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如何1
2024-04-29 23:27:58
作者: 遠月
龍七俯下身子問我,兩人離得很近,他的聲音和呼吸都很輕,似乎怕太大聲會將我吵醒一般,但我在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如被火燙了一下,整個人清醒過來。
「雲兒,你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他又問了一句,顯得有點急。
這死人能不能不這般鬼祟,連這個也要用計謀,竟然想趁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引誘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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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有啊,這年我閉關練武去了。」我低聲呢喃著,如夢囈。
「沒有?」龍七的聲音微微拖長,帶著濃濃的失望。
「楚漫雲,你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閉關練武一年?練什麼邪功要那麼久?」我繼續閉著眼睛睡,裝聽不到他的話,但沒想到他不死心,用手搖晃著我的肩膀。
「怎麼那麼吵?你還沒走啊?」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表達我對他吵醒我的不滿。
「你就給我裝吧,我今晚不走了。」龍七突然掀起被子,十分迅速地鑽進我的被窩,還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一系列動作連貫得很。
「你——」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我的頭剛好抵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漸漸急促的心跳聲。
「龍七——」我用手推他。
「雲兒,別動——」不知道是這溫柔而深情的呼喚打聽了我,還是這有力的臂膀,溫暖的懷抱,讓我留戀,我竟然呆呆地忘了掙扎,許是我的內心深處,渴望有這麼一個男兒擁我入懷。
「龍七,你的營帳在旁邊。」身體的摩擦觸摸,他的身體越來越熱,我的呼吸也漸漸亂了。
「漫雲,那次之後想我不?」龍七修長的手指撥著我額頭的髮絲,動作是那麼輕,那麼柔。
「但我可想得緊。」曖昧的話語,讓我禁不住想起那一晚,頓時一陣躁熱。
「雲兒,我想你。」龍七性感的唇瓣輕輕咬了我一下我的耳珠,我的身體禁不住微微顫了那麼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我似乎不大願意推開他,營帳之外北風呼嘯,營帳之內,燈火搖曳,一種曖昧而潮濕的氣息,在兩人鼻尖縈繞,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雲兒——」龍七的唇覆了下來,吮吸碾展間,他的手竟然滑過我的脖子,然後移動到胸前,掌心如一簇火苗,燙了我的身,亂了我的心,人整個變得輕飄飄,身體酥酥軟軟,一聲輕微地低吟控制不住從嘴角溢了出來,他戀戀不捨從我的唇離開,移動到我的耳畔,含住了我的耳垂。
「雲兒,我的龍初十呢?你將他放在哪裡?」龍七問我,目光微紅帶著情慾,聲音有點模糊不清,原來他這麼賣力,就是為了這個,這死人,為了知道自己的孩子的下落,居然連色誘這下三流的手段也用上的,但該死的是自己剛剛似乎真的有點意亂情迷。
「龍七,滾出去——」我惱羞成怒,不知道拿來的力氣,一把抓住這個傢伙的胸膛的一口,想一把將他扔出去。
因為太大力,「嘶——」的一聲,他的衣服從胸口處被我撕下來一大塊,露出了健碩的胸膛。
「我以為我饑渴一點,想不到雲兒也那麼猴急,你只要動口就好,動手這東西我來。」他低聲地說,一邊在我臉上吐氣如蘭,一邊準備脫衣服,我發現這個傢伙真有將我氣到半死的本事。
「說真的我很饑渴了,食髓知味,新馬識途,以前那些年熬熬就過了,那次之後,真得想得很,晚晚發夢都夢到你,醒來卻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是被人拐了,還是你去拐了別人,心慌得很,去找你又被你爹轟出來,待在商州又睡不著,吃不香,你知道我這年是怎麼過的嗎?你呢?真的一點不想?」
「不想,痛得要死。」我說,話說出口之後,我的臉騰一下紅了,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痛嗎?我沒經驗,不知道控制力度,下次痛你出聲,我能控制得了。」龍七低聲地說,我本來就通紅的臉,聽到這話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沒碰過別的女人,即使是送上門脫光衣服躺在我床上的女人,我也沒碰過,不過倒是看了幾眼,身材遠我沒有我的雲兒好。」
