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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坑爹

2024-05-24 10:55:17 作者: 蠻伢子

  一連數天過去。

  燒酒的前期工作也到了尾聲,剩下的蒸餾,就只能靠楚亥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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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他的酒坊又迎來了幾位女人,大大縮短了釀酒的時間。

  半個月匆匆而過。

  開陽郡也引來了冬季的第一場小雪。

  預示著寒冷的冬季已經來臨。

  不過楚亥的酒坊倒是溫暖如春,每天都有大量的木柴燒盡。

  功夫不負有心人。

  楚亥成功完成了一千壇酒的任務,甚至還多釀了一百多壇。

  他打算留著備用。

  今天也是與龐大人的手下第一次交接的時間。

  絕境天牢外,萬寶閣的人成功運走了燒酒。

  楚亥也算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楚公子,這是你要的消息。」

  接過萬寶閣遞來的書信,這是楚亥拜託龐大人調查連伯的消息。

  當初離開京城身處驛站時,曾有一群前往東方邊境馳援的官兵,當時楚亥臆測,風國將迎來亂世之兆。

  他清晰記得,連伯的目光一直在凝望官兵,仿佛陷入了沉思,那種感覺楚亥曾經有過,就是思念親人的狀態。

  於是他懷疑連伯肯定有親人在當兵,而且還是在東防邊境。

  果不其然,在看完信封后,楚亥終於明白了為什麼。

  「是時候找連伯談談了。」

  風王將連伯安插在自己身邊,楚亥只覺如鯁在喉,渾身不痛快。

  甚至動了想要除掉對方的想法。

  不過真要那麼做的話,就是跟風王決裂了,對自己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城南客棧。

  連日的修養,連伯與萬古通已經恢復的七八成了。

  春兒則忙著購買準備廄肥的房子。

  楚亥的打算是提前廄肥,留著來年開春播種用。

  杏兒則被楚亥安排前去監督酒樓的建設去了。

  酒樓就處於冒險酒館不遠處,說白了就是搶生意。

  也不算搶生意,冒險酒館營業並非靠酒水,而是靠布置任務賺錢。

  客棧的一處偏房裡,連伯有些驚訝的看著楚亥。

  一個月沒見,總感覺眼前的人有了變化。

  若說什麼變化,那就是強者之態。一種敢駕臨自己頭上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他很不舒服。

  「殿下,找我何事?」

  眉頭一皺,連伯有些不悅。尤其是看到楚亥在把玩手裡的強駑時,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暗道:這強駑好大的殺氣,他竟然從未見過。

  「連傑是你的兒子吧?還是一位千夫長。最近東防邊境戰事連連,聽說負了傷,也不知目前怎麼樣了?」

  聽聞,連伯大吃一驚,慌道:「此話當真?不對,此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有些急切的連伯,就差上前揪住楚亥問了。

  「看來是真的。你兒子現在沒事,但不代表以後沒事。」

  確定了連伯的反應後,楚亥不打算跟他彎彎繞繞了。

  又是一驚的連伯,狐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楚亥:「令郎的性命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若規矩,他便相安無事,你若給我搗亂,我不介意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

  拿起咆哮之怒,楚亥直接頂在了連伯的胸前,若非還有一絲理智,他真的就鬆手了。

  低頭看了眼胸前的強駑,連伯臉色青紅交錯,怒道:「混帳,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卑劣的手段告訴你父王?」

  腦海里不斷閃回兒子的畫面,連伯實在想不通,這才一個月時間,以前那個低眉順眼的楚亥怎麼就忽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竟然揚言威脅他。

  不過對方能收集到自己兒子的消息,想來並非信口開河。

  現在的連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個月楚亥到底接觸了誰?

  楚亥:「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身後就有筆和紙,寫吧。」

  手指漸漸靠近扳機,楚亥抬起咆哮之怒頂在了連伯的腦門上,身上的殺機已經清晰可聞。

  雙方僵持了大約幾秒後,連伯鬆開了手裡的拳頭,努力平穩情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就在剛才連伯也動了殺機,只是他不敢那麼做。

