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不治身亡
2024-05-24 12:10:11
作者: 安若浮生
左權冷靜站在其中,口中振振有詞「裴王府居功自傲,陛下早該給一個教訓,如今陛下聖裁乃百官之福。」
這是位拖後腿的老丈人,若他不是左權帝王就要讓他滾回府里去。
「朕記得永寧侯府與裴王府甚是交好,怎麼突然做起落井下石之事了。」
「那是從前,如今世道變了。」帝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臉色也愈發陰沉,覺得老丈人話裡有話,這話就是針對著自己在說話。
還是身邊的太監懂事看出朝堂里的風雲攪動高呼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今日這場鬧劇才得以收場。
帝王留下左權在御書房談話,帝王看著冷漠不作聲的老丈人平時挺的溜直的腰杆這回不由彎曲,「岳父大人今日在朝上您為何突然發難裴王府?」
怎麼說先裴王也是您兄弟,他的兒子也是您的小輩,又從不曾何處得罪您。
「沒有突然發難,一切聽從聖意,陛下不是要廢裴王府嗎?」
帝王啞口無言,他說說罷了,故意拿去堵朝上百官的嘴,誰都知道這是氣話,沒人當真,偏偏左權認真起來。
這不是一切遵循聖意,這是他故意與自己過不去。
帝王看著他久久的不出聲,想到是這段日子自己待皇后不夠好,傳了風聲叫老丈人聽見了,這段日子他們父女也不曾見面。
「岳父大人,您去看看長安吧,她這段日子特別想您。」
聽到女兒的名字左權有了些微反應,他的女兒如她的娘親一般被這個皇宮裡外三層的給圍困起來,「後宮外臣不得擅入,微臣知道是皇后娘娘平安即可。」
帝王臉色更加陰沉,現在他這老丈人固執的連閨女都不見了,就是因為在生自己的氣嗎?
「陛下,微臣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請陛下善待。」
帝王臉色沒有回暖,回答的話有些咬牙切齒,「岳父大人這是何話,長安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疼愛她還來不及。」
左權神色不改,帝王也覺得留他說話沒什麼意思,但是還是留了他在宮中用膳,方才拒絕帝王太多次,這回無法拒絕便留下來,帝王又差人去請皇后。
父女相見那刻感激涕零帝王沒見,冷靜的有些過分。
看是閨女來了閨女不叫一口一個皇后娘娘叫的順溜,另一個永寧侯,左侯爺變著花樣的叫。
帝王覺得如果是自己不在可能就是該另一副景象了。
帝王藉故離開給這對父女留下說話的空間,「這段日子陛下對你好嗎?」左長安眼神閃爍「挺好的,爹爹我不知道今日您也在,早知道我就把嶠嶠帶過來給你看了,她一直就跟我念叨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外祖父。」
聽到外孫女想自己,左權也忍不住笑,左權發現女兒有些不對勁,從進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長安為父有件事要問你。」
左長安明顯緊張了,表情有恐懼,有悲憤還有一些得到解脫釋然。
「爹爹是在問趙敬表哥嗎?」
左權望著女兒說道:「他一月前進宮做了什麼惹怒陛下的事。」讓他在宮裡跪下十天十夜,米水不進,等放他出宮家裡人去接,接回來一個不人不鬼的兒子,他瘦的厲害,瘦的皮肉包骨頭,身上的水份都被蒸發,只有一層皮皺巴巴的。
左長安不去看左權的眼睛,眼眸低垂著看著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指「爹爹這件事我對不起表哥,您也別問我了。」
左權瞧她這模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道:「我現在不問你,那你要等到勃陽侯府上門來問你嗎?」
左長安眼皮一顫,雙手攥緊了衣裳,「爹爹,你不要逼我,表哥的事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左權怒極「交代,交代什麼?趙敬從宮裡回來才不過三天人家就傳出身懷惡疾不治身亡死了了,你現在要給勃陽侯府什麼交代,你怎麼交代去賠人家一個兒子?」
「死了?」左長安瞳孔驟縮,「表哥死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趙敬他死了,對外是說他身懷惡疾,可勃陽侯府的人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我當初真是後悔留下你在平城!」
「爹爹,我不知道。」她只是以為霍尊只是罰過他,消一下心底的怨氣,不會殺他,所以這一個月她都不敢發聲半句。
「爹爹女兒還是那句話,勃陽侯府女兒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且讓他們安心。」
左權這會兒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陛下因為趙敬與你生了嫌隙?」
左長安搖搖頭,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肚子,「沒有,沒有嫌隙,爹爹女兒告訴你一件喜事兒,您又要當外祖父了。」
又要當外祖父……左權擰眉,心底浮上一絲怪異的感覺「你懷孕了。」
「一月有餘,我覺得這是個男孩子。」
左長安低眸輕語,眉宇間滿是陰謀算計。
左權靜靜的看著她,眼神從清寒便的兇狠,隨即暴怒道,「陛下兩月未踏進後宮一步,你哪兒來的一月身孕!」
左長安神情很是平淡「爹爹聲音小一些,莫要激動,上個月女兒表哥與表嫂進宮拜見時陛下也來了,所以這孩子不是來路不明。」
左權越聽越氣,霍尊這些年是不怎麼喜歡趙敬甚至惱恨,最過分也是把他發配關外也沒想過要弄死的,唯獨這一次霍尊出手狠辣又迅速全然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就弄死了趙敬。
眼前這丫頭又那那麼長打斷引人猜疑的話,左權真是想一掌拍死她!
「不是來路不明,那你告訴我,陛下怎麼突然要弄死趙敬,你和他——」左權頓住話頭,「是誰陷害你!」
即便想一掌拍死這丫頭,左權還是相信她不會胡來做糊塗事的人。
「我不知道,宮裡人心複雜,我哪能一個個看清過去,木已成舟,我除了繼續往下走沒有別的路了,說不定也是沒有人陷害我呢。
爹爹我現在唯一牽掛就是我的孩子,公主不和親,皇子做一世的閒散王爺,您幫幫我。」
左權看著她,就像看到她的母親,當初在天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副表情,雙眼空洞,滿臉悲切,了無聲息,一副認命的模樣,他不忍看見,轉過身不再去憐惜她一眼,卻不知那一眼卻成了他最悔恨的一件事,他再見她時已經是一懷黃土。
「陛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