「按道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不會替我生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的龍初十來了,他長得什麼樣子?可愛嗎?」龍氣低頭問我,柔柔的聲音讓我心底某一處軟得一塌糊塗。
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我禁不住將手抬起,試圖撫平那褶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在我身邊,一次次將我救於危難中,他胸膛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麥色的肌膚,還有結實的胸膛,我禁不住想脫光他的衣服,看看背脊的刀傷是否還那麼嚴重?記得當年他為了擋了一刀,幾乎喪命,這個男人,曾經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大當家,有緊急密報。」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輕聲叫喚著,龍七聽到聲音走了出去。
「他長得很好看,小嘴像你,眼睛像我黑溜溜的,一醒來就好奇地到處張望,很可愛。」看著龍七的背影,我低聲呢喃,聲音很低,龍七則快步跑了出去,根本就沒聽到。
「反正我是說了,聽不到那是你的問題了。」我對著龍七的背影說,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不見了。帳內燈火搖曳,我吹熄了它,然後揭開被子睡覺去,反正有他在,有事情他會告訴我。
朦朧中,我聽到了腳步聲,是龍七,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睡意朦朧的我,被他摟在懷中,很暖很安全,我沒有出聲,依然沉沉睡去,我發現他來了之後,我總是很輕易入眠。
第二天醒來,床邊空空而已,摸一下冷冰冰的,我似乎記得昨晚龍七有來過,莫非是我發夢?但四周似乎還縈繞著他的氣息。
我走出軍營,正發現龍七與陸彥、離淵、老鷹他們聊著,還不時用手比畫著,臉上的表情都很認真,我忙走了過去。
「大小姐,你過來了?不多睡一會?」陸彥對我說。
「是不是雲清那邊有行動了?」
「嗯,蛇總會出動了,據可靠消息,今天晚上丑時那邊會發動進攻,這次他會採用毒煙,恰好今晚的風向會迅速將煙霧,從聖女國軍營吹到我軍軍營,能讓人短時間讓人暈厥。
若是別的軍隊,兩軍距離比較遠,煙霧很容易被風吹散,藥效沖淡,但我們兩軍就相隔這條山道,距離比較近,煙霧吹倒我們軍營,藥性還是比較濃。
但這種毒煙怕一樣東西,那就是虎紋草,這種草能吸收很多毒煙,附近也有,我昨夜已經命人準備好,免得走露風聲,丑時之前,我才將這種草放在各大營帳裡面,這次我們不妨將計就計。」龍七說。
龍七安排得滴水不漏,讓我不禁佩服,但云清是那般狡猾的人,萬一這個消息是假的,但看到龍七一臉篤定的樣子,我的心有安定了下來。
這一天軍營如往昔一般平靜,只是大家多了一樣談資笑料。
「想不到我們大小姐還是那麼猛,昨晚居然將大當家的衣服都撕裂了。」有人笑著說。
「你說他倆在床上,誰上誰下?」
「離風,你的帳篷離大小姐的營帳近一點,昨晚可聽到什麼聲音?」
「真想不到,我們大當家也有這麼窩囊的時候,竟然連衣服都被個女人撕裂。」
「這話就不對了,誰撕裂誰的衣服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們大當家昨晚子時進來大小姐的營帳,天蒙蒙亮才出來,我昨夜巡邏,可看得清清楚楚,我們大當家算是得償所願了,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了。」
「男人像長嘴舌一般,你們是來這裡殺敵,不是來這裡看昨晚誰禽獸了誰?誰撕爛了誰的衣服?再在這裡嚼嘴根子,軍法侍候。」聽到我的話,眾人噤聲,不嚇唬一下他們,還不知道收斂,我都不知道龍七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出。
但我這句昨晚誰禽獸了誰?在軍營中廣泛流傳,我狼雲軍還好,瞪一下,無人再敢說,但三狼幫的人卻個個那裡討論昨夜我與龍七,究竟是誰禽獸了誰?弄得我哭笑不得。
「你這個消息可靠嗎?萬一是對方的假消息呢?」龍七說他有幾批人會陸續趕到,但現在為止,除了龍七帶著的先頭部隊,還沒有人趕來,這讓我憂慮。
「信我。」他的聲音與目光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今天兄弟們都問我昨夜誰禽獸了誰?你說我怎麼答呢?」龍七回眸看著我淺笑。
「是我,不、是你,都不是。」我一時心急,語無倫次,龍七大笑,說我們是互相禽獸了。
「下流胚子。」我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朝龍七砸去,他輕靈地閃過,然後笑著說我只對你下流,男人都這般說話麼?
