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東仙要放風，藍染惣右介

  耗費不知多久時間之後，羅砂終於放棄，得出在這處虛空之中，積分無法繼續提升的結論。

  原因可能有很多種，第一就是死神世界和火影、海賊時間流速不對等，第二就是虛空中沒有時間這個概念，金手指暫時宕機了。

  總之，積分就是無法繼續提升，提升能力等級以力破局這個方法不可取。

  那就只能根據目前收集到的所有尸魂界、靈子信息，推演死神世界的真相，以期望提高封印解除後破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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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弄清楚針對自己的世界意志到底是什麼存在，局勢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又該怎麼反制祂。

  帶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羅砂暫時進入休眠狀態。

  ……

  兵主部一兵衛部分真靈逃回靈王宮，與羅砂一般同樣陷入沉睡之中，並且睡得比羅砂還要死。

  刀神二枚屋王悅按照大和尚的叮囑，暫掌零番隊，又把大和尚沉睡前的叮囑，告知山本老頭：

  「自靈王創世以來，最凶最惡的魔神已經被封印到地心之中，千年之內絕無破除封印的可能。

  我要你儘可能抹除那尊魔神，在尸魂界留下的全部痕跡。」

  山本老頭秒懂。

  在各種動漫中，火系能力者，性格一般比較暴躁、衝動，或者說無腦，山本老頭例外。

  老頭的政鬥、黨爭技能，簡直是冠絕所有動漫的火系能力者，能打能威又老謀深算。

  老頭並不是太理解，為什麼兵主部一兵衛認為羅砂的威脅要大於友哈巴赫。

  但大和尚吩咐了，老頭也樂得落井下石，畢竟他與羅砂從來都不是朋友。

  十天之後，一座寶相恢宏的寺廟，建立在了真央靈學院的後山中，掩蓋住大和尚與羅砂戰鬥過的痕跡。

  山本老頭又親自出手，布下重重封印結界。

  有編號的鬼道、縛道、回道，並不是死神世界中全部的術，那些只是由鬼道部統計、整合後，正式收錄的術。

  里·鬼道，大和尚的毛筆寫字、握菱鐵齋的空間轉移、時間靜止，或因為使用限制太大，或因為學習難度太高，都未被收錄。

  99號鬼道、縛道，已經足夠絕絕絕大多數死神鑽研一生。

  而羅砂這個初代鬼道部總帥，也被打成第0代，中央四十六室很快就選定出新的人選，擔任鬼道部總帥一職位。

  羅砂在99號鬼道後夾帶的兩個私貨，則被保留了下來，不過尋常死神根本接觸不到那兩種破道。

  真央靈術學院的普通學生、普通死神，只能接觸到前30號鬼道，席官副隊長大概能接觸到60號左右的鬼道，隊長級才能學習90號之前的鬼道。

  90號之後的，需要確認你有學習並掌握的能力，才會逐步開放資格。

  而羅砂聯手山本老頭擊退友哈巴赫的事跡，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被傳成山本老頭一己之力擊退了友哈巴赫。

  又往後幾百年，尸魂界中連知道友哈巴赫事件的死神，都不剩多少了。

  尸魂界逐步走上正軌，真央靈學院廣納賢才，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那一年，京樂春水與浮竹十四郎從真央靈學院畢業，加入到護庭十三番中。

  那一年，兩人嶄露頭角，成為真央靈學院，首批當上隊長的畢業生。

  這也意味著，貴族出身的死神充斥護庭十三番的格局一去不復返，山本老頭逐漸取回了主動權。

  從真央靈學院畢業的優等生越來越多，護庭十三番中的貴族越來越少，山本老頭恪守曾經和五大貴族的約定，保留了一個六番隊，作為貴族們的自留地。

  這一年，浦原喜助晉升十二番隊隊長，創立技術開發局，著手進行崩玉的研究。

  這一年，時任五番隊副隊長的藍染惣右介，繼浦原喜助之後，為尋求超越死神極限的力量，同樣展開對崩玉的研究。

  科學研究，就是在不斷打破已知的極限。

  種種影視劇中，不知多少科學家因為天才的研究而遭受滅頂之災，讓世界陷入動盪之中。

  正統的科研路徑，就是恪守人倫道德，絕不去碰那些禁忌的東西，譬如說醫藥開發再通過動物實驗之前，絕不開展臨床試驗。

  譬如說絕不把克隆技術，用在人類身上，哪怕知道成功後會有莫大的好處。

  浦原喜助就是正統的科研人員。

  論智謀，藍染惣右介絕對是尸魂界首屈一指的存在，不過單論科研能力，藍染與浦原喜助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籌。

