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之人戚皓楓也

  「噝～你到底是誰？」為了讓自己可以提起精神，我用牙齒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然後問出了這句刨根問底也攔不住的話語。

  「老弟！你腦子裡裝大糞了？我早就說了吾就是你，汝就是我。我們本就是一體的，你又何必出聲與自己對話呢？」

  這個聲音痞里痞氣、沒有絲毫的情感，恰似冷若的冰霜。可聽到他話語的我，內心卻變得驚濤駭浪，猶如平靜的大海被狂風暴雨掀起了波濤。

  「怎麼？小老弟兒，出了個車禍就要死過去了？」見我半天沒有回應，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哎，死腦筋！你不用出聲說話，你節省點體力等人撈你行不？我說了，我們是同體的，我就是你的前世，你就是我的今生。我存在於你的精神世界，而你和我的聯繫只需要依靠腦海里的心聲便可。」

  「今生？前世？我……這是我車禍後暈死過去的夢境嗎？」我實在是難以理解，所以只能用讓我信服的合理解釋，來證明我的精神狀態沒有出現任何幻覺。

  「你傻逼吧！你忘記你剛剛咬舌頭的疼痛感了？」

  「這……我……」是呀！我為了讓自己清醒，我確實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直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到口腔中帶有著些許的血腥味。

  突然停頓了片刻後，痞里痞氣的這個聲音，忽然便被一本正經的語調所取而代之：「如何？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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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臻，我叫戚皓楓！以後想要和我取得聯繫，只需要在腦海中想著我的名字，用心聲和我對話即刻。」

  「然後呢？」一頭霧水的我緊忙用心聲與他對話，本還好奇他一本正經的能說些什麼呢！可沒想到……

  「不然呢？」戚皓楓倒是不以為然的變得開始平靜如水了起來。

  「我出了車禍，換來的是你的出現，然而你的出現除了跟我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語之外，竟然不能改變我現在的任何狀態？」

  我心裡想著我要說的話，還不必通過嘴就能夠表達。這倒讓虛弱的我省事了不少，也不必浪費過多的氣力開口講話。

  「怎麼？你還真以為我的出現是為了幫你度過難關？你可別死，我他媽的還等著你幫我找出真兇呢！」

  「你……」

  「別他媽的異能電視劇看多了，老子除了是你的前世之外別無任何異能，什麼救死扶傷的、起死回生的，在大哥這裡想都不要想。」

  戚皓楓一改之前的語氣，爆著粗口，又是他媽的又是老子大哥的說個不停。

  這著實讓我大跌眼鏡，雖然我現在早已心知肚明，明白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夢境，可……我此刻倒是越發的希望這要能是夢境該多好啊！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要和這麼個充滿混社會語氣口吻的人獨處一體：「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的天……我是個警察啊！怎麼可以有像個痞子一樣的他作風呢？」

  「兄弟，你他媽的飄了吧！在心裡想我是個地痞流氓？你這是他媽的在侮辱老子？」

  「合著……我心裡想的你都知道？」

  「廢話！都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除了今生前世的差別之外，我們別無差別。」

  「我……額……」伴隨著我車禍後的虛弱，昏昏欲睡的我也漸漸地失去了意識。隨之而來的是耳邊的搶救聲，以及那洪亮的話語：「喂！餵？車裡的傷者？你還好嗎？」

  「我……」我努力的想要出聲回應，卻發現原來我早就閉上了雙眼，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對於我的那個前世——戚皓楓，我也和其停止了交流，斷了聯繫。只是腦中依舊時不時地依舊會出現著一個聲音：「嘿！有人來撈你了，給老子振作點！」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畢竟還是剛清醒過來，眼睛還適應不了明亮的陽光。短暫間的視線模糊過後，雙眼逐漸可以看清了周圍……

  「嗯？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醫院？」這是我眼前出現了白色天花板，耳邊響起了輸液瓶點滴所發出的滴答滴答聲時的第一反應。

  「沒有回應？」這時，我開始有點小小的著急。

  畢竟剛剛清醒的我，卻發現身處在陌生的房間裡。而寂靜的房間之內，除了我自己和兩張空蕩蕩的病床之外，好像還空無一人……

  幹了刑偵好幾年的我，總是謹慎的就連睡覺都想睜著一隻眼睛，現在又怎麼可能安穩地躺在床上呢？

  我緩緩的起身坐了起來，將頭下的枕頭拽到了我的後背依靠著。就在我剛想要轉動腦袋，環顧一下四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越發的沉重。

  「嗯？這……「我一邊在心裡納悶地問自己，一邊趕緊用沒有打著點滴的左手摸著我的頭。

  「嗯？這是怎麼回事？紗布？哦，我知道了。」

  這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所經歷過的狀態，意識到了自己出了車禍追了尾，還導致自己頭部受了傷鮮血直流。

  「等一下！我……我和我的前世還進行了交流？」我略帶些許的不可思議，捫心自問自己最近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行啦！摸著自己的胸口窩幹什麼呢？找不到女人就摸自己的胸？」我的耳邊突然又響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說話聲。不對，與其說是我的耳邊響起的聲音，倒不如說是在我的腦子裡出現的心聲。

  「……」我繼續沉默不語，回味著剛剛的聲音，聯想著車禍發生時的遭遇。

  這個聲音略帶沙啞，倒不像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大爺那種有氣無力的沙啞。嗯……更有點像是年輕小伙子的血氣方剛，說話向來底氣十足，從而喊的讓聲音變得早已沙啞。

  「誒！老弟，不記得我了？他媽的昨天上午剛聊過，今天中午就給老子忘了？」

  「戚皓楓？」我試探的在心裡想著這個名字，與其對話回應道。

  「哎呀？看來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就會發生電視劇里的橋段失憶了呢！」

  「你趕緊把你自己給我說清楚，你怎麼就成了我的前世，又怎麼就能和我進行精神交流。你給我從實招來！」

  「咋地？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哎！不是，我說兄弟，你審犯人呢？行了，先不說了，有人要進來了。」痞里痞氣的戚皓楓突然語氣正經，隨即便不再進行過多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