晚上軍營如常,子時之前,我和龍七迅速調整了巡夜的隊伍,果然不出所料,丑時,一陣煙霧從聖女國大軍那邊飄了過來,我們巡夜的士兵無聲地倒了下來,軍營寂靜無聲。
聖女國的大軍沖了進來,中了我們的埋伏與陷阱,死傷無數,這次我們大勝,聖女國慘敗,龍七說雲清沒來,可惜了。
「聖女國多巫師,傳說能呼風喚雨,前段時間操控那些火鳥火燒軍營的那個巫師最得雲清信賴,這個巫師是我的人。」龍七說。
「那你很早就知道他們會火燒我們的軍營、糧食。」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嗯,那次如果不幫他燒了你的營帳,又怎會取信雲清,我知道你們糧草盡燒,所以我第一時間趕來給你送糧食了。」龍七笑著說。
「趕你個鬼,我們吃了一個月樹皮。」我真恨不得抄起一塊大時候砸死他,因為這次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將士們熱情高漲,篝火之下,都是精神勃發的臉,其實我的心也抑制不住振奮。
「你回來了?」剛揭開營帳的帘子,就被龍七猛拉進來,將我抵住附近的桌子上。
「一醒來就好奇地到處張望,很可愛,小嘴像我,眼睛像你?怎麼眼睛不像我的?」龍七突然吻了下來,瘋狂而熱烈,我說得那么小聲,他竟然聽到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將我抱起,往床走去。
「龍七——」含糊不清的聲音還沒有喊出來,他已經將我壓在身下。
「楚漫雲,今晚我想禽獸你,如何?」
「滾——」我的臉騰一下紅了,但發出的聲音被他吞了下去,聽起來含糊不清,徒增幾分曖昧的氣息。
「嗯,就是滾,也禽獸完再滾。」龍七笑著說,這傢伙的聽力怎麼那麼好?我說得那麼含糊,他聽清楚了,我說初十的模樣說得那么小聲,他也聽到,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整天都裝若無其事,直到現在才發作,這份忍耐力,真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
「雲兒,我想你了。」龍七喃喃地說,聲音帶著幾分迷亂,滾燙的身體,灼熱的呼吸,突而其來的重量,讓我的心砰砰地猛跳,似乎要衝破胸腔的阻隔,從裡面跳出來。
「想我嗎?」龍七的聲音更見低沉沙啞,呼吸出的氣息如火苗竄到臉上,滾燙滾燙的,說話間他性感的唇瓣移至我的耳畔流連,我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但他還沒讓我緩過氣來,性感的唇瓣又在我的耳畔肆虐,輕輕的啃咬,細細碎碎吮吸,點點酥麻,從耳垂漸漸擴散開去。
在他的纏綿輕吻下,我剛凝聚的意識漸漸渙散,我發現腦子漸漸空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想,你這心狠的女人。」見我沒有回應,龍七報復性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絲絲疼痛讓我低低叫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麼了?當年被人打了六十大棍,我沒有喊過一聲痛,這些年負傷不少,我也不曾嚷過一句疼,但今夜龍七這樣啃咬了一口,我竟然低低地叫了起來,那聲音痛中帶怨,怨中帶嬌。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發出這樣的聲音?本來發燙的臉燒得更厲害。
「雲兒,我生怕我將你丟了,怕死了,好在兜兜轉轉,我終是將你找回來了,雖然時間是長了一點,雖然——」龍七略微粗糙的手慢而輕地撫上我的臉頰,然後眼睛,最後是唇瓣,聲音低沉中略微哽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的眸子多了一層水霧。
那一刻整顆心都變得柔柔軟軟的,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時至今日,他始終在我身邊,與我面對所有磨難與坎坷,甚至共歷生死,這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這麼多年了,沒想過找別的的女人,府中那麼多年輕的小姑娘,沒動心過?」我問他,被他壓在身上,我的呼吸漸漸粗了。
「沒,認準你了,當日雖然盛怒之下將你休棄,但那時就當你是我的妻子了,想過去向你認錯,又擱不下這個臉,並且又實在怒你對秦厲余情未了,不去又怕你被別的男人拐走,胸口想一次痛一次,畢竟狼雲軍全是男人,我怕你會飢不擇食,折磨得沒睡過一個好覺。」
呸,他這話讓狼雲軍的弟兄聽了,定不饒他,竟然說我飢不擇食才挑狼雲軍的弟兄,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死人淨往自己臉上貼金,把別人都說得那麼不堪。
「不得已才用梟狼這個身份接近你,眼看就要成功,結果樂極生悲,一句龍初十就被你認出,一下子從天堂被你踢下地獄。」
