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殺

  「哈哈，王野，於警官是個小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說話、辦事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劉所長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堆套話。

  我沒有理他，給幾個女人使個眼色，讓她們上樓。我站在那聽他說下文。石頭和小嘯，放下買回來的大包小包，站我身後冷眼注視著他們。

  他倆有些不自然站起身，我這才一笑走過去坐下：「劉所長請接著說。」抬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石頭和小嘯繞過兩人，鼻子輕哼又站我身後。

  劉所長乾咳兩聲才說：「是這樣的，這事都小一年了吧？上次，小於不是和你提過嗎？就是你這店面，既然已經無法經營下去，何不轉手？這次這個買主，比上次那人更有勢力，財力更雄厚，你看是不是考慮一下？」

  我一聲冷笑：「劉所長，你怎麼就知道我經營不下去了呢？我過一段時間，要改行重新做起，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吧？」

  忽聽一聲冷冷話語傳來：「我看未必吧？你能不能活著到那個時候、還很難說？。」我順聲音望去，頓時雙目轉紅，氣沖頂門眉間刀字突突直顫。石頭和小嘯自我身後站出，手中緊按單刀怒視那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傑。陪在他身邊的，是權雄依和一些黑龍會成員。都站在李傑身後。

  那小於看到李傑一下來了精神，轉到劉所長身前，挺起胸脯說：「王野，你別不知好歹，傑哥是什麼人？當初，若不是傑哥放你們爺倆一馬，恐怕現在正在吃牢飯呢吧？這次瞧得起你，買你這死店面，而且，還願出高價別不知足！差不多裝裝得了。哼！」語帶輕蔑，斜著眼撇著嘴，小人得志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怒極反笑道：「你那意思我還要感激他唄！嘿嘿……」他還聽不出好賴話，答道：「那是，雖然當初你老婆跟了傑哥，可傑哥……」他話沒說完，血光迸濺人頭落地。

  我也一驚，石頭手撫鋼刀說道：「辱我家王爺如辱我父，狗都不如的東西，竟然如此猖狂。」汪小嘯大讚一聲：「殺得好，你比我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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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所長臉色大變，倉惶後退一直退到李傑身邊。才又手點指：「反了、造反了，竟敢公然殺害執法人員，你、你王野，你真是找死啊！」

  李傑只微微一笑說：「劉所長，這算什麼呀？當初在這酒吧中，伏屍一地也不見王爺眉頭皺一下呀！現如今，這王爺更不當回事嘍！」

  劉所長嘴唇哆嗦說：「你是說，當時這夜總會滅門是他做的？」李傑再沒理他，只是一揮手，手下人倉啷啷都拔出倭刀，一字排開堵在門口。

  我本來還想訓斥下這石頭，殺人也太欠考慮。那畢竟是執法人員，將來不好處理。可一想他們生活環境封閉，哪有法律概念？又見這形勢，好吧，乾的好！殺了乾淨，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不一刀也將劉所長剁了，解解氣。

  樓上聽到樓下動靜，王至凡、王丈山，率先一起提刀殺了下來。初一接觸，王丈山一刀直奔權雄依，李傑也無二話，一柄倭刀也使得有模有樣，一刀直刺我前心。

  正要亮刀接招，王至凡一刀直削其脖頸，這一招攻敵所必救，刀法很是老辣。石頭和小嘯也都和敵人交上手，我只能暫時觀戰，準備隨時接應幾個孩子。

  正自注意場上，忽感後心一縷森然涼意。忙前沖讓開，反過身右手三尺長刀氣迎上去，當一聲響，嬌柔嫵媚的聲音說：「呦，王爺刀法更勝以往啊！上次一別這才多久，看來沒少下功夫啊？」野望櫻花，拉下忍者面巾。

  我暗罵無恥，正欲上前拼命，忽然一聲尖聲厲吼，即怪異又有那麼絲狂傲，感覺有些熟悉感。忙轉頭望去，正見石頭被三個忍者圍住，身中數刀鮮血滿身，帶著一股不甘又帶著對生之依戀，發出這一聲厲吼，撲通倒到地上。

  再也控制不住仰天一聲悲嗷，這聲嗷叫，仿佛母狼失去幼崽般撕心裂肺，我的心仿佛也碎了，小石頭剛剛為我殺一敗類，轉眼就失去生命。我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沒去幫他。

  一抬步出現石頭跟前，野望櫻花一刀走空，愣在那。抱起石頭大聲呼喚，可他再也不能回答我。他致命傷在後心，大量失血臉上己無血色身體已漸涼。我輕輕放下他，目光掃了眼戰場，戰場變成血紅色，一切都是紅色，我只看見紅色身影分不清敵我。長嘯一聲，大喝道：「所有今天來的人都留下吧，本王的人馬上退出去，我現在刀可不認人了！」

  一轉身，御魂寶刀，倉啷啷一聲龍吟出現手中。雙眼赤紅如血面目猙獰，紅通通刀字眉間閃爍。御魂在腦海哈哈大笑，我也狂笑不止。一式橫掃八荒，四米多長刀芒揮出，無論人或物一刀而斷。