  但因為科研手段百無禁忌的原因，藍染暗殺幾百名死神，很快便迎頭趕上，用他們的靈魂創造出崩玉，與浦原喜助幾乎是同時完成。

  兩人創造出的崩玉都是半成品，也都具有莫大的威猛：瞬間爆發出的力量甚至超越尋常隊長級死神。

  面對這半成品崩玉，兩人態度截然不同，浦原喜助認為崩玉好強太強了，藍染認為崩玉菜的一批不足以幫助自己打破死神的界限。

  雖然看待崩玉的態度的不同，不過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對崩玉展開了進一步的研究，試圖完成這件作品。

  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老謀深算的藍染，在一次崩玉研究中，發現了浦原喜助居然也在研究崩玉，並且先他一步製作了出來。

  藍染對浦原喜助還是忌憚的，這位開發局局長，與總隊長山本老頭，是藍染為數不多忌憚的人。

  本就是野路子的藍染，決心在這條野路策馬狂奔。

  死神的頂點與極限，無非就是千年前的山本老頭，藍染自認哪怕不能敵過巔峰山本，差距也不會太大，至少算是同一檔次的死神。

  死神這條路，暫且算是走到盡頭了，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想辦法，譬如說虛、滅卻師、完現術師什麼的。

  此時的東仙要，已經成為了藍染的小弟，擔任五番隊的一名席官。

  狼狽為奸的兩人，花費一年時間，從各種途徑搜集資料，為崩玉下一階段的開發做準備。

  機緣巧合中，居然發現了大約九百年前的真相：擊退友哈巴赫的另有其人，並非是大家口口相傳的山本老頭。

  那個特殊的存在，在擊退友哈巴赫不久後便不知所蹤。

  根據搜集到的所有資料，結合同樣是九百年前真央靈學院後山突然建立起來的寺廟，藍染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

  此後，藍染又陸陸續續搜集了更多相關信息：零番隊認為那個存在，對靈王的威脅程度超越了滅卻師之王友哈巴赫，被稱之為最凶最惡。

  不久之前，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晉升零番隊，藍染因此得知零番隊的存在：那是護衛靈王的最強番隊，幾個人加起來能硬剛護庭十三番。

  哦摩西羅伊。

  如此，就更有一探究竟的必要了。

  是夜，向隊長平子真子告病請假的藍染，與東仙要會合之後，避開所有死神的耳目，悄然溜到真央靈學院的後山之中。

  九百年前建造的古寺，遍布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大殿前的香爐中仍點燃有幾根香，木燃香於古寺內飄蕩。

  不知從何時起，這座為掩蓋戰鬥痕跡建立的寺廟，成為了真央靈學院學生懺悔、反思之地，成了熱門景點。

  本著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想法，老本老頭並沒有制止學生們接近寺廟。

  有關羅砂的一切信息都被封印、銷毀，算算時間，還有至少一百年羅砂才能破除封印，有什麼好擔心的。

  藍染抬頭仰望一眼大殿中寶相莊嚴的佛像，薄嘴唇微抿，輕哧一聲：「不過是一尊凡石雕築的石像。居然也敢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千百年的香火供奉。

  向這尊佛像禱告的死神更是不可救藥，事在人為，禱告有用的話，還要天分和努力做什麼？」

  東仙要微微欠身，一通馬屁拍了上去，說道：「畢竟不是所有的死神都擁有藍染大人您這般的智慧。

  這是個愚昧、腐朽到無可救藥的世界，也只有您，才能將這個世界完全打碎，重新開創一個新世界。」

  「會有這麼一天的，東仙。」

  藍染微微頷首，抬手釋放出靈壓，感知周圍的靈子波動。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察覺到一處異常，剎那間海嘯般的靈壓拍出，造成的動靜卻又如春雨般潤物細無聲，瞬間破解掉山本老頭九百年前布下的禁制。