「還好,如今好終是苦盡甘來,可以享受一下天堂般的日子。」龍七說到天堂般的日子時候,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曖昧而低沉,性感的唇瓣在我的額頭、臉頰、眼睛流連,如品嘗瓊漿玉露,世間珍品一樣,讓我感覺自己是被人如此珍視,他從我眼睛一路往下,先在唇邊蜻蜓點水似的掠過,然後到達我的頸窩。
「雲兒——雲兒——」低沉沙啞的呼喊,帶著讓人沉淪的魔力,在他漸漸狂熱的吻下,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發軟,身體升騰出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渴望,看著他因隱忍而微微皺起的眉,我的手禁不住輕輕撫了上去。
「龍七——」不知不覺間,這個名字就從我的嘴角逸了出來,自然而親昵,只是微微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意。
「雲兒——」龍七像得到鼓勵,手輕輕從我的脖子一直往下。
黑暗中誰也不再說話,但不知道是夜太寂靜,我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越來越粗,心跳得越來越快,當他脫開我的衣衫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快速得已經無法停止。
「大當家,兄弟們喚你出來慶功,把帶來的那酒開封了。」就在這時,腳步聲猛地響起,聲音越來越大,等我從這種迷醉中醒來,聲音像已經在近前,我趕緊推開龍七,真是嚇得半死。
「好,你們大當家現在就出——」我這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龍七的手掌捂住,但眼看說話的人就已經到營帳門口,我心中焦急,加大力度推開他。
「啊——」我想不到龍七非但沒有從我身上離開,反倒將手放在我的胸前,懲罰性地搓揉著,這樣的撩撥動作,讓我臉都紅得像熟透的蝦子一般,腦子又不聽使喚,漸漸迷亂了。
「我與楚城主正在商量重要軍務,三丈之內不許有人靠近,小慶你給我在三丈外守著,如果放一個人進來,聽取了情報,走漏了風聲,你可以以死謝罪了。」龍七沙啞的聲音染上了濃濃情慾,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充滿魅惑。
「是——」小慶聽龍七交託他那麼重要的任務,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
「漫著,去告訴老鷹,要慶功可以,等將聖女國連根拔起,等將雲清的人頭砍下來,我送他十二國美酒,任他品嘗,現在全給我睡覺休息去,如果敢違抗命令,小心哦將他的鷹毛全拔了。」
「是——」小慶領命,然後迅速離開了,腳步聲還尚未遠去,龍七再次迫不及待吻了上來,纏纏綿綿,溫柔可以到極致,狂烈可以讓人瘋狂,我在他的狂風暴雨的熱吻中顫慄,潮水般的幸福就要將我淹沒。
龍七修長的手指不停在我身體遊動,每一次輕微觸碰都讓兩人同時顫慄。
「雲兒,我要你,我要——」龍七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可聞,微微弓起滾燙的身體,那一刻我知道意味這什麼,既緊張又慌亂,又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期待與焦渴,身體空虛得很,很想抓什麼讓他充實起來,但有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做?
「雲兒,你是我的,是我龍七的。」破碎低吟不住溢出,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的聲音過大,而龍七也隱忍著不發出聲音,畢竟這是在軍營,附近有別的士兵的營帳。
「雲兒,是我,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叫我——」見我不肯叫,他咬了一口我的唇,霸道得很。
「龍七——龍七——」細細碎碎的低吟,伴隨著我輕輕的叫喚,我整個人迷亂,在他的肩膀咬了不知道多少口。
迷亂過後,整個身體酸軟得不想動彈,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楚漫雲,今晚是你勾引了我。」迷亂瘋狂過去,龍七這般說。
「但我喜歡,下次回到家,我將所有人轟走,你想怎麼叫都行。」曖昧的話語,迷亂的氣息,讓我的臉又熱了起來。
我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背脊,那一刀還留著疤痕嗎?心酸酸軟軟。
「還疼嗎?」
「疼,疼死了,但你親我一口我就好了。」他低低笑著說,我撫過那傷口,然後探起身來,輕輕吻了一下,我的確心疼了。
