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4章刨人墳墓
2024-05-24 12:10:42
作者: 安若浮生
長孫允信了樓燁眼中自己的死相和他的妻子一般被烈火焚燒而死,但是他也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了,他想要為自己尋一個陪葬品,更想與妻子在一起。
長孫允摸著面前的白骨,笑意溫柔裴琰看著卻是無比的嚇人。
「你,你瘋了?」
可不是瘋了嗎,當初妻子死的時候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殉情,卻偏偏要在十幾年以後才有悔意,要給面前的白骨殉情。
裴琰往後退,要遠離這個逐漸瘋魔的人。
「小琰兒你害怕什麼,我又不會燒了你,你這么小,我怎麼捨得,我就是請你來看看,你娘的骸骨是怎麼變成飛灰的。」
裴琰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木柴,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什麼意思那架骷髏是娘親?
裴琰繞過長孫允去看那副骷髏,踩著木柴爬上去,長孫允瞧著他努力的模樣走過去幫扶他一把讓他站上去,「你娘親很漂亮吧,連骨幹都是這麼好看。」
「你騙我!」面前只是一架骷髏,上面一丁點可是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是長孫允在騙他。
這不是他娘親。
「她不是我娘親。」
長孫笑「她怎麼不是,你證明給我看啊,我不騙小孩子的。」
裴琰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我娘親身懷六甲即便被火的只剩一副骨幹,那麼盆骨也會發生變化,而面前這副骨架並沒有,她生前不曾有孕,所以她怎麼會是我娘親!」
裴琰關心則亂,這會兒無比感謝當初娘親當日的敦敦教導多看兩本書,跟著程音學了點雜毛醫術,不然今天就被長孫允誆騙了。
長孫允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聰明啊,你怎麼不裝傻呢,好叫我看看你痛哭流涕的模樣叫我高興高興,你這麼聰明不怕我惱羞成怒殺了你?」
裴琰這才後怕,梗著脖子不說話,坐在木柴上那副骷髏旁邊,「她真是你妻子嗎?」
長孫允和裴琰並坐在一起,「是啊,我很愛她,我心疼她一個人睡在冷冰冰的棺木里所以我把她挖了出來曬曬太陽,呼吸下新鮮空氣。」
這人真是瘋了,裴琰又離他坐遠些了,這種愛她就要刨人墳墓的行為真是可恥至極。當你妻子可是倒八輩子血霉。
「我妻子很喜歡小孩子,她見了你很高興,你跟她說說話吧。」
裴琰心底萬分不適應,跟著骷髏坐一塊雖然是在太陽底下他還是覺得此舉不妥當。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裴琰低下頭「她做你妻子真的倒霉了。」
長孫允笑意凝固起來,抬手摸了摸裴琰的頭「你說的不錯,我的妻子心底十分的噁心厭惡於我,但是我偏要去噁心她,我要跟她死在一起,骨灰都摻在一起,讓她離不開我,就在杏花村我們初遇的地方,你可是我請來的見證。」
很快見證被人綁在柱子上,柱子四周都是木柴,裴琰驚慌起來「你說了不燒我的!」
「我也說了你應該不要這麼聰明,慧極必傷的道理不懂嗎?
你父母驕傲自大慣了,沒有教過你謙虛,今天我教你。」
長孫允隨手拿出一截柴火用內力將其點燃一點點靠近裴琰。
「你猜猜裴譽什麼時候會出現,是你被燒死之後還是我將火把放在柴堆里時?」
這裴琰怎麼會知道,他現在只知道長孫允瘋了「我燒死你,你來地下給我做見證吧。」
裴琰只覺得自己眼前出現短暫的黑暗,自己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被人抱著在地上滾了幾圈,鼻翼間飄來濃重的血腥味。
「咳咳!」墨祁劇烈的咳嗽單手撐地一手扶著裴琰起來,隨後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瞪向長孫允。
「墨祁!你受傷了!」
方才墨祁看到長孫允帶裴琰走,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也顧不得強行衝破穴道的反噬多重,他只知道若是自己晚一些來,他的小主子就被人燒死了。
「屬下無事,世子別怕王爺很快就會來了。」裴琰點頭,此刻心底有些糾結他的太師父上次來看自己說是自己命中有此一劫註定是被人綁架的,但勝在最後都是安然無恙。
裴琰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長孫允溫潤如玉的面容出現一絲龜裂,就像蜘蛛網一樣開始碎裂,他回頭臉上的表情陰沉,眉眼攜帶的戾氣像是要將人攪碎,露出牙齒的森然一笑就像老虎在對他的獵物亮出虎牙,牙齒鋒利迎著烈日出現寒光。
「我就已經直接殺了你。」
墨祁五臟六腑都在痛,他勉強站起來「長孫允,東尋大軍就在嘉陵江,你去嘉陵江,不在西齊掌控大局,你到這裡來,你是想做什麼。」
長孫允不接話,一步一步逼近墨祁。
為了沒有遺憾的死,他想燒了顧阮,但人家不肯赴死就抓她都兒子。
墨祁帶著裴琰後退,整個人做備戰狀態,只等著長孫允還有下一步舉動時撲上去和他決一死戰!
長孫允不想做什麼,他就是想和妻子團聚,而樓燁最後給他的信息就是他會同自己的妻子一起死在火里,現在他的妻子已經是一具白骨。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的西齊江山。」
墨祁心裡罵道「關心個屁!老子是關心你瘋癲了,給他們惹事兒!」
「是啊,我很關心,你要不要現在離開回你的西齊主持大局去?跟在這兒和一個小孩消磨什麼時間?」
墨祁忍著胸口疼違心道。
長孫允眼帶欣賞看著墨祁,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是應該回到西齊主持大局,我還要把這小子帶走,陣前祭旗,好好殺一下東尋的威風。」
裴琰委屈又沒法推卸,臨江王的兒子死在敵軍手上是挺挫銳氣的。
說來說去我都是免不了一死唄?
裴琰乖乖的跟在墨祁身後聽他們周旋的話,墨祁紅了眼「你對一個孩子也下的了手?」
該怎麼說呢,誇他真是有帝王狠辣的風範?
「本來下不了手,可誰讓他是裴譽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