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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顧醫生家的無良抑鬱小孩(3)

2024-05-24 08:02:49 作者: 諸事不順

  顧淮舟頗有興致的點進去閱朗,眼眸深處的情緒晦澀難懂,隱約夾雜著嘲弄的猩紅暗芒。

  「有點意思。」他自顧自垂眸低喃。

  而新聞中的內容令他眉心微蹙,頂級財閥公然首次露像。

  畫面上的男子赫然陌生,但眉骨間卻夾雜著幾分熟悉感。

  那個男子面朝屏幕,唇邊緩緩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唇瓣輕啟卻寂然無聲,顧淮舟讀懂了他的唇語。

  「好久不見,顧潯渙。」

  顧淮舟悸動的心臟籠罩上他兒時永遠抹除不了的陰影,窒息感從心臟蔓延開來,死死抵在他的脖頸。

  再回過神來,顧淮舟微挑的眼尾早已氤氳上緋紅,眼眶盈著淚點。

  「謝祠安。」他乾澀輕顫的薄唇呢喃著這個陌生的字眼。

  眼眸猩紅的將思緒點燃灼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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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也想不出來。

  只是恨意放任地在心底野蠻滋生。

  「你是誰?」他沙啞低迷的失控吶喊消散在房間陰暗的牆角,玻璃杯被他打碎在地面上,水順著地板縫滲透。

  無名的恐懼感將他拖拽至牢籠。

  窗外的夜恲懞,深秋的涼風順著簾縫灌進來,冷的有些打顫。

  天剛亮,顧淮舟被噩夢驚醒,喉嚨間乾澀地些許冒火地刺疼,劇烈的灼燒感將他吞噬殆盡。

  感冒好像又重了些。

  昨晚的記憶在腦海中詭異般地消失,唯餘一片空白。

  顧淮舟的思緒凌亂沉悶,溫吞地起身,玻璃窗上不知何時結了一層寒霜,搖曳的枝幹似乎在昭示著天氣的轉涼。

  而顧淮舟身上此刻只著一件單薄的襯衣,他翻找著沙發上散亂的衣物外套,餘光隱約瞥見地上乾涸的水跡以及支離破碎的玻璃。

  腦海刺疼的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淮舟以為是自己夢遊,畢竟自己這個病許久未治好了,乾脆就放棄了。

  出門前,他穿戴好褐色的毛絨風衣,纖長白皙的脖頸上纏繞著圍巾,分明漂亮的骨節中握著一瓶正冒著熱氣的咖啡。

  清雋乾淨的面容被蕭瑟的秋風颳過。

  風一陣一陣打在他削瘦高挑的身子骨上,耳廓被凍得有些微紅的輕顫。

  他緩緩吐出一口熱氣,清瘦的身影很快消散在這寒風中的塵埃中。

  姜家

  顧淮舟剛到姜家大門,就看見小院裡一位小女孩正倚靠著纖弱的花枝站立,嬌小的身子骨冷得顫慄,卻始終不肯離開。

  光著的玉足的趾尖通紅地不安地蜷縮在一起,纖長瘦弱的腳腕暴露在寒風中,青紫的血管在皮膚上隱約浮現。

  那女孩赫然是姜初穗。

  顧淮舟不知怎麼的,心尖恍惚間一顫,跑到她的身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裹在他的身上,骨節觸到她冰冷的肌膚,不知名的慍怒湧上心尖。

  「你怎麼這麼蠢?」

  「外面這麼冷不知道回去嗎?」

  姜初穗紅潤的唇瓣有些輕顫,情緒明顯不對勁。

  完整的話哽咽在喉間,吐露出來的卻只有幾個破碎的音節。

  「花,花,風,斷。」

  她很盡力地嘗試著說出一句話,卻依舊做不到。

  姜初穗頹廢沮喪地垂頭低嘆,貝齒故作堅強的抵在飽滿的下唇上,壓抑著心間叫囂的陰鬱。

  身子骨向旁邊挪了一小步,身後被風吹得折斷的玫瑰在寒風的摧殘下搖搖欲墜。

  細長脆弱的花枝斷裂。

  「是花被風吹斷了嗎?」

  姜初穗僵硬地點點頭,嬌軟的小手不安地緊攥著裙角。

  「能開口,已經很棒了。」

  「但是這花活不了哦。」

  「花枝已經斷了,沒有營養可以供它汲取了。」

  姜初穗急得鹿眸的眼尾通紅,破碎的音節從喉間發出,緋薄的雙肩不停地顫慄著。

  「可…以,為什,不行?」她的胸腔不正常地起伏著,情緒過於激動,嘴角邊不停地溢出嘶啞低迷的言語。

  顧淮舟清雋的面容一怔,「我剛才其實是騙你的。」

  「其實這株花可以種活的,不信我種了以後等你眼睛好了,就自己看看吧。」顧淮舟緩緩蹲下身上,骨節捧上那朵凋零的玫瑰,將它細心地重新埋進土裡。

  「以後就會長出新的了。」

  他溫潤的嗓音緩緩陳訴著。

  他心知肚明,這朵花不可能再長出來了。

  但小孩溫柔的夢需要他去維護。

  「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看?」姜初穗自顧自地低喃,顧淮舟沒有聽清,轉頭詢問她。

  姜初穗吞吐地搖了搖頭。

  顧淮舟矜貴地起身拍了拍手,身畔人的嬌軟小手卻憑著溫潤嗓音的蹤跡不安分地纏了上來。

  「我冷。」這是姜初穗十九年以來第一次說出完整的話語。

  「我給你擋風。」顧淮舟清瘦的身子骨嚴嚴實實地將她籠在身後。

  清雋乾淨的面容上滿是溫柔。

  確實,暖和了不少。

  ……

  白天,顧淮舟跟姜初穗輸送了許多心理知識。

  姜初穗陰鬱低抑的態度如昨日一樣。

  但還在顧淮舟的可控範圍之內。

  畢竟,這只是鋪墊。

  夜晚,燈光映射在顧淮舟的面容上濫觴著詭譎的笑意。

  「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了。」他慵懶地倚靠著沙發坐著。

  薑母從門外緩緩走進來,顧淮舟清雋的面容上又恢復了以往溫潤儒雅的神態,態度謙和的開口道,「馬上就開始催眠姜小姐。」

  「我會努力找到姜小姐的病因的。」他的唇角噙著標準的矜貴疏離的笑意。

  薑母婉約的笑著,慈愛地望著姜初穗。

  余碎:「……」要不是我失明抑鬱我真的!

  「話說啾啾你不覺得這次的主情緒殘留太大了嗎?」

  啾啾應道,「我不止覺得主情緒殘留的多,我還覺得這個反派精分。」

  余碎:「……」

  薑母終於離開,顧淮舟輕笑一聲,眉眸中輕佻瀲灩。

  「要開始催眠了。」

  「準備好了嗎?」

  姜初穗點點頭,只見顧淮舟的骨節上纏繞著一塊靜止的鐘表,輕輕搖晃著。

  不過頃刻,余碎陷入了恍惚短暫的昏迷。

  「跟我讀,我是姜初穗。」

  「要做顧淮舟最得意的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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