「你這狠心的女人,如果我沒聽到,你打算瞞我一輩子?」龍七估計是想起孩子的事情,扳過我的身體,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如一頭猛獸一般,他再這麼咬下去,估計明天我不用出門見人的,但那一刻我沒有躲閃,任由他去了。
「也不是,我已經囑咐過鬼聖手了,如果我在戰場上戰死,日後叫他將孩子交給你。」我輕輕地說,心潮依然起伏不定。
「你——」
「如果你死了,我們父子怎麼辦。」龍七看著我,眸子帶著怒火,那一刻我才那麼真切地感覺到我與他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長得什麼模樣的,像我嗎?」龍七問我,聲音變得柔和,似乎這孩子已經在他面前,聲音大了,會嚇著他一般。
「像我,不像你。」我笑著說,龍七聽到我的話皺眉。
「你剛剛不是說嘴巴像我嗎?」
「嗯,全身上下就嘴巴像你,其餘像我。」
「信你才是傻瓜。」龍七又吻了上來,細細碎碎,似乎永遠得不到滿足。
「你不是畫畫很厲害嗎?將他畫出給我瞧瞧。」龍七求我,聲音充滿渴求。
「嗯,不畫。」
「你——」
「不畫,我在你身上畫。」這死人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咬了一口,我一聲尖叫,只得求饒。
「你把初十放在哪,安全嗎?雲兒,我擔心他。」龍七喃喃地說,健碩的胸膛起伏不定,不知道是激情未褪,還是擔心我們的孩兒。
「孩子在涼州的一個山谷底下,很安全,你放心好了。」我柔聲道。
「漫雲,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這小傢伙了,小蟲子喜歡小石頭,他喜歡什麼呢?他會不會也像小蟲子那般抓我的眼睛,你說初十會不會喜歡我呢?」
「楚漫雲,你這狠心的女人竟然肯幫我生了一個兒子?」龍七突然自大笑,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喜悅。
被他折磨得太累,我在他爽朗的笑聲中沉睡,半睡半醒間,被拉入了一個溫暖而舒適的懷抱,我信賴無比地摟著他,這一夜,我的身心都接納了這個男人。
(二)
「雲兒,昨晚感覺如何?」
「雲兒,我的身材還行吧。」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我耳畔吹氣如蘭。
「感覺一般,身材不至於太礙眼。」我說。
「你——」他似乎十分不滿意我的回答。
「身材能入你法眼就好,至於其他方面,我會逐步提高,今晚再來。」他笑如狐狸地說。
「你——」這下輪到我慌了,昨晚已經被他折磨得只剩下半條人命,今晚哪經得起這傢伙的折騰,昨晚一時像像脫韁的野馬,一時像——
想起昨晚,臉還是燒得很,一顆心砰砰亂跳。
「雲兒,可是回味昨夜?可是再想來一次?」龍七笑得曖昧。
「滾——」
「嗯,滾之前先親一口。」這死人話音未落,摟著我,狠狠啃了一口,其實要閃,我是能閃開的,但心裡卻不願意閃,內心深處,我是喜歡他這般的。
龍七出去之後,我先是巡一下狼雲軍,然後再去龍七大軍的軍營里,士兵對我恭恭敬敬的,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我卻如芒在背,因為他們那眼神都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我發現他的手下都是豺狼之輩。
「昨晚大當家與楚大小姐說商量軍中要務,要我在三丈之外守著,連蒼蠅都不許放進一個,否則要我的命,結果這一商量就商量了一整晚。」
「真的一整晚?」
「我小慶還會說謊嗎?就一整晚沒出來過,半夜還聽到楚大小姐尖聲了幾聲,第二天早上大當家出來的時候,那臉笑得像朵花,一臉春情,還問昨夜有沒聽到什麼聲音?哈哈——」小慶壓低了聲音。
「小慶,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有人羨慕地說。
「什麼艷福,只能聽不能看,守了一夜,就是聽到兩聲尖叫,餘下什麼都聽不到了。」
「你剛剛有沒留意,楚大小姐的唇都被咬破了,還有脖子上一塊塊青紫,看來我們老大昨夜很勇猛。」
「我們老大終於得償所願了,還是之前那問題,你說他們昨夜誰在上,誰在下?」
我逃似的地離開龍七大軍的軍營,臉火燒火燎的。
「雲兒,還在回味昨夜呀,臉紅成這樣?」路上遇到龍七,他又厚顏無恥地湊了過來,怪不得他的手下這般,果然應了那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大都不正經,就別想做小的說得出一句好話。
「今晚不許再進我營帳一步,半步都不許。」我惡狠狠地說。
「是不是聽到那幾個小子在那裡嚼嘴皮,我呆會好好揍他們一頓。」龍七笑著說,聲音爽朗,看得出心情好到了極點,鬼才信他會揍他的手下。
「楚城主,司徒雲清譴人給你送了一份大禮,現在在陣前求前,請城主定奪。」說話間,小鼎跑過來說,給我送大禮?這個雲清又在搞什麼?我回頭一看,果然聖女國來了一個手捧木盒的使者。
「大小姐,恐防有炸。」李彥聽到這個消息也走了過來。
「楚城主不是連送上門的禮物都不敢收吧。」送禮的使者在門外叫囂,態度十分張狂,這種態度將將士們都激怒了。
