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事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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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的視線在廳中眾人臉上淡淡一掃，將所有人的表情都記在了心上，其實大家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貝貝看著小芍厲聲問道：「小芍，你說謊的技術還真是有待提高！你即不是我西側院的人，又未曾近我身，你如何知道我身上有跟別的男人歡好的痕跡？」

  聽罷這話，劉夫人等人便猜到是小芍在說謊，劉夫人看了看神色淡定的貝貝，又看了看段守川和姜氏，再看看聽姜氏行事的小芍，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什麼，她猛拍一下桌子，指著小芍大聲喝斥道：「好一個狗奴才！竟敢在外造謠生事，污衊自家主子，這等奴才就該拖下去亂棍打死！」

  小芍再聽段守川的話也是怕死的，聽罷劉夫人的話，臉色一白，想都沒想就叫道：「這事奴婢是聽西側院的丫環說的！」

  「小芍！」段守川想要制止小芍卻為時已晚，惱怒的瞪著她，出言提醒道：「你要是承認栽贓柏氏本族長還可以饒你一命，你要是牽連無辜之人，那就是罪加一等！」

  想到段守川的手段，小芍身子一顫，臉色慘白的低下了頭，思索了一陣才重新開口道：「族長，奴婢知錯，奴婢不該牽扯他人，其實……其實是那天少夫人來主院的時候奴婢親眼瞥到少夫人脖子上跟男人歡好的痕跡的。」

  「呵！」貝貝冷笑一聲：「小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未許配人家吧？你如何知道我脖子上的痕跡就是與男人歡好留下的？」

  小芍臉一僵，貝貝又沉聲質問道：「莫非你無媒與人苟合過？不然如何對歡好的痕跡這麼清楚？」

  「不，奴婢沒有！」小芍急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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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媒苟合，那可是奇恥大辱，小芍就算怕死也不可能平白認下這事。

  眼看著小芍扛不住了，一直等著看好戲的沈玉貞也急了起來，忙出聲對一聲不吭的段新道：「老爺，柏氏的清白關乎著咱們段府的名聲，我也相信柏氏是清白的，但幾位族長和族長夫人都在，今天要是不當面證明柏氏的清白，想必幾位族長和族長夫人也不依的。」

  沈玉貞很信任段守川，她相信這麼大的事段守川肯定不會弄錯，所以心下認定了貝貝身上肯定是有痕跡的。

  聽到沈玉貞替自己說話，貝貝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就猜到她的用意了。

  果然，沈玉貞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猜測：「所以老爺，為了柏氏清白還有咱們段府的名聲，我提議讓幾位族長夫人親自給柏氏查看身子好了。」

  「也是，」姜氏見沈玉貞總算聰明了一回，不由的欣慰的勾了下唇角，連忙幫腔道：「這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就不要讓丫環檢查了，反正我們也是女人，我們替柏氏檢查也一樣。」

  貝貝眸光一沉，面若寒霜問道：「族長夫人，請問您想怎麼檢查？」

  「當然是扒光衣服檢查了！」姜氏理所當然的說道。

  貝貝冷冷看向姜氏，問道：「族長夫人，要是我污衊你背著族長夫人偷漢子，我是否也能請另外幾位族長夫人扒光您的衣服檢查？」

  「柏氏，你再說一遍！」姜氏猛的站起來，氣得發抖的指向貝貝怒斥道，一副恨不得吃了貝貝的樣子。

  段守川臉色也陰沉得可怕，死死的瞪著貝貝，仿佛要將她瞪穿一樣。

  「族長夫人，您分明已經聽到了我的話，又何需我重複一遍呢？」貝貝一改剛才的憤怒，漫不經心的說道。

  見狀，劉夫人繃著張臉嚴肅的說道：「姜氏，元帥夫人不過是以事論事，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不是！」黃、何兩位夫人顯然已經傾向了貝貝這一邊，也開口道：「哪個女人被這樣誣陷也合該生氣的！」

  貝貝朝幾位族長夫人感激的笑了笑，雖然就算她們不幫她說話她自己也能給自己洗脫嫌疑的，但貝貝還是打從心裡感謝她們的好意。

  其實貝貝身上的痕跡已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唯有讓幾位族長夫人查看一遍，但貝貝另一個目的還未達到，哪能輕易如她們願？

  再何況，她越反抗，這些人才會越急迫，到時候的打擊也就越大！

  貝貝有些期待這些人得知她身上的痕跡已經消失時的反應了。

  「什麼以事論事？」姜氏氣得聲音都發顫，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了情緒才怒斥道：「柏氏勾搭男人是證據確鑿的事，連她跟哪個男人勾搭在一起外面的人都一清二楚，還能說是誣陷？」

  也是小芍太相信西側院那個給她傳消息的那個人了，才在段守川和姜氏面前打包票不會出差池，所以姜氏才敢將話說得這麼滿。

  「證據確鑿？」貝貝扯了下唇角，問道：「請問族長夫人，您所謂的證據在何處？是人證還是物證？」

  「人證就是小芍，物證就是你身上的痕跡！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臉在我們面前抵賴？」

  這是個拉下貝貝的絕佳機會，姜氏怎麼可能手軟？

  貝貝啞然失笑：「族長夫人，我看您真是健忘啊，不然怎麼又繞回來了？」

  一頓，貝貝臉上的笑一收：「族長夫人，我看您沒到公堂外聽過審案吧？別怪我沒提醒您，這事要是鬧到官府，您口中的人證和物證都是不成立的！」

  見貝貝一本正經的樣子，段新忍不住偷笑了下，這丫頭又開始誆人了！

  「柏氏，你少胡說！」姜氏本能的不相信貝貝的話。

  貝貝不以為然的笑了下：「族長夫人，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幾位族長，看我有沒有騙您？」

  其實貝貝知道這懷珠城的百姓但凡遇到事，只要不是出了人命，都是找一族之長或族中長老解決，幾乎沒人告到官府去的，對官府里的一些條例都不會很清楚的，所以才敢這樣振振有詞的。

  「這……」幾位族長面面相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柏氏！」段新輕咳一聲，很配合的問道：「你說族長夫人所說的人證物證不成立，那你倒告訴大家，你要怎麼樣才服氣？」

  段新說的是「服氣」，而不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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