  風王讓他監督楚亥,說白了就是保護楚亥,一旦楚亥出了意外,他難辭其咎,結局也是死。

  楚亥:「往後我做什麼事你休要過問,你要上報什麼,需要徵得我的同意。總之我不會做有害風國的事,若有的話你隨時稟告。」

  連伯:「我兒子究竟怎麼回事?」

  不想太難堪的連伯,只好暫時壓抑內心的怒火。暗道:這筆帳日後再算。

  楚亥:「馬上給風王傳信,寫完我就告訴你。」

  望著認栽的連伯,楚亥開始了新的布局。

  臉頰抖動,連伯只好退而求其次,他倒想看看楚亥究竟讓他寫什麼。

  楚亥:「就寫楚亥殿下想在開陽郡開酒坊,想要發明一種美酒,需要十萬啟動資金。奈何囊中羞澀,懇求父王大力支持,他日定當回報父王百倍千倍。」

  剛要下筆的連伯頓時滿臉錯愕,這明顯就是向王上借錢唄,何必扯個釀酒的幌子。

  這天下最貴的貢酒自己又不是沒喝過,張口就要十萬,真當自己是親兒子嘛!就算是親兒子,風王也不可能給的。

  釀酒屬於不務正業的行當,不挨罵就是好的了。

  望著楚亥堅定的神色,打算開口提醒楚亥的連伯,在楚亥睥睨的目光下,只好搖頭照辦了。

  望著飛往京城的信鴞,楚亥臉上總算浮現一抹笑容。

  連伯兒子的事,楚亥沒有繼續隱瞞。

  大致情況就是前段時間東方邊境水源地被下了毒,導致河流下游不少人接連倒下。

  很不幸的是,連傑就是其中之一。

  慶幸的是連傑身為武師,肉體強大,抵抗力強,時而處於昏迷狀態。

  為了解決水源地異變,風國調遣了大量鍊金師,但由於解毒藥劑研發緩慢,不少人因為堅持不下去,只能撒手人寰。

  恰逢龐大人派去打聽的人,得知了連傑昏迷不醒的事,於是從萬寶閣取出一枚價值百金的解毒丹,強行把他從死亡邊沿拉了回來。

  萬寶閣肯這麼做,也是看在了楚亥目前的價值上。

  萬一楚亥要打聽的人跟他關係匪淺,正好救對了。

  明白事情經過後,連伯自然不會全信。這事他會主動聯繫兒子了解的。

  ……

  風國京城。

  御書房內,風王正在與阮越、翁知文商討大事。

  東防邊境,風王已經徹底放手交給趙之牧守護了。

  有了風王的瓊月神劍,堪比免死金牌。欲要加害阮越的東防邊境將領,總算放過了他。

  為了徹底安撫趙之牧,風王許諾,願傾全力支持趙王叔。

  同時也讓七星宮大量修士前去馳援,全憑王叔調遣。

  至此,東防邊境的王臣矛盾,總算告一段落。

  此次東防邊境失利,耗費大量錢財,全賴北禹省鴻睿勾結外賊。

  「王上,鴻睿狗賊可惡,末將願領兵出征。」

  作為風國的大統領,阮越急需軍功證明自己。

  風王:「你負責坐鎮京城,鴻睿的狗命我要親自取。這次寡人御駕親征,不殺鴻睿,誓不罷休。」

  隨著風王招手,葛荒抱出了一壇美酒。落在阮越與翁知文眼裡,有些不知其意。

  風王:「翁相,將軍,寡人最近收穫兩壇好酒,今日正好與你們共享。」

  整個風國,風王最信賴的還是國相和大統領,因此毫不吝嗇。

  酒過三巡,阮越連伸三次大拇指,直夸這是自己這輩子喝的最好的酒了。

  就連年邁的翁相,也是大為贊同。

  「去,把寡人餘下的兩壇酒取來,給國相和將軍一人一壇。」

  領會的葛荒當即跑去取酒了,這些天風王一直在御書房獨醉,難得今日高興,葛荒也是大為欣慰。

  倒是阮越與翁知文連忙擺手,大呼使不得,使不得。

  然而風王滿不在乎,繼續拉著兩人品酒。

  直至深夜,三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

  還是在葛荒的安排下,命人將將軍與國相送回了各自的府中。

  翌日,朝陽升起,大地一片銀裝素裹。

  昨晚的京城下了一場大雪。

  早朝過後,風王回到御書房,望見葛荒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奇怪的調侃。

  「我的大總管,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風。」

  葛荒老臉一紅,慚愧道:「王上,您的義子楚亥來信了。」

  風王一愣,奇怪道:「說吧!信上說什麼了?」

  有些掙扎的葛荒,如實道:「他說想釀酒,問王上借錢。」

  「釀酒倒是不錯的主意,我記得他離開的時候,你好像取了十年的俸祿給他,難道還不夠?他打算借多少?」

  這下倒是引起了風王的注意。

  普通士兵一年俸祿也就三十枚銀幣。

  他想起了早年自己在邊境磨鍊時,俸祿也是一百金,每天戰場奔波,哪有機會亂花錢。

  葛荒咬牙道:「借十萬金幣!」

  啪嗒一聲!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剛拿起奏摺打算批閱的風王,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奏摺,接著抬頭斜睨葛荒,目光陰鷙。

  「再說一遍!」

  臉上冒出細汗,葛荒低眉,硬著頭皮回道:「借十萬金幣。」

  「什麼?這逆子瘋了吧!十萬金幣,他想幹嘛?」

  騰地從龍椅站起,饒是風王做好了心裡準備,也還是大驚失色。

  現下,風國徵稅本來就不順利,各省各郡紛紛叫苦不迭,一張口借十萬,風王恨不得派人把楚亥抓回來暴打一頓。

  不對,暴打十頓!

  十萬金幣等於一千萬銀幣。

  差不多能招募三十多萬普通士兵,眼下風王正要親征鴻睿,正是需要人力財力的時候,楚亥這時候開口借錢,等於是往槍口上撞。

  「哼!我記得他身邊的管家是你安排的吧,如此荒謬的事,他也敢上報?給我警告他,再有下次,嚴懲不貸。還有,寡人不借!」

  一掌拍在桌上,風王本身也有著宗師的實力,愣是被楚亥氣的難以控制。

  開陽郡,當連伯收到葛荒的警告信時,差點沒把魂嚇丟,他早就預感那封信不會有好結果,偏偏楚亥不聽。

  回信的消息,楚亥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他這麼做不就是想讓風王不同意嘛!等日後燒酒的信息傳回宮裡,他很好奇風王的臉色。

  這年頭不乏見財忘義之徒,燒酒的利潤一旦高到某些地步,必然會引起覬覦,若是風王向他開口索要秘方,他能不給嗎?

  除非他以後別想在風國混了。

  通過這一遭,想必風王日後想開口,楚亥也不擔心了。

  當然了,風王肯定不會自己開口,一定會派使者先行試探。

  那麼楚亥就可以義正言辭的告訴風王:「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問你借錢,你為什麼不借?」

  無論使者怎麼暗示,楚亥就只回這一句話。保證安然度過。

  想罷,楚亥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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