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舉國皆喪

  京城上空，大雪紛紛，張良等人的身影從天空中緩緩飛來，趙雲和魏無忌一前一後扛著棺木，一言不發，皚皚的白雪鋪在棺蓋上白白的一層，風雪歸人，但是歸來的，卻是一具屍體。

  王宮上空，一道道身影凝空而立，姜明、紀原、諸葛亮、陳宮、燕赤霞、衛莊、呂布、虞子期、白素素、聶小倩、雪姬、魅姬、白雪、高蘭、李師師、神音、畢玄、帝天、童淵、斗牙王、桔梗、西嵐....近乎所有晉國的高手都到了，立身星空中，看著茫茫大雪中從空中踏雪而來的張良等人，尤其是看到趙雲和魏無忌所抬的棺木時，全都是身體劇顫，宛若驚雷劈在身上。

  「夫君！」白素素、雪姬、聶小倩、白雪、高蘭等女嬌軀一顫，顏色一瞬間變得蒼白，晶瑩的液體從眼中滑落出來，旁邊的紀原也是身體一顫：「進之。」

  虛空中，諸葛亮、陳宮、衛莊等一眾晉國的人都在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直接僵在了原地，一股難言的大悲和窒息感壓在心頭上，看著趙雲和魏無忌抬得棺木，陳宮、高順、寧山、諸葛亮等人也止不住眼圈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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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嗚嗚...」下方，京城中，所有人也都看到了空中的景象，風雪歸人，魂客歸來，看著趙雲和魏無忌抬得棺木，這一刻，哪怕再笨的人，也幾乎一眼能看出具體的事情了，寧采臣死了：「陛下啊....」

  最終，京城中，一個老人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向著高空中的棺木猛地磕起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在老人之後，越來越多的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老人、中年、青年、士子、女人，到最後，整個京城的街道上，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人跪在地上，悲呼聲響成一片。

  他們心有大悲，寧采臣回來了，風雪歸人，卻是魂歸故里，很多人止不住大哭起來，從當初晉國建立到現在已經足足三四十年，晉國的日益強大發展是所有人都看得見和感受得到的，尤其是對於一些老人而言，寧采臣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以說完全是如神明般不能動搖，因為他們這些年紀大的人都盡力過當年神州戰亂的動亂歲月，所以他們更感激寧采臣給他們帶來的安定，尤其是晉國立國以來，各種發展變遷更讓他們體會到寧采臣給他們帶來的改變。

  「吼，趙子龍，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不如死了算了...嘭！」

  晉國上空，呂布雙眼赤紅，突然爆發，一拳打在趙雲的胸口上，直接將趙雲打飛出，整個胸膛也塌陷了下去，肋骨不知斷裂多少根，不過趙雲卻是一言不發，硬生生承受呂布這一拳。大雪紛飛，紛紛揚揚，整個京城都早已變成一片白色的冰雪世界。

  「六月飛雪，老天爺啊，你也在悲傷嗎？」

  京城的街道上，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仰頭痛哭，看著漫天的飛雪失聲，最後整個頭都深深的埋進雪地中，六月飛雪，季節錯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像是天地都在因為寧采臣的隕落而悲傷一般，一場雪，覆蓋了整個晉國的北方，也覆蓋了所有晉國人的心。

  「趙子龍，你當初離開時說過什麼，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保護陛下的，你還不如不直接死了算了，還回來幹什麼....吼！」

  晉國上空，呂布宛若癲狂，對趙雲出手。

  「陛下...噗！」諸葛亮、陳宮等人悲呼，張口吐血。

  「啊！」寧山仰天長吼，宛若一頭髮瘋的猛獸，身體如同炮彈一般飛向京城外，直接撞在京城外五十里外的落霞山上，整個落霞山從中間轟然斷裂。

  「進之兄。」姜明一身長衫，右手拄著魔劍，在空中單膝跪了下來。

  「陛下啊....」

  這一天，六月神州，雪滿京都，所有人看見，戰候呂布出手，將武侯趙雲打的吐血；郎中令寧山宛若癲狂，撞斷落霞山；諸葛亮、陳宮等一眾晉國重臣紛紛吐血，王師紀原瞬間蒼老，滿頭白髮，這一天，白綾掛滿整個京城.......

