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前世今生

  前蒙繚繞虛猶做，

  世存三千味雜奪。

  今望眸惑花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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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思首錯光得弱。

  老陳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

  明天，就是我和相汐涵舉行婚禮的日子了。

  而今天，我需要和她好好談談。

  「汐涵，我們如果結婚了……是不是沒辦法一起在警局工作啊？」我說著話，內心的情緒也很複雜：「省廳的領導應該不會同意吧？你是局長，我是屬下，我們成了夫妻，一起在警局工作，好像不太合適……」

  「是的，省廳打算把我調走，有可能會調來新的領導擔任警局的局長，也有可能……」

  「有可能什麼？」

  「有可能把你升職為局長，因為你破獲了多起案件，立功很多，為了打黑還進監獄……付出了太多，你可能就是局長的不二人選，省廳在考慮把你……」

  「算了吧～」沒等相汐涵將話說完，我立馬出聲打斷道：「我不願意做官，你讓我上任刑偵大隊的隊長我都不願意，何況是省廳讓我做局長了……」

  「那怎麼辦？我們結婚後，我肯定是要被調走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合適人選，來接替我的局長一職……」

  說著話的相汐涵，此刻一臉的無奈——我明白，相汐涵捨不得離開，如果有的選，她也不願意被調往到陌生的地點。

  輕輕微笑，我將內心早已確定了的想法挑明道：「老婆，我辭職吧！不做刑警了，我開一個「私家偵探所」，做私家偵探吧！這樣你也不用被調走了。」

  「這……」我的話讓女局長瞬間愣住，片刻過後，她快速眨著眼睛問我：「老公，你認真的？」

  「認真的，不開玩笑，我給自己偵探的名號都想好了——就叫「四指神探」！」

  「你這……你真沒開玩笑？還「四指神探」？你怎麼不叫「六指琴魔」呢！」

  「哎呀~我是認真的。」我一本正經，正準備繼續說出辭職的想法之時，我突然想起了往事：「哎~對了，我記得……我當初有過一次辭職的經歷是吧？那個時候……所有的同事都在挽留我、埋怨我、不理解我，好像只有你是同意我辭職並囑咐我照顧好自己的……」

  「這怎麼了？你不希望我同意你辭職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現在想來，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與其他人不同呢？你同意我辭職的原因是為什麼啊？」

  我的話剛脫口，相汐涵臉上的表情就立馬變得與以往不同。

  當下的她，似乎有些擔憂，也有些慶幸無事發生。

  「如果你不是一名刑警的話，你應該不會失憶吧？你應該還是「許顏良」，我們應該早就結婚了！其實……刑警的工作很危險，我很擔心你會再受到傷害，我認為你辭職了是好事兒，所以就當然是同意的。畢竟……你不做刑警，我就不用提心弔膽擔心你的安危了，老公~我不想真的失去你。」

  相汐涵對我深情地講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話到最後，她緊握著我的手，這就像是她擔心我即將遠走似的。

  「傻瓜，你不會失去我的，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不分離！」我柔聲對相汐涵開口，內心也感謝並感動著。

  咧嘴微笑，我看著相汐涵說道：「哎~老婆，合著……你當初同意我辭職，都是為了我好啊！」

  「那當然，現在也是！」

  「也對~做刑警確實挺危……咳，搞不好……還有失憶的情況出現。」

  失憶，失去記憶。

  我失去的記憶，直到現在也沒有被我全部想起。

  不過……我已經不去在意這件事情了，因為人要活在當下，對於過去的事情和記憶，何必去在意？

  ……

  明天，是我和相汐涵的婚禮，不管你有沒有時間，都一定要來見證我們的幸福時刻。

  看~今晚的窗外，月亮很圓，樓下的花壇，鮮花盛開。

  花好月圓，幸福美滿。

  原本，我以為自己今晚會失眠，豈不知……我居然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與夢鄉為伴。

  我夢到了自己與相汐涵的婚禮——那是特別幸福的事情，隔著夢，我都能感覺到甜蜜。

  新娘子好美，不僅人美、婚紗美，更重要的是……她還戴著那對耳鏈呢！

  婚禮現場，到了交換對戒的時候，我瞬間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在小聲對相汐涵問道：「老婆，怎麼辦啊？左手的無名指是代表婚姻，象徵了愛情的。可……我的左手沒有無名指了，這婚戒我怎麼戴啊？我……我是不是不配擁有愛情了？」

  「傻老公~誰說沒有左手無名指的人，就不配擁有愛情了？來~右手給我！」

  這時，我猛然發現，原來我的右手還在，右手的無名指也一直都在。

  其實什麼愛情不愛情的，什麼婚姻不婚姻的，這與左手無名指根本就沒有關！

  因為……只要真心相愛，只要真心想要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分離！

  就算手指全斷了也沒關係，因為……脖子還在——戒指也能成為吊墜項鍊。

  只要有愛，能留住戒指的地方，總會存在！

  交換對戒的儀式結束，我的耳邊卻突然出現了程峰的聲音：

  「以前看到新娘子，我都覺得好漂亮，現在我只希望她過的好。」

  ……

  場景轉換，無縫銜接。

  一瞬間，我居然與另一種夢相見。

  這個夢，如同從前，因為算命老者就在我的身邊。

  「小伙子~你相信今生和前世會共存一體嗎？」

  「不信，這太過離奇！」

  「那……你相信一個人的精神有問題，會出現精神分裂、人格分裂嗎？」

  「信，這有科學依據。」

  「那……你可曾想過，科學的本身就並不科學呢？」

  「我……」

  「如果前世有未婚妻，那你是否相信前世和今生會共存一體？」

  「……」

  「如果……一個人的精神有問題，此人會不會想錯了一切？將真實存在的人，想像成了自己的另一種人格，認為此人的經歷就是自己的前世呢？」

  「……」

  「怎麼不說話了？」

  「我……你……」

  「汝的前世是否是你的今生！」

  「不是！」

  「那……你的前世是否是吾的今生？」

  「……」

  話音落下，算命老者撕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瞬間，我瞪大雙眼。

  可……我還沒看清人臉，就直接醒了過來。

  算命先生會是誰？

  我的前世戚皓楓？

  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