「你們聖女國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我們有什麼理由怕你你,既然盛情難卻,我也不妨看看,看看你們皇上給我送了什麼寶貝。」聽到我的話,季禮走了出去,把那木盒子送了過來。
「我來。」龍七的聲音很大,但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那你小心點。」我擔憂地說。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做寡婦的。」龍七笑著說。
「你——」眾士兵竊笑,這死人有時真讓人氣得牙痒痒的。
龍七屏住呼吸,用劍小心將這個盒子蓋打開,在那一刻我的心跳得特別快,真擔心會冒出什麼毒物或者毒煙,我擔心他。
盒子打開後,龍七的手猛地抖了抖,雖然什麼都沒說,臉色變得很難看,整個人散發一股陰冷之氣,我走過去,盒子竟然是一顆人頭,表情猙獰,估計臨死前受到極大的痛楚。
「巫師的人頭?」我問。
「嗯」龍七應了一聲,聲音沉痛,聽到這話,我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脊樑透到全身,雲清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查到走漏消息的人。
當天夜晚,龍七將巫師葬在身後的山崗,一整晚心情都不是很好。
一夜無話,很快天亮,巫師的死,讓我的心重新變得凝重,立刻從旖旎情愛回到殘酷的戰場,回到死亡。
「雲兒,號令全軍做好戰鬥的準備,估計雲清很快就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了。」龍七對我說。
果然不出所料,十天之後,聖女國發動了一場異常猛烈的戰鬥,但好在龍七的援兵及時趕到,雙上兵力相差不多,拼得就是勇猛,拼的是誰出手快,誰的刀夠鋒利。
因山路狹窄,龍七帶領一隊騎兵,而我與一隊輕功了得的士兵,混在大軍中,拿著最鋒利的大刀,趁亂斬對方的馬腿,一時間人喊馬嘶,馬兒吃痛狂奔,不少跌落山崖,摔了一個粉身碎骨。
戰後一線峽附近屍體堆積如山,但狼雲軍和龍七商州軍隊的勇猛善戰,任聖女國大軍怎麼瘋狂進攻,最後不但突破不了關口,反倒被我軍重創,全軍振奮,是夜,我軍軍營火光通明,人人臉上有喜色,而對方不但攻不破關口,還被我軍狂打,一時死寂。
「雲兒,這只是小仗,更大的仗會在後面等這我,西天翼的軍隊今天已經秘密從聖女國開到這邊來。」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一沉。
「不怕,有我在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就不信你我訓練出來的精兵會輸給他們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定要他們有來無回。」龍七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寬大溫暖,帶給我說不出的暖意與力度。
「龍七,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聖女國主要是冷凌風負責,本來冷凌風對這塊十分了解,可惜龍七卻將我們的人連根拔起,如今我來抵抗聖女國的大軍,所真的情報比較落後。
「你現在才發現你的夫君厲害呀?也不算太遲。只是我情報網再厲害,那一年我都找不到你,你這女人,讓我到現在都見不著孩兒一面,萬一在這一仗戰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這個女人。」
「涼州大把驅鬼道士,到時一張鬼符過去,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就不好了。」我笑著說。
「天下狠心女人莫過於你楚漫雲,不思念我就罷了,還要找道士給驅魂,你就不會給我說說句甜言蜜語?」龍七不爽道,聽到他的話,禁不住笑了。
「還笑?」他又趁機啃了我一口,微微的痛,濃郁的甜。
「你怎麼就不主動親我一口?咬一口也好。」走的時候,某人還叨叨絮絮,一臉的不滿,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半個月之後,聖女國重整旗鼓,再次向我軍宣戰,那一天清晨,寒風刺骨,我和龍七並駕齊驅,站在大軍前面,自從龍七來了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即使面對聖女國強大而瘋狂的進攻,我都顯得冷靜而從容。
這次雲清依然一襲紫色華服,器宇軒昂,讓人能從千軍萬馬中將他認出,龍七身旁站著一個男子,容貌一般,黑色衣袍,即使離得有點遠,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陰寒之氣,這男子與雲清不一樣,雲清的身上從頭到尾都看不出一絲陰寒氣息,給人全是溫暖。
「是西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