  六月飛雪，像是停不下來了一樣，一連數天，山河易了顏色，整個神州大地都被白雪覆蓋，天地一片白漫漫，大雪覆蓋山河，江山易色，也覆蓋在了所有晉人的欣心上，寧采臣回來了，卻是魂歸故里，征戰裹屍還。

  幾天時間，寧采臣戰死的消息如同風暴一樣傳遍整個晉國，舉國皆寂，更多的晉人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只感覺像是天塌了一樣，大腦一片翁鳴，對於大多數晉人而言，寧采臣就是天，由其是在如今面對帝族和禁土這些大敵的時候，寧采臣給他們撐起了一片天地，但是現在卻傳出寧采臣隕落的消息，對於晉人而言，無異於天塌了。

  這是晴天霹靂，落在每個晉國人的心頭上，寧采臣戰死邊關，舉國皆喪。

  「六月飄雪，老天爺，你也在悲傷嗎，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長眼睛啊，讓陛下這麼好的人也死了。」有老人仰天痛哭。

  「吼，蒼天何其不公，陛下還沒有登臨絕頂，還沒有證道稱尊，還沒有立身大道之巔，卻要面對至尊大敵。」有青年學子不甘怒吼。

  「時間太短了啊，若是給陛下時間，登臨絕頂，證道稱尊，什麼帝族禁土，不過一群土崩瓦狗罷了。」有大臣涕淚嘆息。

  「...................」

  隨後的時間，寧采臣隕落的消息徹底傳遍整個晉國，舉國皆喪，幾乎每家每戶大街小巷都颳起了白綾，整個晉國上下都被一種巨大的悲傷籠罩。

  「陛下，老朽來送你了。」

  京城，城門外，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佝僂老者身影微微顫顫在一個青年的攙扶下出現，老者和青年都是一身白色喪服，看著京城的城樓，老者蒼老的面容上，一行清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這是一對爺孫，並非京城人，而是專門從外地趕來，要在寧采臣真正入葬的那一天送寧采臣最後一程。

  事實上，並非僅僅這一對爺孫，這幾天以來，京城的人口直接成指數上升，都是從京城以外的地方趕來的，要送寧采臣的最後一程。

  聚集在京城的人越來越多，而寧采臣入葬的時間也已經確定。

  ................................................

  永盛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一，大雪，京城南郊十里外，叜山，寧采臣入葬，一片人山人海，今天是寧采臣入葬的時間，墳墓建在叜山之上，對於晉國而言，叜山有著一種特殊的意義，當初寧采臣改梁換晉的時候，就是在叜山登基祭天，後來天下大一統，寧采臣登臨半帝，君臨天下，也是在叜山祭天，如今，寧采臣死後，經過晉國一眾大臣的討論，得到紀原和白素素等女的意見後，決定將寧采臣也葬在叜山上。

  這一天，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雪依舊沒有停下來，整個叜山都被蓋上了一層足足一尺多厚的積雪，密密麻麻的人影幾乎占領了整個叜山，這裡的人很多，多到難以計數，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除了軍隊和一眾晉國的大臣之外，大多數還是百姓。

  叜山的山頂上，人影綽綽，白素素、聶小倩、雪姬、魅姬、等女一一出現，不過一個個都眼圈紅腫，小無雙跟在雪姬旁邊，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睛也掛著豆大的淚水，看著眼前裝著寧采臣的棺木，像是能感受到這種悲傷一般.....

  旁邊是張良、韓信、衛莊、諸葛亮、呂布、趙雲、陳宮、姜明、紀原等一眾晉國的大臣和重要人物，不過一個個樣子都不太好，尤其是紀原，一頭原本僅僅只是兩鬢微白的頭髮徹底成了滿頭雪絲，像是幾天間蒼老了一大截，對於一個老人而言，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黑髮人送白髮人，雖然寧采臣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對於寧采臣這個弟子，他完全視如己出。

  PS：今天就一章了，白天論文定稿更新遲了，欠一章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