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學

  「他只有後天三重天，怎麼進入稷下學院的？」

  「對啊，稷下學院只收天才，十五六歲，再差的天才也該達到後天五重天了吧？」

  「可能他只是家僕，隨著主子前來。」

  「但看他穿著，不像是家僕啊。」

  很多人在議論葉生，察覺到葉生修為，懷疑起來。

  被這麼多人盯著，葉生淡定自若，倒是他身側的方從龍有點不自在，輕聲道：「葉兄，這些人都在議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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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長在他們身上，我還能阻止他們議論嗎？」葉生毫不在意道。

  「但是葉兄，我也頗為好奇，你只有後天三重天，怎麼被保送，難道你有什麼別的本事？」方從龍好奇的問道。

  「等一下稷下學院開門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葉生沒有解釋，難道說他是靠著葉貴妃，走後門進來的嗎？

  方從龍乖巧的哦一聲，和葉生一起站在門口，等待著稷下學院開門。

  稷下學院的大門呈現雙龍纏繞，首尾相連，門上有陰陽變化，一黑一白，十分醒目。

  方從龍嘀咕道：「這個門是仿造傳說中的龍門，據說龍門通天，一旦找到龍門，躍過去後，便可知道另外一番天地的變化。」

  葉生倒是驚訝的看著，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寶物。

  「那這個龍門有人找到了嗎？」葉生問道。

  「沒有，傳言龍朝第一代君主找到了，但是他沒有越過去，而是在觀看了龍門，回來仿造了這個門。」方從龍對於野史傳記記得到是很清晰。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稷下學院內傳來了擂鼓聲，聲音由弱到強，傳遍了整個區域。

  這鼓聲一響，葉生只覺得心跳加快，血液奔涌，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即找人打一架。

  「這鼓聲！」葉生眼神一凝，察覺不對勁。

  方從龍更是在鼓聲響起的一剎那，就捂住耳朵，封閉聽覺，倒是無大礙。

  「葉兄，這乃是稷下學院的戰鼓，用的是上古戰獸的皮製造，一旦響起，就可以激發人的氣血和戰意，不可多聽，因為會控制不住自己。」方從龍大聲的對葉生吼道。

  葉生聞言就想捂住耳朵，可他眼尖，立即察覺到現場不少人都捂起耳朵，可還有一小部分人，堅持傾聽，臉色漲紅，就是不肯捂住耳朵。

  「那些人呢？」葉生用手比劃一下，讓方從龍看到。

  「他們在強行抵擋戰鼓的聲音，壓制氣血沸騰，這也算一種磨礪，可一不小心就會傷及自身。」方從龍大吼道。

  葉生眼前一亮，還有這種磨礪？

  他立即放棄了捂住耳朵，仔細傾聽，感受著心臟跳動的速度，氣血奔走的活躍，然後慢慢的平復下來。

  咚咚咚咚！

  鼓聲依舊在響，一聲高過一聲，急促的好似狂風驟雨打來，讓葉生渾身都泛紅起來。

  「鎮壓！」葉生低吼一聲，體內的輪迴印此刻發揮出作用，強行吸收了涌動的氣血，變得血紅，而氣血被吸收了，葉生整個人也恢復平靜。

  心臟跳動減緩，葉生這才舒一口氣，整個人看向四周，之前不捂耳朵的人，現在絕大部分都捂起來，神情驚恐的看著稷下學院。

  全場唯有五個人沒有捂住耳朵，一個年輕的和尚，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不斷的轉動手裡的佛珠，神色無常的站在那裡。

  一個冷峻的黑衣少年，渾身上下冒著一股濃濃的戰意，他不是在抵擋，而是在吸收鼓聲，強化自己。

  一個書生，閉起眼睛，身側真氣沉浮，化為各種聖賢，虛實不定，倒也幫他抵擋住了。

  一個壯漢，裹著獸皮，手掌粗糙，一看就來自寒門，聽到戰鼓毫無擔憂，反而頗為舒服。

  最後就是葉生，靜靜地站在這裡，身軀挺拔，氣度斐然，看著四周，沉默不語。

  鼓聲響了十分鐘，驟然停了，就像是一場暴雨，下的正激烈的時候，晴空萬里，讓人觸不及防。

  葉生眉頭一皺，暗道：「差一點。」

  他丹田裡的輪迴印幫助他吸收沸騰的氣血，變得通紅，往日的虛幻不定，此刻徹底凝聚成形，只差一點，第一枚輪迴印就要凝聚完成，那樣威力才會徹底爆發。

  「歡迎大家來到稷下學院。」鼓聲停，大門開，一個老人緩步走出來，微笑道。

  一時間，全部的人都盯著老者觀看。

  「是稷下學院的副院長，寒山老者。」方從龍激動道。

  「很厲害嗎？」葉生悄悄地問。

  「最強散修，天下十二仙知道不，他就是其中的第十名，沒想到竟然成為稷下學院的副院長。」方從龍難掩激動的心情。

  葉生瞳孔一凝，這的確很厲害啊，天下十二仙，能被稱之為仙的人，沒有一個弱者，對於現在的葉生來說，屬於仰望的存在。

  「老朽寒山，前來迎接各位學子，隨我進去吧。」寒山是個很溫和的老者，帶著淺淺笑意，慈眉善目道。

  大家就這樣跟在寒山老者，步入了稷下學院的大門。

  入門以後，是一寬闊的廣場，兩三百人站在場中，面對著佛門，道門，儒門，魔人門個選項面面相覷。

  寒山老者道：「入門學子可以選擇一門修行，選擇什麼，就去旁邊站著吧。」

  嘩啦啦！

  一時間，來之前想好的人，立即果斷的前往自己心儀的選項邊緣。

  而之前和葉生一起抵擋鼓聲的四人，和尚選擇佛門，黑衣少年選擇了魔門，書生選擇儒生，壯漢也選擇了魔門。

  方從龍看向葉生，好奇道：「葉兄，你為什麼不選擇？」

  葉生站在原地，看著這幾門，眼神眨了眨，道：「方兄，你先選擇吧。」

  方從龍不理解葉生，走到了道門一側。

  不多時，廣場上站著的只有葉生一人。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葉生的身上。

  寒山老者好奇道：「你為什麼不選擇？」

  葉生開口道：「難以取捨。」

  寒山老者搖頭道：「人的精力有限，特別是少年人，貪多嚼不爛，選擇一門，努力鑽研，早日突破先天，在輔修其他。」

  葉生低下頭，仔細想了想，抬起頭道：「我不能全部都學嗎？」

  寒山老者愣住了，洒然失笑：「貪心不足蛇吞象，你這樣做，會一無所成的。」

  葉生倒是搖頭，很是冷靜，道：「稷下學院沒有規定學子一定選一門，我所有都學，是不是可以？」

  寒山老者開口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知道，你所有都學，這是貪心，沒有一個老師會喜歡的，也沒有一個老師會真心教導你，靠自己摸索，等同於自殺，你現在還堅持嗎？」

  葉生點點頭，道：「我仔細想了想，自學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