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恢復記憶

  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楚亥沒想到自己這麼不受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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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攪擾收徒典禮實屬抱歉，楚某此來想見一個人，可以嗎？」

  只見楚亥在問這句話時，位於身後的上官宰一行人身子骨不由自主的顫慄，仿佛普通人面對一群猛獸，恐懼源於靈魂。

  巧的是，這夥人並沒有將威壓施展在楚亥身上，似乎不想把某人惹出來。

  上前一步，頭戴王冠的男子來歷神秘，在上界人稱聖主，也是聖壁的主人。得知楚亥要見佟奐，有些好奇道：「你想跟他說什麼？」

  猶豫地看了眼對方，楚亥如實道：「下界的事已經結束了，楚某很快就會去上界，與我同行的人會經歷哪些危險？」

  轉身一指上官宰等人，楚亥的話讓他們感激不盡，去未知的地方誰都心裡沒底，有人指引自然再好不過了。

  你們要來上界？

  可能是楚亥的話引起了王冠男子的好奇，片刻後，王冠男子搖頭否定了楚亥的想法。

  並狐疑道：「你們打算怎麼來上界？」

  楚亥：「下界有人幫忙布置超距傳送陣。」

  聽聞，王冠男子輕笑道：「靠傳送陣你們十死無生，跨界穿越沒那麼容易，別忘了時間法則，如果可以跨界傳送，本聖主何不直接降臨下界，用得著這麼麻煩的控制信徒嗎？」

  嘶……

  聽聞，楚亥一行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對方的話很有道理，上界一天下界一年，時間法則面前，誰都逃不掉。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了，或許時間法則只針對上界。」

  就在楚亥一行人不知所措時，一道虛影驅步上前，正是魔神澹臺璽，分割下界的信仰他也有份，平常不屑露面，而今聽聞下界有人要來上界，頓時有了興趣。

  見著魔神出面，聖壁的實際主人一臉諂媚地退下，似乎老魔頭威名赫赫，沒人願招惹他。

  「還請魔神大人過目！」

  迎著上界的絕對霸主，楚亥一點都不慫，取出了懷裡藏著聖女元神的魂石。

  並指著道：「閣下可還認識她？

  接過魂石，澹臺璽開始施法感受裡面的元神，少焉過去，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只聽澹臺老魔恍然大悟道：「元神里的小女娃領悟了地獄火，莫非認識老夫？」

  接過魂石，楚亥能夠理解對方的茫然，魔神教一直流傳魔神的傳說，此人修煉了一氣化三清，擁有三個身體，留在聖壁里的氣息只是其中某個身體的意識，不認識聖女楚亥不覺意外。

  楚亥：「前些日前輩降臨過下界，叮囑晚輩將此物帶回上界，若是前輩肯幫忙再好不過了。」

  「你說的是真的？」

  得知自己降臨過下界，聖壁里的器魂全部豎直了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麼讓他們激動的事情。

  隨著楚亥重重一點頭，再次幫他們確認了真實性。

  「好！看來信仰這條路沒錯，仙界的一幫狗東西設置了重重障礙，老夫們一直再嘗試去仙界的辦法，你小子算是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

  臉上閃過激動，澹臺老魔比吃了蜂蜜還高興，決定全力幫助楚亥。

  為了去仙界，上界的一幫大佬想盡了一切辦法，而今希望就在眼前，若是楚亥能從下界達到上界，豈不是為他們免費提供了一次學習機會。

  目視楚亥，眾人重新打量楚亥，只聽澹臺老魔擔憂道：「你的實力似乎經不起傳送陣的折磨？」

  既然決定了幫忙，上界的一幫大佬開始給楚亥提意見了。

  「實力高不見得就是好事！」

  一陣刺眼的光芒亮起，只見楚亥的手掌貼在了聖壁上，成功聯繫上了佟奐。

  環視眾人，佟奐的話讓眾人一愣，接著佟奐一臉懶散道：「下界沒有雷劫洗禮，實力越強，傳送到上界的危險值越高。」

  聽聞，上界的一幫大佬若有所思，算是認同了佟奐的話。

  「有，會有什麼危險？」

  強忍著壓迫帶來的不適，一旁皇甫楓的話讓楚亥一愣，看來在生死面前，皇甫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毛病又犯了。

  於是楚亥傳音道：「二仙就是從上界下來的，他們的肉身連法器都傷不了，如果我們貿然出現在上界，很容易被雷劫劈成灰燼。」

  聽聞，皇甫楓臉色一陣慘白，就知道去上界不會那麼容易，該死的二仙怎麼從沒說過此事？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楚亥的話立刻讓皇甫楓等人看清了二仙的陰險。

  一指頭頂蒼穹，佟奐：「仙門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上界，必然有仙界的傢伙來過上界，本尊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封死我們，但本尊知道，一旦讓本尊去了仙界，不會讓他們好過。」

  可能是佟奐的話引起了共鳴，在場的大佬們一臉肅然，沒人願意被圈養，仙界的傢伙妄圖駕臨他們之上，梁子算是結下了。

  上前一步，楚亥還是比較好奇危險值，反問澹臺老魔：「前輩剛才說時間法則可能只針對上界，可有依據？」

  聽聞，澹臺老魔解釋道：「超距傳送陣布置繁瑣，受兩界時間法則干擾，成功率很低，打個比方說，一個上界的傢伙經過一百天的傳送才到達下界，實際上他已經失去了一百年的壽命，這對上界而言很不公平。」

  眸子一亮，楚亥恍然大悟，這種落差對下界而言沒有什麼，就算在傳送陣待再長時間，達到上界也就過了幾天而已。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秩序法則，天道的運轉一直都是有規律的。

  「試試收集信仰吧！你小子別急著提升實力了。」

  陡然，楚亥的識海收到了佟奐的傳音，看來對方隱隱替自己想到了辦法。

  就在佟奐傳音不久，聖壁的大佬們也跟著彼此交流起來，為了商討出一個合理的法子，開始了現場推演，以至於把楚亥都晾在了一邊。

  沒了外人打擾，楚亥與佟奐視線碰撞，最終還是佟奐敗下陣來，苦笑道：「別這麼看著本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的死因很奇怪，本想著到了上界再告訴你，看來你小子是等不及了。」

  言罷，佟奐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了楚亥額頭，將一段來自地球的記憶還給了楚亥。

  當一股腦脹感退去，楚亥突然怔在了原地，消失的記憶像閃電般在腦海遊蕩，一個個熟悉的畫面接踵而來，讓其陷入了難以自拔當中。

  直到畫面停格在某一刻，楚亥咬緊了牙根，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去，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死因竟然是那樣……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楚亥的臉上充滿了失落，就連上官宰的呼喚也叫不醒他。

  當正常人突然多了一世的記憶，首先就是在腦海播放記憶片段，所有的點點滴滴都要回顧一遍。

  每查閱一個記憶片段，楚亥的臉色就相對應的起了變化，時而寧靜似岩，時而沉浸在大海的潮汐中，起伏跌宕。

  人可以做到深沉若石，沉致恬淡；也可以做到端坐泰然，心平似水，唯有楚亥的內心震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