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無害的臉
2024-05-24 13:41:46
作者: 蘇幕煙
幾乎是第一時間林澤宇就已經意識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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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著蘇鹿門路多,查起來動作快,卻完全忽略了蘇鹿的性格,除了貪玩,摸不准,什麼事情全憑個心情之外,那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固執。
也不知道算是缺點還是優點,總之這個男人對女人而言渾身都是致命的魅力,但是他要是對什麼事情感興趣起來……
林澤宇幾乎是當下就給沈伯言打了電話,然後自己也開著車匆匆朝著蘇鹿那邊過去。
莫長安趕到蘇鹿所說的地址時,是半個小時之後,這是城市裡一間很大的夜總會,原本就是蘇鹿家的產業。
進到包廂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長相干淨的年輕男人,好純淨的一張臉,從五官到表情和眼神,都給人感覺很純淨。
他穿著一身白襯衣和長褲,配一雙輕便的帆布鞋,坐在豪華包廂的沙發里,看上去就像是大學裡頭走出來的年輕乾淨清朗的男生。
旁邊好幾個濃妝艷抹的夜總會女郎穿著布料很少的衣服,都眼帶迷戀地看著他,手中剝好的葡萄送到他的面前,倒好的酒端到他的唇邊。
「蘇少,喝一口嘛……」女人們的聲音綿軟甜膩,聽得莫長安忍不住眉頭微皺。
她從來不來這種場合,這本來就不是女人適合來的場所,以前就算是商業上的應酬,最多也就是酒店吃個飯,茶館喝個茶罷了。
「莫長安?」蘇鹿的目光已經落到莫長安的臉上,打量了她一眼,的確是如同照片上一樣——漂亮。
她是長得漂亮的女人,這從來都不是什麼新聞。
此刻一張小臉上不施粉黛,因為懷孕了,所以莫長安甚至連淡妝都不太化了。
莫長安點了點頭,沒有打算和他廢話的意思,語氣漠然地直接就問道,「我媽在哪裡?」
蘇鹿微微一笑,「坐吧。」
他揮手讓那些鶯鶯燕燕們退下,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莫長安知道,光這麼看起來,他就不是個簡單的男人,只是自己雖然在商界也已經這麼幾年,但卻的確是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
這不奇怪,蘇鹿家的產業,地下見不得光的比較多,擺上明面來的也就那些,還都是和喬氏這種正規集團不會有什麼交集的產業,比如夜總會,比如洗浴中心……
蘇鹿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無害,就像是林澤宇對他的評斷那般,蘇鹿這個男人,不管他對你做什麼,只要他是笑著的,你就不會覺得他是惡意的。
莫長安沒拒絕,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冷漠,朝著蘇鹿掃了一眼。
「莫小姐,來都來了,要喝點什麼嗎?」他隨手輕輕指了指桌面上,堆得滿滿的各種酒水,洋酒紅酒啤酒應有盡有,還有各種小碟的小吃和大盤鮮艷漂亮的果盤。
莫長安只掃了一眼,就拒絕了,「不用了我不渴,直奔主題吧,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她現在不太了解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回去就會馬上詳查,先前只聽到那些鶯鶯燕燕叫他蘇少,知道個全名,還是方便查的。
「蘇鹿。」蘇鹿輕輕吐出自己名字來,悠然地端起一杯酒淺飲一口,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來,這個女人的確是很鎮定的,從她臉上除了一片平靜的淡漠,甚至察覺不到任何的波瀾起伏。
這樣的人,要要麼就是本來就是個面癱,否則,就是情緒自控能力非常出色。
蘇鹿知道,一定是後者。
這女人,就是沈伯言的老婆麼,有點意思。
他唇角微微彎了彎,指了指眼前的杯子,「和我喝一杯吧,不然就和我睡一覺,我馬上就告訴你喬薇的下落,如何?」
他的話究竟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其實從這語氣中很難聽出來,只是話中的內容,不管是玩笑還是認真,都的確是有些讓人有理由動怒。
莫長安臉上表情不變,看了一眼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其實就算這一杯下去,她也不至於會醉倒,只是眼下自己身體的情況,是不允許酒精的。
莫長安只是眸光微閃,就已經啟唇淡然答道,「蘇先生,我懷孕了。」
她就這麼輕輕吐出這一句來,「所以你說的這兩個條件,恐怕我都無法完成。你不是想知道慕又慈去哪裡了麼?我用這個來和你交換,如何?」
莫長安根本就沒想過報警,在這個圈子裡頭她太清楚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關係網和勢力圈子,報警能有幾個效果?
蘇鹿眼神若有所思地朝著她的小腹看了過去,「慕又慈的消息而已,我自己也能查到,不就是去了北歐麼,再細查一下,具體是去了哪裡,也就不難得知了。」
意思很明顯,你的籌碼對我沒有吸引力。
莫長安心裡頭忽然就有了情緒,懷孕了果然是荷爾蒙紊亂,引以為傲的情緒控制力都已經漸漸不行了麼?
心裡頭隱隱竄起來的情緒,竟是憤怒,就那麼忽然地憤怒了起來。
只是臉上卻是不怒反笑,「蘇先生,我還很想知道一個問題,這……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沈伯言的意思呢?」
蘇鹿垂眸看了一眼手錶,算著時間,也差不多好戲開場了,他唇角勾了一下,身體朝著莫長安傾過去一些,兩人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了不少。
「如果我告訴你答案的話,你是陪我睡覺呢?還是陪我喝酒呢?」
哪怕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裡頭都沒有什麼輕佻,莫長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杯,輕輕抿了抿唇,「不就是喝酒嗎,又不要命。喝就是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麼?」
蘇鹿點了點頭,看向門口,「答案,很快就出現了。」
他話音剛落沒一會兒,就那么正好的,包廂的門被再次推開,林澤宇先走了進來。
而在後頭走進門來的那個男人,讓莫長安的眼神有片刻的停滯。
心的溫度連帶著渾身都有些發冷,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禍不及家人,沈伯言,為了慕又慈,你竟是連這個規矩都不顧,你不是想知道慕又慈去了哪裡麼,我告訴你就是了。」
話音剛落,她伸手握起桌面上的酒杯,仰頭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