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案起案滅謎底我揭

  幾分鐘的功夫，我就到達了目的地——相汐涵的局長辦公室。

  跟隨相汐涵一起進入她的辦公室，我便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清新——這是一種自從我成為人名警察，來局裡工作那天起，就一直未遇到過的東西。

  可能你也知道，警察局裡一定是男多女少。所以在為了破案而焦頭爛額、沒有頭緒的時候，我們總會不由自主地叼起香菸，用力地吸上幾口。倒不是說抽菸能讓人思維清晰，也不是說香菸有多麼的好，讓人愛不釋手。

  恰恰相反，香菸——是這個世界上最合法卻又最不健康的東西。只是……習慣成自然，倘若會吸菸了，習以為常之後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所以在局裡，無論是誰的辦公室，長期以往下去，總會或多或少的有點菸熏味。哪怕是已經離世了的老局長，生前依舊也是個大菸鬼……

  我看著如今局長辦公室的擺設——除了老局長之前的東西都已不再之外。辦公室里的陳設，居然沒有任何改變。甚至就連一點女士香水，或是香菸的煙燻味道都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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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只是辦公桌子和幾把椅子，還有書架上放滿的書籍和文件資料。只是……局長生前在辦公室，曾放著的那棵盆栽長壽松，也因為老局長的離開無人打理，而越發枯黃……

  「你在門外傻站著幹什麼呢？」相汐涵局長走到辦公桌前，見我還沒進來就沒好氣的沖我講道。

  「哦！那個……局長，你這辦公室里沒有煙味，空氣的原味全存在於此，這麼清新我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要不是我工作忙，沒時間打理那盆栽，可能空氣會更好！」

  「嗯！一定，一定！對了，相局長，你突然叫我，這是……」

  「咖啡廳的案件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聽聽你的想法。」進了辦公室，相汐涵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是她心裡裝著案件的事情忘記了，還是她本就性格高傲。總之也不說讓我坐下來的事情，就開始把案件情況對我進行了描述……

  「通過我的審訊，我從十四名犯罪嫌疑人中，鎖定了四名嫌疑最大的人。」

  相汐涵局長說著話，就將四張2寸照片放到了辦公桌上。示意讓我看一下這幾個人，看看我當時是否在咖啡廳里見過。

  這四張照片上的人，分別是兩個男子和兩個女子。其中有一個留著沙宣髮型的女子，和一個皮膚略黑的男子，我都曾在咖啡廳里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局長，這兩個人我都在咖啡廳見過。」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將他倆的照片挑了出來。

  「怎麼見到的？」

  我簡單的回憶了一下我在咖啡廳的畫面，然後實話實說道：「這個皮膚有點黑的男子，是我當時準備去咖啡廳衛生間時，問過路的對象；而另一個沙宣髮型的女子，就是前台的收銀員好像。」

  「那剩下的兩個人你沒見過是吧！」

  「嗯……那個女的我是沒印象，不過……這個男的我好像……很面熟。」看著手中剩下的兩張照片，我轉著眼珠回憶著，忽然我發現我有個問題還沒問局長呢！

  「對了，局長！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確定這四個人有最大犯罪嫌疑的。」

  「很簡單，能接觸到監控錄像的只有他們四人。」

  「那……咖啡廳的老闆呢？」

  「他有案發前的出國不在場證明。而且他向來不管店裡的監控，他前天回國，也只是為了辦理咖啡廳的轉讓手續。」

  相汐涵眉宇之間沒有一點波動。這讓我感覺她仿佛就是個破案機器，或者……在朗讀作文？總之，這女人……可怕！像個沒有感情的女人。

  「哦！也就是說咖啡廳出了命案，老闆也不打算再經營了唄！」

  局長微微地點了點頭。

  「局長，你帶我去審訊室。我心裡還有點疑問，我覺得我應該當面問他們每人一個問題，或許就能解開我的疑問。」

  「你要問什麼？你想問的我可能都已經問過了。」

  「不！局長，你或許看中的是問題，但我看中的是問問題的過程！」

  我話音剛落，相汐涵就抬著頭，皺著眉毛，一臉好奇之中還帶著疑問的樣子出聲問道：「什麼？」

  「先去審訊室吧！」此時，我內心對於破獲案件的事情迫不及待，致使我有些忘了上下級的關係。於是說完了話，我便邁步離開局長辦公司朝著審訊室走去。

  這次倒是反過來了。換成了女局長，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後邊。我聽著背後那略微急促的步伐聲，我能感受到她想追上我心情。

  可是我畢竟是個男人，還處於著急到審訊室審問的狀態下，她又怎麼能走得比我快呢！

  到了審訊室，我二話不說就將這四個有著最大作案嫌疑的人，開始逐一審訊了起來。審訊室之中，除了嫌疑人，就剩下我和女局長了……

  第一個人名叫金赫——就是那個曾給我指過路，皮膚有點黑的那名男子。

  我只打算對這四名嫌疑人一人問一個問題，所以我也不想拐彎抹角：「你見過我嗎？」

  我將我的警帽摘了下來，露出了我的頭髮，想讓他更加清楚地看清我的面容。

  「我見過！你就是那個在那天中午12:01分的時候，問我咖啡廳衛生間怎麼走的人！」金赫一本正經，表情嚴肅中，帶著些許的不假思索，指著我點著手指說道。

  「好！行了，先帶回去，下一個！」我轉頭衝著守在門外的警員喊道，而心裡也有了一點小明白——為我沉冤得雪，提供人證證詞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叫金赫的人了吧！

  緊接著，第二個男嫌疑犯錢某被帶了過來，我一看原來是他！「我說我怎麼感覺這個人，我這麼面熟呢！」

  「這人不是當時剛來這裡，跟咖啡廳老闆說自己的孩子，放學還得等著他自己去接的男的嗎？」戚皓楓的聲音，這時也出來給我提著醒說道。

  「嗯！就是他！」回了我前世一句話，我便將相同的問題說了出來：「你見過我嗎？」

  「沒有啊！警官，我什麼都沒做啊！您千萬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沒見過你，也沒做什麼壞事啊！我孩子還等著我接她放學呢！警官……」

  「行了，行了，下一個！」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反正四個犯罪嫌疑人我是都問了相同的問題，也全部問完了。

  後來的那兩個女子周某和孫某，在被我分別問了見沒見過我的問題後，她們都說沒見過，沒有印象。

  「怎麼樣？可有收穫？」

  「呵呵！相局，別著急。案起案滅，謎底我揭！」

  「哦？你這麼快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女局長忽然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是不是審訊室的光線不好，總感覺相汐涵此時的笑與以往不同。仿佛……笑容之中帶著洋洋得意的成就之感……

  「你……你怎麼知道？」

  「我來上任之前，調查了局裡領導層的所有人員的檔案資料，但是……我還秘密的調查了，一個不是局裡領導層的人的資料。」

  「然後呢？」

  「你每次知道兇案真相的時候，都會說上相同的一句話吧！」

  「你……相汐涵！你過分了哈！你居然背地裡查我！」

  「哼！既然現在告訴你了，那也就是明面上的事情了。對了，以後請繼續叫我局長！」說完，相汐涵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優雅地邁著蓮步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