眼死死盯著二人。

  小眼睛大板牙一個黑胖子，隨口答道：「小閣主沒派……」慌忙住嘴神色緊張後退。常靈芝冷冷一笑：「沐老、汪老，拿下二賊一會拷問。」

  那綠衣前額一支獨角，亮出一柄雙股叉後撤，怪目一翻大罵：「臭婊子，爺爺來辦事，礙你什麼了？同族你也這麼歹毒，以後如何見面？」

  常靈芝不怒反笑：「不知死活，姑奶奶乃五族小聖主，你也配稱與我同族？汪老躲開，我來。」說完化形直撲那蟒蛟。那大漢一見撲來，也化一隻綠蟒本體，頭生獨角長有兩前肢，張囗吐信反擊。只一回合，被常靈芝束縛住一口咬在脖頸處，然後棄之一旁，恢復人身負手而立。

  那大蟒身子一顫，一下僵硬倒地不起，此時那黑胖子，被沐雨用本體樹枝幹捆綁住，不能動彈。常靈芝走到黑胖子身前：「說吧，派你們幾人來的，如果不說實話？我讓你也嘗嘗玄武寒水的滋味，到時你將欲活不能欲死不成，從經脈開始一點點凍僵，內臟再一點點開始腐爛，直到剩下一副皮囊。」聲音冰寒，聽得都直起雞皮疙瘩。

  黑胖子猶豫，直瞄地上僵直的蟒蛟，常靈芝冷笑：「哼，既然你不信我就給你時間，讓你看個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村中人也出來了，高興的和我們打著招呼。聽聞小聖主抓住奸細，圍攏一圈觀看奸細下場。

  蟒蛟動了扭曲起來，睜開眼，眼神痛苦之極身子震顫不已，口鼻開始流出黑水，黑水落地冒出一股白煙消失，村民後撒讓出好大個圈子。

  聲嘶力竭的嘶吼哀嗷聲響起，黑胖子雙眼瞪圓張大嘴，那是毒蛟，竟然被毒成那樣！他怕了，兩顆露在唇外的門齒開始打顫，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蟒蛟更加劇烈掙扎，仿佛他身上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奇異的扭曲身子抽動幾下趴伏不動了，接下來嘴中黑水更多，最後身體開始乾癟。

  常靈芝走過去一提蛇皮，咕嘟嘟冒出幾股黑水，一縷白煙過後，只剩下一張蛟皮。提著蟒蛟皮，來到黑胖子跟前抖了抖：「怎麼樣？我做人很厚道，從不騙人，這回說吧。」

  黑胖子徹底崩潰，傻愣愣點頭：「我說、我說，我說什麼呀？小聖主大人您問，您問什麼我答什麼。」常靈芝笑了：「這樣多好，你們多少人來的？還有誰？什麼目的？這邊有接應的人嗎？是誰？」

  「我們是頭一批來的，只有我們倆沒有其它人了，上面只說是讓我們潛伏進來，並沒說做什麼？也沒提有人接應，不過有任務會有人通知的，這人是誰？我真不知道。」

  看他一眼又問：「那人靠什麼讓你信他？或有什麼暗號還是信物？」黑胖子猶豫道：「我說了您會饒了我嗎？我家人都還在小閣主那做人質呢，您饒了我，我就告訴您。」

  「我說過我做人厚道，從不騙人，我答應你，只要你說了我就放了你。」常靈芝認真的說著。「那，那好吧，那人會拿小蓬萊印信來，我們小蓬萊小閣主、三閣主聯名印信，我知道的都說了，您該放了我吧？」黑胖子懇切的問。

  常靈芝露齒一笑，道：「我說了，我是厚道人，從不騙人。但是，你忽略了，我們倆都不是人，所以你還是留下吧，沐老給他個痛快吧！」說完轉身向我走來。

  只聽慘叫過後，一切恢復了平靜。沐雨老太太化人形出現，向汪老看一眼，滿臉擔憂。汪老吩咐村民收拾殘局，然後率領幾老陪我們，向村西王府走去。

  延途處處張燈結彩，處處透著喜慶，多少緩解了下，剛剛刑訊時的血腥壓抑氣氛。歸靈羽恢復最快，蹦噠著摸摸這碰碰那，並直夸汪老會辦事！

  老汪也笑呵呵湊趣：「這沒什麼，這都是王妃們自己弄來的，我們只是出些力氣而已。小王妃謬讚啦。」歸靈羽更是高興，大點其頭顯然很是受用。

  眾人淺笑，對這鬼靈精怪的丫頭真是無語。來到王府門前，我和小候爺從敖天成背上下來，敖天成一晃身化成人形立我身後，村中人立時嚇一跳。

  這傢伙長的確實兇惡了些，青面獠牙而且還是紅鬍子碧眼，猛一看，就是鍾馗般的厲鬼。汪老問：「王爺這妖修什麼來歷，可曾查驗清楚嗎？現在仿佛多方勢力在打咱主意呀！還是小心為妙。」

  「哦，汪老說的是，他叫敖天成，是霸下血脈和我有點淵源，現在是我坐騎，其中還有些事，回頭進去再說。」我解釋道。

  龜伏山好奇湊過來：「王爺你說他是霸下先祖血脈，怎麼我感覺，還沒有你血脈純正呢？你怎麼會有我族前輩血脈氣息？而且還非常純正。」他目不轉睛看看我。

  沒等我說話，敖天成咧嘴笑道：「你是本族不假，可你是什麼血統？怎麼能和祖上相提並論，祖上和常王妃是玄武大神，你算什麼？你剛才沒見王妃是騰蛇嗎？王爺是我祖上知道嗎？」

  龜伏山一愣，我笑笑：「走吧，天成別再胡說，咱們進去再說，其中發生很多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說完率先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