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偏要腳踏兩條船（16）

  「飯後可樂，神仙快樂。」

  剛從別逢與那裡蹭完飯出來的黨雨，手裡拎著一聽可樂，正不緊不慢地往地下停車場走，她戴著黑色鴨舌帽，神情是一貫的散漫。

  「這次競標主要對手有誰？」

  「幾乎沒有什麼人跟我們搶，政府公文還沒批下來，沒人敢拍。」

  「不可掉以輕心，做好兩手準備。」

  「已經讓他們著手了，我先去開車過來，麻煩您在這裡等一下。」

  不遠處，有人匆匆而過，過了沒多久，又有一人走過，黨雨看了一眼，怪眼熟的，嘶，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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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腳步停下，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她的存在，跟著停下，於是兩人就這麼相對而站，四目相對間，一股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

  黨雨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好眼熟。」

  他點點頭，「你也是。」

  系統氣死了，【廢話，這是陸行止啊！你的目標！】

  這時，助理剛好走了過來，他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鄭小姐，好巧。」

  黨雨和陸行止同時看向對方，突然詭異地達成了共識，「哦，是他/她啊。」

  ?這才多久，你連目標長什麼樣都忘了！】系統都快絕望了，哪有人消極怠工到連目標的樣子都忘了的，可想而知，這是多久沒主動接觸目標了。

  黨雨沒搭理它，這人今天沒戴眼鏡，還把頭髮都梳了上去，她就見過那麼一面，這都過去多久了，她一時沒認出也很正常啊。

  至於陸行止，他對於自己不記人這個愛好已經習慣了，他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於是兩人再次詭異地達成共識，忘了就忘了吧。

  「哦，好巧。」

  黨雨點點頭，隨意地往嘴裡灌了一口可樂，然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整個人就差把「厭世鹹魚」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身後，陸行止蹙了蹙眉，往一旁的助理問了句，「她怎麼一天一個樣，你沒認錯？」

  助理汗顏，這要是說出去他包養了對方三年，有人信嗎？

  「確實是雨柔小姐啊。」

  他就想不通了，這記憶力怎麼做到這麼差的，要不是他跟了他幾年，搞不好他也變成路人甲了。

  陸行止抿著唇，突然問了句，「你不覺得她的臉在變化嗎？」

  「什麼？」

  「她好像……」陸行止微蹙眉，思索著，終於想到自己要說什麼了，「越變越好看了。」

  李助理：「……」他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說出這樣的話的。

  助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系統卻知道，它大驚，【宿主，這次的目標怎麼回事，他好像察覺出你的樣貌在變化了！】

  一般來說，每次她穿越後，樣貌身材各方面都會朝著本體接近，但這種變化通常都是潛移默化的，即，絕對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人們只會覺得她越來越好看，卻不會覺得她的臉在變化，前者屬於外部因素，多是化妝護膚等影響，後者則類似於整容換臉，否則不可能連骨相都在變化。

  皮相和骨相的雙重改變，在短時間內，人類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麼多個世界以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可是陸行止卻察覺出來了。

  ?宿主，怎麼辦！為了維護小世界的穩定，我們要不要向主系統申請修改他的記憶啊！】

  黨雨聞言，喝了一口可樂，【為什麼要改，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哪來的意思！】

  ?一個記不住臉的人，居然能發現我的臉在變化，而且還是那麼細小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她語氣帶著幾分愉悅，像是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系統徹底絕望了，它家宿主在這個世界完全放飛自我了，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