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想說什麼？

  「啊？」

  柳芊芊呆住了：「什麼不約？」

  方任然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一臉為難的開口道：「昨晚我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別當真啊，我不想知道了還不行嗎，你這……幹嘛非要試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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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芊芊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懵了，這說的是人話嗎！她是哪個意思嗎！

  「方任然！」

  「哎哎！柳芊芊！我勸你善良！」

  霹靂撲通的一套組合拳下去，柳芊芊異常憤怒的轉臉就向著遠處走：「你給我過來！」

  「我不約！」

  「我是那個意思嗎！」

  柳芊芊硬拽著他來到一棟教學樓的後面，一臉氣沖沖的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必須說實話。」

  「只要不約都好說。」方任然點頭道。

  「你！」

  柳芊芊抬起手又放下了，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隨後從自己腰間的小背包裡面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口說道：「你給我實話實說，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你給我的？」

  這筆記本就是當初他自己記錄的煉丹心得。

  當初他偷偷給柳芊芊，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穆嬅卿是個普通人，他要和她過普通人的日子，幫朋友的忙自然不可能明面。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就是要高調，折騰。

  看到方任然突然不說話，柳芊芊就放下了筆記本，臉上有些微紅，但表情很是認真的繼續開口說：「你昨天晚上問我是不是處女，結果也就在昨天晚上清安大師發表了一段關於靈胚體質的話，其中的內容正好是說靈胚女子不能在修煉大成前破身的事，這些事情你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方任然點了點頭，他昨天晚上在發表出去那些話之後，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件事發生了。

  而且自從穆青山來到他面前和他說了一句「你不能和卿兒」結婚之後，他也就沒想過低調，清安就是他，不怕誰知道，就是這段時間他忙於修煉沒時間搭理招來的各種瑣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昨天晚上他直接連信號干擾器都不帶用的。

  方任然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也不裝了，這個筆記本是我給你的，我也承認自己是……」

  「果然！」

  他一句話沒說完，柳芊芊就突然一口斷定的說道：「你果然認識清安大師！我一直就覺得你不對勁，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

  方任然呆了，他還剛想承認自己是清安的來著。

  「你和大師到底是什麼關係？」柳芊芊皺了眉說道：「你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這麼普通吧，就單單和九天玄女談戀愛這件事就很不正常，就算她失去了修煉能力，她的家人怎麼可能會讓她和一個普通人談戀愛？」

  「你就是想敲一下我身份？」方任然道。

  「你要是願意告訴我的話就說，你不願意告訴我，我再怎麼問也不可能不知道。」柳芊芊說道。

  「如果我和你說，我是清安，你信嗎？」

  「瞎扯！」

  「……」

  「說！你到底是天疆哪個家族的子弟！是不是方家？」

  「我和天疆沒關係，我除了一個寒叔以外，就一孤兒。」方任然否認道，他不認可方家和自己有關係。

  柳芊芊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要是不想告訴我的話就算了。」

  方任然又道：「我都已經把身份說出來了。」

  「信你個大頭鬼！不想說就算了，還找這麼一個不可靠的理由來敷衍我。」柳芊芊說著轉身就走。

  「……」

  方任然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無奈的罷了罷手，繼續啃著煎餅果子。

  結果他還剛啃了兩口，柳芊芊忽然就回過頭跑了回來，一臉氣憤的看著他道：「你吃飽了沒有？」

  方任然愣了愣：「還好吧……」

  啪——

  柳芊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煎餅果子，開口道：「我還沒吃。」

  說完就直接咬了一口方任然的煎餅果子轉頭就走。

  「哎，你不能自己買啊？」方任然呆了。

  「沒錢！」

  「你沒錢和我說一聲，我給你新買一個不行嗎？」

  「我吃不了一整個！」柳芊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氣憤的說道。

  「那你也別啃我的啊。」方任然看著她直接懵了。

  「我想！我樂意！」

  「我都有女朋友了好吧，咱們吃東西不能再像那樣隨意了，還有，你下次有事找我的時候別老是直接拉我胳膊，讓別人看到會誤會。」方任然說道。

  柳芊芊忽然又回過頭，小嘴裡塞滿煎餅果子，氣憤的皺眉道：「狗子你變了！」

  「哈？」

  「以前我喝不完的飲料你會喝！你吃不完的東西我會吃！現在你有個女朋友就重色輕友！」

  「這是重色輕友的事嗎！」方任然滿臉無奈：「都說了，以前那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做出那些事情也喜歡我，所以才無所顧忌，結果這只是我單相思而已。」

