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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落水真相(加更)

2024-05-24 05:20:01 作者: 非扶

  事情還得從蕭鈺穿過來之前說起。

  在此之前,蕭鈺和甄雪甜的關係一直不遠不近的,說不上多麼好,倒也說不上很疏遠,比起四個婢女是遠遠不夠,但和一般人相比,還算是親厚,比蕭鈺那幾個兄弟親厚的多。

  王妃有意無意的會讓甄雪甜到蕭鈺面前多走動,原本的蕭鈺心裡大概也是清楚的,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多多少少會照顧她一些。

  這一天剛下過大雪,下人們忙著掃前院後院的雪,花園那邊只是簡單的掃了掃甬道,夠人走就行了。

  甄雪甜一大早就被王妃叫了過去,蕭鈺看著時間差不多,打算等甄雪甜出來之後再去看望母親。

  雖然王妃對她不好,但蕭鈺心裡一直還是抱有隱秘的期待,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她當然是想多親近的,所以每天晨昏定省,除非王妃不想讓她去,派人說了,否則她一定會去走個形式。

  她走到花園的湖邊,正好遇到甄雪甜從那邊過來,見她臉上帶淚,蕭鈺遲疑的迎上去,「雪甜,你怎麼哭了?」

  甄雪甜眼眶發紅,抿緊了唇瓣,本來還能忍住,蕭鈺一問,她的眼淚就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個不停,蕭鈺忙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她,「別哭,外面風大,小心把臉吹傷。」

  「謝謝世子。」

  甄雪甜伸手接過,在眼角按了按,哽咽道:「王妃方才與我說,要送我回定國公府,說我到底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不好一直住在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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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鈺詫異:「可當初不是母親說要將你許配給我——」

  甄雪甜抬眼看著她,眼裡盈著水光,裡面閃過了幾絲哀痛,「許是覺得我這雙生子的身份,配不上世子吧。」

  她落寞的垂下眼帘,捏緊手裡的錦帕,「多謝世子的手帕,回去我洗乾淨再給你送過去,我先告辭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蕭鈺忙道:「你別急,我去和母親說說,定國公府不是你的好去處,我儘量讓你留下來。」

  甄雪甜腳步一頓,側過臉來深深的注視著蕭鈺,裡面有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最後她只輕輕的說了句:「有勞世子。」

  看著甄雪甜遠去的背影,蕭鈺感慨著搖搖頭,正準備去王妃的院子,身側的假山後忽然衝出一人,那人五大三粗,長得頗為魁梧,揮舞著雙手就沖了過來,蕭鈺側身想躲,可她看到來人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她是從斜後方衝過來的,直直的把蕭鈺推向了另一側的湖面!

  倆人齊齊砸在冰面上,「咚」的一聲悶響,隨即是冰層碎裂的聲音,「咔嚓咔嚓」落在蕭鈺的耳中無異於奪命之音。

  落水的剎那她才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個粗使婆子,她奮力掙扎,可先天不足的身體哪裡比得上常年做粗活的老婆子力氣大?

  這個時候小廝雜役們忙著在前面掃雪,根本沒人會路過這邊,唯一的活人已經離開了。

  無論蕭鈺怎麼喊,都沒人理會,她被死死的按在水裡,聲音支離破碎,整個人迅速的冷下去,很快就沒了知覺。

  而壓在她身上的老婆子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段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一回想起來,蕭鈺手腳立刻變的冰涼,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身體本能的反應,即使蕭鈺想控制,也沒那麼容易。

  「最後我和那個婆子被撈上來的時候,都、都凍得僵硬了,也許是因為我緊緊抓著她,所以沒死透。」

  蕭鈺說話的時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寒衣見狀忙倒了杯熱茶走過去,他把熱茶放到了蕭鈺的面前,強勢的掰開蕭鈺的手,沉聲道:「主子!」

  「嗯?」

  蕭鈺驀地回神,抬眼略帶茫然的看著寒衣,寒衣伸手拿起茶杯,放到了她的手心裡,「沒事,都過去了。」

  「過去了……」

  蕭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長睫微顫,「不好意思,失態了。」

  寒衣搖頭,「換做是誰,對這種經歷都很難釋懷。」

  蕭鈺抿抿唇,端起茶杯喝一口,待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對寒衣道:「沒事,你繼續說,你查到什麼了?」

  寒衣走回蕭鈺的對面,眸光微沉,「那婆子之前一直在伙房打雜,眼神不太好,前些日子基本看不見東西了,管家就讓她在自己的院子裡休息,那段時間她很焦慮,總是半夜溜出來,後來她見了一個人。」

  「誰?」

  蕭鈺的眸光陡然凌厲起來,「是不是王妃身邊的人?」

  寒衣一怔:「主子怎麼知道?」

  蕭鈺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勾,「呵。」

  她這一聲笑包含的東西太多,寒衣無法分辯,只得繼續說:「是王妃身邊的秋玲,她很小心,是半夜偷偷過去的,還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玄衣衛當時看見了卻沒有多管……」

  寒衣說著有一點內疚,蕭鈺卻笑著道:「無妨,你們有你們的任務,那個時候你們也不是我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去幹什麼的,與你們無關,換做是我,也不會管閒事。」

  「嗯,當時沒想到她們是打算謀害主子,玄衣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放過了,並不知道她們密謀了什麼,之後第三天就出了主子落水一事。」

  「當時這件事發生後,王爺也派人調查,不過當時查的不仔細,只道是這婆子瞎了犯了癔病,才把主子推入水中,然屬下再次去花園探查時在湖邊的石頭上發現了一點油的痕跡。」

  「油?」

  蕭鈺眯起眼睛,「是有人在路上抹了油,所以我才那麼輕易的被人推下去?」

  「屬下覺得是這樣,對方可以說是每一點都算計到了,按理說前幾日更冷,冰面應該很厚實沒那麼容易碎裂,可偏偏主子一下子就落入水中,實在是蹊蹺,奈何如今冰面又凍上了,就算有什麼痕跡,也埋在水下,無法探查。」

  寒衣頓了頓,低下頭拱手道:「屬下查到的就這麼多,瞎婆子的房間屬下搜查過,當初王爺也派人搜過,沒有任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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