  空間一陣扭曲，一處漆黑、幽暗、深邃的隧道出現在地表。地表又有數道山本老頭布置下的重重禁制，遮蓋住整座寺廟的地表，同時又與學院內的其他禁制相連結。

  但有風吹草動，就會掀起動靜極大的靈力風暴，提醒山本老頭，有人試圖破解封印。

  尋常隊長級死神，想要不觸髮禁制的報警機制，破解掉山本老頭布下的禁制，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

  這個尋常隊長級死神，自然不包括藍染。

  在官方檔案的六圍圖中，巔峰死神藍染，與千年後的山本，六圍總分都是560。兩人的鬼道靈壓、智力，都是100點。

  此時的藍染，實力幾乎已經逼近了自己的極限，靈壓、鬼道造詣、智力，都是尸魂界名列前茅的。

  蛐蛐山本九百年前布置下的禁制，花費一番時間，不說輕而易舉，想破解掉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兩人分工明確，東仙要這個瞎子在外面放風，藍染在大殿內，運用掌握的知識，破解山本老頭布置下的禁制。

  不多時，藍染便尋找到禁制的缺陷，用技巧暫時癱瘓掉禁制，山本老頭畢竟不是專業的。

  深邃幽暗的洞口呈現於藍染眼前，直達深不見底的地心深淵。

  藍染凝視深不見底的洞穴，突然有種自己同樣被深淵凝視的錯覺，脊骨升起寒意，越發確信自己想要尋找的存在就在下方。

  東仙要瞎子一個，向隧道投下一塊碎石，側耳傾聽回聲，以期望能夠判斷出這條隧道的確切深度。

  縱使瞎子的聽覺比常人靈敏數倍，東仙要依舊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再靈敏那也是有極限的。

  關鍵時刻，東仙要打起退堂鼓，勸誡道：「藍染大人，這處洞穴還是太神秘了。

  我認為，我們還是按部就班，依照原定計劃執行就好，沒必要去蹚渾水，輕易接觸自己無法掌握的存在。」

  「尸魂界中，少有我無法掌握的事物。

  即便是我暫時無法掌握的，在未來也會被我一一征服。」

  藍染釋放出靈壓，探查下方的隧道，同時睥睨道：「崩玉就是我計劃的關鍵，完成品的崩玉可以讓打破死神的極限。

  但現在我確信，如果能得到下方的那股力量，我能突破到更高境界，打破更上一層的界限。

  我將成為，世界之王。」

  東仙要只是下意識勸誡一句，聽藍染語氣信心十足，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生物會下意識依賴強者，死神會朝拜莫須有的神佛，東仙要想跟隨藍染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東仙要堅信藍染就是那個人，堅信藍染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只要藍染的自信不動搖，東仙要對藍染的信仰也就不會動搖。

  高手總是寂寞的，除非找到一個明確的目標，或者一個對手，才能緩解那種寂寞。

  藍染曾經也想找個強者依靠，找來找去發現強者竟是我自己，縱使比自己強的那些存在，也並非不可觸及。

  既然如此，那我就超越所有人，抵達另外一層境界，成為能夠被所有人依賴的強者，獨自承受所有寂寞吧。

  一番探查之後，藍染微微詫異，哪怕強如自己，使用靈子視覺化後下探到地下幾百公里後，依舊無法感知到這條隧道有多深。

  「看來，有進入其中詳細探查一番的必要了。

  東仙，為我放風。」

  藍染吩咐一句，讓東仙要這個瞎子繼續放風後，躍入隧道之中。

  一邊向下極速飛行，一邊當初靈壓探查地底。

  下潛到1000公里時，藍染微微詫異，怎麼還沒到底。

  2000公里時，藍染進一步加速，到底有多深。

  3000……4000公里……

  下潛到地底5000公里時，藍染已經逐漸麻木，這條隧道，不會直達地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