  柳芊芊臉上的氣憤表情忽然消失了，目光轉過去不再看他，說道：「那你再喜歡我就行了。」

  「哈？」方任然皺了眉：「你有沒有搞錯，我都有女朋友了，你又不喜歡我，還要求我再喜歡你……鬧啥呢？」

  「我就是在無理取鬧。」柳芊芊說道：「你個豬腦子，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什麼不去找別人無理取鬧？」

  「為什麼……因為咱倆兄弟感情好嗎？」

  「豬！」

  柳芊芊跺了腳直接轉過頭向遠處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她又停了下來，低著頭沒回過身開口道：「你……是不是很在乎我是不是處女的事？」

  方任然道：「昨晚就是隨口一問。」

  「這種問題你也都能問的出來，還說是隨口一問，你……很在乎吧？」柳芊芊道。

  「沒有啊。」

  「口是心非……」柳芊芊紅著臉在口中嘀咕了一句。

  「話說你身上真沒錢了？」方任然直接扯開話題問。

  「有。」

  「那還搶我吃的。」

  「我樂意。」

  「好了好了，其他事兒我也回去了。」方任然說著就開始向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柳芊芊捏了捏手中的煎餅果子，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忽然轉過頭對著方任然喊道：「喂！豬！」

  「哈？」方任然皺眉回頭。

  柳芊芊聲音壓低了很多，開口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是處女。」

  說完柳芊芊拿著煎餅果子就向著遠處跑去，身上的過膝百褶裙一搖一擺，一頭黑髮飛舞著。

  「完蛋……我怎麼感覺她在暗示我什麼？」方任然一臉懵B的自言自語著。

  ------

  ------

  這兩天，方任然一直如往常一般的去上課，只不過在課堂上他大多時間都是在閉著眼鑽研《九滅殺生訣》，這個功法他只不過是進入了第一重的入門。

  這功法的第一重，主要是修煉真氣的爆發性以及肉體敏捷與力量，是沒有什麼優秀的進攻手段的，以至於他現在在戰鬥只能全靠拳腳來應對。

  必須儘快想辦法將這第一重給修煉到大成，然後踏入第二重，那樣子他就可以達到功法第二重所說的「以血鑄器」，也就是說可以擁有自己的武器。

  至於這武器，根據功法中所描述的說法，這是以修羅的精血而凝結出來的一把本命兵器，只能有一把，而且這兵器非常契合《九滅殺生訣》的殺生之道，可以在殺戮的過程中吸收煞氣從而得以進化。

  當時方任然看到這第二重的本命兵器可以隨著殺戮而進化的時候，別提心裡有多激動，但是後來冷靜下去他忽然又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一旦進入《九滅殺生訣》的第二重，他就必須殺生了，不然這本病兵器會腐朽到無法使用，這第二重正好應對修羅道的第一重，幫助修羅道第一重的殺心成型。

  可是如今的問題是他殺生，去哪殺生，跑到大街上抓個普通人就殺嗎？那是啥玩意？修羅道還是瘋狗道？

  而且他現在的仇人又是誰？反對他和穆嬅卿在一起的都要殺了？

  那就跑到大街上隨便拽過來一個人，問他反對自己和九天玄女在一起嗎？回答反對就給宰了？那還不是瘋狗嗎？

  修羅修本心，他不想當瘋狗，那不是他的道。

  修羅道是三善道之一，地球上也有記載，可是大多數人都因為修羅的殺生之氣，認為它是惡道，其實對於修羅的善惡標準一直都漂浮不定。

  殺了惡人是善，殺善人是惡。

  在修羅的內心中對於善惡的標準，並不是如大多數世人所認真的那般，修羅從心裡想要殺的人，那就是惡人，從心裡不想殺的人，那就是善人。

  世人以行為心性規定善惡，修羅以隨心定義善惡。

  方任然發自內心的覺得殺無辜的人不對，所以那些人都是善，當有一天他發自內心的想要殺無辜者，那他們就是惡。

  這兩天他不是在課堂上鑽研《九滅殺生訣》，就是在下課之後跑到空教室去煉製自己修煉所用的丹藥。

  簡祈兒那個蠢丫頭還是沒有來學校上學，柳芊芊這幾天表現也是異常的出奇，總是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禁不住的會多想一些。

  不過柳芊芊以前也是這樣，做出很多事，說出很多話，都讓他誤會，他也是習以為常。