  我只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刀芒瘋狂揮舞間所向披靡，心境漸漸有些平復。仔細品味其中感覺，忽然放出意念力，天地大變，紅色變淺空間事物無比清晰。只見野望櫻花躲我身後，正悄無聲息伸出刀，按我運行軌跡她不用用力，我自己就會撞上去。這刺客真是不簡單啊！

  我陰惻惻一笑，下一刻，出現她身後。一招刀劈靈霄劈下，她不愧忍者翹楚，一見我失蹤忙躲開原來位置。可即便這樣，我一刀正斬她沒來的及撤出的刀身上，噹啷啷一響，倭刀脫手。

  我得理不饒人，又一招橫掃八荒，她見躲不過，竟然一把扯過一忍者擋在身前，可她還是低估了我刀芒的霸道。斬斷一人後仍向她腰際斬去，她大驚失色慌忙後躥。可就算她靈巧，這也一刀也削在她大腿上，鮮血立即湧出。她也算狠辣決絕，撕下衣襟把腿一勒，止住血後一縱身，拋下一切逃之夭夭。

  看她逃走忙搜尋李傑，這小子機變更快，早早就溜之大吉了。四處尋找無果，忽然發現，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劉所長。我哈哈大笑，舉刀正要剁了這個雜碎。忽然，腦海中仙兒聲音炸餉：「住手，再不住手兒子咋辦？不要兒子了嗎？」

  兒子兩字讓我冷靜，緩緩放下刀。眼色也漸漸恢復黑色，看清大廳內情況。一地死屍三十多具吧，都是忍者裝束，分不清黑龍會的還是山口組的忍者。

  劉所長雙膝跪地，不顧血污朝我磕頭。邊磕邊說：「王爺、王爺，親爺爺！這都不關我事啊，都是李傑的主意！是他讓我把你逼出來的，他只給了我三十萬。我可沒動，明天、不，現在我就給你取來，您饒了我吧，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我還有一個，不、還有三個小老婆生的，三個一歲的孩子靠我養啊！」仙兒一聽要壞，剛發出警告，我手起刀落屍身分為兩半。

  仙兒出現我身邊，說道：「王爺此人該死，可不該死在你手中啊！這該如何收場？」小嘯撲到石頭身上放聲大哭，其餘人圍攏過來，不知如何勸解？看小嘯哭的悽慘，仙兒說得心中那絲不安消失。

  大聲說：「小嘯，石頭為眼前清平而捐軀，死也瞑目了。男子漢不要再哭哭啼啼了，為了石頭報仇也為掃平眼前這些污穢迷障，恢復清平世界，我們還要斗下去。你聽到了嗎？」

  小嘯回頭，用那雙悲憤的目光注視著我，我心更痛：「小嘯起來，握緊手中刀，提住胸中氣，我們殺到省城，剿滅黑龍會，管他娘是誰手下。殺、殺啊！」又是一聲驚天嘶吼，心中悲切難以附加，雙眼又開始發紅。

  幾個女人看我又要暴走，急忙都過來，艾麗絲雙手輕撫我面頰說：「王爺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你想看到小嘯也離你而去嗎？你要再不冷靜，很可能把我們都帶入萬劫不復的局面，好了，你去一旁歇會清醒下。靈羽去陪王爺，我給小侯爺打個電話。」

  我被半扶半拉弄到一旁，在僅剩不多的卡上坐下。小嘯在幾名保安幫助下，也把石頭抬到另一卡台桌子上。看著這可憐孩子蒼白如紙面容，我心如刀剜，曾經以往一幕幕眼前呈現。

  初見時的木木訥訥，感到天地不公時，那捶胸頓足。學刀法時，那認真刻苦的勁頭。不喜言笑，一直刻意板著的小臉。以往的以往，再也忍不住，淚水凝串從雙頰滑墜而下。滴落衣襟、滴落手背、擊打著桌面。

  艾麗絲放下電話，來到我跟前說：「王爺，小侯爺馬上到，現場咱們用不用動一動？」王丈山搖頭說道：「最好不動，侯震畢竟是專業人士，動了反而更不好，看他態度吧！實在不行，只有闖出國去到你那裡了。」

  仙兒看我一眼卻沒有吱聲。我心想，這回返回五聖原恐怕無望，畢竟弄死兩警察，也許真要流亡海外了！

  外面警笛聲大作，探出意念力查看，幾十名武警官兵荷槍實彈，把夜總會團團包圍。耳中還聽到，由遠及近還有警笛聲，猜想那是增援部隊。

  艾麗絲面色如常，歸靈羽小聲嘟囔：「這下壞了，我們信錯人了，不應該給仇人他弟弟打電話呀！這回咋辦？跑路吧！」

  仙兒和艾麗絲同時瞪她一眼，她一吐粉嫩舌頭不再說話了。十多分鐘後，侯震全副武裝，出現大廳門口。嗅了口室內血腥氣，儘量避開屍體。小心翼翼來到我們跟前，脫掉鋼盔，露出他楞角分明軍人特質的臉龐。

  用炯炯目光注視我會，小聲說：「嗨！這事我怎麼攤不上？也好殺個痛快，怎麼樣，這幾個月過癮不？我在這，天天給你看孩子太沒勁了，我隨你走咋樣？」眾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